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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结束,来年二月就要参加会试和殿试,应付诸多庆贺的仪式,还要需要提早赶赴京城去,也不可能有很多的时间,这个时代的交通不发达,一般的读书人,从南京赶赴京城,都是十天半月,这样算算,的确只有这个时候有时间的。
进入到朝廷为官,这是必然的选择,可是如何做官,究竟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郑勋睿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和认识,这方面他恐怕会和很多人发生观念上的冲突,可能也会令刘宗周深深的失望。
郑锦宏尚在府衙外面等候,看见郑勋睿出来,连忙驾着马车,迎候郑勋睿。
“清扬,拜见了恩师,我就来找你了,已经快午时,我在酒楼预定了地方,走走,我们去喝酒去。”
杨廷枢的马车突然出现了。
郑勋睿笑着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喝酒可要悠着点,反正你喝酒也不是我的对手。”
杨廷枢脸微微红了一下,显然是不大服气,不过想想上次喝酒的经历,他也无法辩驳。
杨廷枢告诉了郑锦宏酒楼的地方,径直上了郑勋睿的马车。
“淮斗兄,此次下去游历,时间很是充裕了,刚刚恩师准许我年后进入府学学习,如此就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的想法,还是要走的稍微远一些,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杨廷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是上年度的禀生,可以不到府学去学习了,如今郑勋睿的时间宽裕了,当然是好事情了,两人可以到处游历一番,增长一些见识,这对于来年的乡试,肯定是有巨大作用的。
“好啊,求之不得啊,如此我就要好好谋划了。”
“一切听从淮斗兄的安排,不过有三处地方是不能够去的,其一是京城,其二是辽东,其三是陕西、山西以及河南一带,其余地方,随便淮斗兄,时间上面的要求,也是一样,反正要回家过春节,我可不想春节的时候,还在外面想家。”
“好好,这没有问题,北方是不会去的,正乱着,你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去了也是自找麻烦,京城不说了,目前不需要去,至于说辽东,我可是想都没有想,我想到的地方,就是到南直隶各地以及浙江去看看,那就很不错了。”
吃饭的时候,杨廷枢专门给郑锦宏和自家的马车夫安排了一个包间,让两人去吃饭,不必要守候在雅间的外面,这让郑勋睿的印象很是深刻,一般读书人都是眼睛向上的,特别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取得功名之日,恨不得马上表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和以前划清一切的界限,杨廷枢却没有这样做,考虑到了下人。
郑勋睿不会想到,杨廷枢之所以这样做,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在平日里的处事过程之中,郑勋睿从来没有在郑锦宏的面前颐指气使,态度都是尊重的,这让杨廷枢感觉到了不简单,好的东西,杨廷枢是愿意学习的。
吃饭的时间延续很长,午时二刻开始,一直延续到申时,两人吃的不多,话说的不少。
吃饭之后,杨廷枢拉着郑勋睿在南京城内闲逛,看样子下午两人还是要在一起吃饭。
读书人之间这样的做法很正常,经常有通宵饮酒的,这被视作一种风度和气质,试想一下农户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兴致,没有钱也没有那个格调。
郑勋睿倒也爽快,提出来下午自己做东,还是在老地方去吃饭。
。
第三十六章 再赴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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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距离上次到秦淮河,已经快三个月时间了,前些日子你要参加府试,没有打扰,如今总算是清闲下来,是不是去看看,放松放松啊。”
杨廷枢面带笑容说出来这些话,郑勋睿已经明白了意思,穿越大半年时间,他也算是明白了,其实到秦淮河去,的确没有后世想象的那么龌龊,很多的读书人,包括一些有名望的官员,都时常到秦淮河去,这是公开的秘密,大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他自身的经历也是这样,到秦淮河不会有人在意,可是被退婚,就引发大家的议论了。
匆匆吃过晚饭,两人乘坐马车,朝着秦淮河的方向而去了。
盛夏时节悄然过去,初秋来临,气候非常怡人,南方的气候比较北方要温暖很多,所以说这个时候,往往是秦淮河最为热闹的时候。
两人看见的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是一排排的红灯笼,柳树依旧是绿色的,随风轻轻飘荡,秦淮河里的花船,数目更多了一些,想要坐上这等的花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最少需要二十两银子,足够寻常百姓维持两年的生活了。
慢慢朝着盛泽归家院走去的时候,郑勋睿终于开口了。
“淮斗兄,你是不是来过好几次了,也见到了徐掌柜和柳隐姑娘啊。”
“算你聪明,我是见过徐掌柜两次,见过柳隐姑娘一次,不过现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柳隐姑娘的名气可大了,凭借着你的那首木兰花令,身价飙升,一般人根本就不要想着见到,当然你去了就不一样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柳隐姑娘名气大,关我什么事情,那是人家自己有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都是自愧不如,人家是靠着自身的本事得到众人追捧的,我的那首木兰花令,也算是追捧柳隐姑娘之一吧。”
“算了,我说你也不会相信,你总是如此的淡定,信不信我站在这里大呼一声,就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之清扬来了,你看看这秦淮河会有什么反应。”
“开玩笑,开玩笑,你要是开口说了,我扭头就跑,哼,说不过总是跑得过。”
杨廷枢哈哈大笑。
盛泽归家院就在眼前了,不过门口的人很多,有正在进去的,也有在一边看着的,鸨母正在门口满脸笑容的欢迎客人。
这个时候,郑勋睿是真的有些吃惊了,沿路过来也看到几家**,生意远远比不上这里,盛泽归家院可谓是门庭若市了,要知道这进去的人,被掌柜和鸨母视作金主,他们身上的财富,源源不断的流向了**。
当然秦淮河上的**,都是需要有一定背景的,这里每家**背后都有大掌柜,但大掌柜从来不会出面,众人也只是猜测和议论大掌柜的背景,若不然赚取如此之多的财富,怎么可能不让人眼红,不说衙门来找麻烦,就算是地痞混混来惹事,**也是吃不消的。
鸨母已经看见了郑勋睿和杨廷枢两人。
聪明的鸨母可不会大声嚷嚷,要是让隔壁几家知道那个曾经写下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诗句的郑勋睿来了,还不要过来打秋风,硬拉着郑勋睿去喝酒赋诗,至少也要留下什么诗词的,盛泽归家院就等于是送出去了财富,再说郑勋睿曾经在这里出过一些意外的事情,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专门来闹事,也是不好收拾的。
上一回的教训,保姆是牢记在心里的。
一面浪笑着招呼众人,鸨母一边抽空吩咐身边的小厮。
小厮点点头,迅速进入屋里。
杨廷枢和郑勋睿两人都不想凑热闹,他们在附近慢慢踱步,不急于进去。
“杨公子,郑公子,两位是贵客啊,好长时间没有到盛泽归家院来了。”
徐佛家的突然出现,让郑勋睿和杨廷枢都非常的吃惊。
徐佛家头上带着斗笠,脸上遮着面纱,一袭宽松的长袍罩住了身体,若不是开口说话,真的没有谁能够认出来。
“原来是徐掌柜,恭喜,盛泽归家院生意如此之兴隆,徐掌柜必定是财源广进。”
“二位公子客气了,这里面有你们的功劳。”
“我可不敢贪功,这都是清扬的功劳。”
“二位公子都有功劳,郑公子乃是应天府的小三元,此番前来,蓬
荜生辉,若是不嫌弃,随奴家进去看看,不必从这大门进去的,此次在盛泽归家院的诸多开销,一定让奴家来负责一次,这也是给奴家的面子。”
郑勋睿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既然到秦淮河来了,也不必假惺惺的,人家掌柜都亲自出来了,继续客气就显得虚伪了。徐佛家请客一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郑勋睿的那首诗词,给盛泽归家院创造出来的价值,远不是几次请客所能够花销的,对比起来九牛一毛。
两人跟随在徐佛家的身后,绕过房屋,从后面进入到盛泽归家院。
经过清幽的后院之时,郑勋睿多看了几眼,想不到盛泽归家院还有如此清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