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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昊正站在窗前,窗子开着一条很细窄的缝,一只冷冽的眸盯着窗外,落在苏染画单薄的身影上。
西门昊的眸光渐渐凝缩,隐起冷冽转而幽深,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泥潭
“王爷。”林管家垂手道。
“林叔,依依选下合适的婢女了?”西门昊收回视线,走到了书桌前,坐下。
“是。”林管家道,略有停顿,神情有些犹豫。
“有什么为难的事?”西门昊问,自从小柔死后白依依身边就没个称心的丫鬟,最后他让林管家着力办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定下一个让白依依满意的人。
“白秀选中了柳儿。”林管家道。
“王府,甚至锦华苑里那么多人,她就偏偏看中了柳儿?”西门昊反问。
“白秀说,柳儿与小柔是同乡,对她有份亲近感,只是碍于柳儿最近一直服侍王妃,才没有开口。不过这次,因王妃行事不妥,令柳儿受了委屈所以才斗胆开口,想把柳儿留在她的身边。”林管家复述着白依依的意思。
“依依还是念着小柔的,也不枉小柔服侍她那么多年。”西门昊轻轻的点点头,“好,就让柳儿去依依那里吧。”
“是,”林管家道,瞟了眼窗棱上的缝隙,“那么王妃那里――”
“她已经不需要婢女了。”西门昊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阴沉的眸光扫视窗外的人,“身边没有人跟着,不正是她想要的么?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甩掉柳儿。”
“王爷是说,柳儿不在王妃身边时,王妃的行踪成了一个迷?”林管家循着窗子,看着一袭男装的苏染画,确实令人意外。
“迷?”西门昊冷笑,“若是本王真的好奇了,才是中了她的计。”
林管家望着窗外的苏染画,淡漠傲然的身影,难道骨子里真的装满了算计吗?
“阿嚏!”
苏染画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闷闷的鼻子,暗骂那个古易天将自己带到树林里,秋日的夜是很冷的,何况在潮湿的林中,一定着凉了,大清晨又跪在院中,想必是感冒了。
“让人熬些治风寒的药。”西门昊瞟了眼苏染画,冷冷的道。
“是,老奴这就让人熬好,尽快给王妃服了。”林管家道。
“是给柳儿的。”西门昊纠正道,“她要去侍奉依依,本王可不希望给病了。”
原来,王爷是想到了柳儿那个丫头的身体,跪了一夜,怕得了风寒,殃及到白依依。林管家恍然,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
林管家出了书房的门,途径苏染画身边,不经意的与其四目相对,轻轻掠过,大步离开。
苏染画轻笑着摇摇头,从这个外表温和的老管家眼中,她看到了可怜的意味,是对自己的同情吗?
如果苏染画听到西门昊的话,她就会知道此时的自己连丫鬟柳儿都不如了。
“阿嚏!”
又一声喷嚏响起。
随之,西门昊掠出书房,站在了苏染画的面前,俊冷的脸上挂着嘲弄的意味,“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那样才能好好的做你想做的事。若想靠着病蔫蔫的模样得到本王的垂怜,你实在是高估本王了。”
“王爷的垂怜对我有那么重要吗?”苏染画仰起头,翘起的唇角张扬着毫不在意的不屑。
第五十二章 贴身奴婢()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在了苏染画的脸颊,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顺着唇角渗了出来。
其实,当西门昊那一巴掌出手的时候,苏染画是有感觉的,但是,掌势如风,即使有了躲闪,指间也会滑过脸颊,照样完全躲不过,反而在把握不大的情况下,加深了西门昊的怀疑,不如不躲。
所以,苏染画硬生生的挨了西门昊一个巴掌。
西门昊向来不屑对一个女人出手,尤其是一个在他看来不懂武功的女人,可是,他竟然对苏染画出手了。
不得不说,苏染画说的话,她的语气,神态,都让西门昊遇到了挑战。
她的态度让他赏识,但注定了是敌对的人,又让他恼怒不已。只有毫无抑制的出手,才能发泄心中的郁闷与恼意。
凌烈的眸光盯着苏染画唇角的血渍,西门昊一字字的道,“不准在本王面前称‘我’,你没那个资格。”
终于提到这一直似乎被忽视的称谓了吗?苏染画仰头望着西门昊俊冷的脸,注视着那双布满阴戾的墨眸,露出了笑意,笑容布在脸上,如花般灿烂。
“王爷想听到‘臣妾’二字吗?”苏染画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反问,忽闪着明亮的眸子。
“你配吗?”面对苏染画故作的笑颜,西门昊隐起凛冽,也让自己的脸上挂上几分笑意,唇角弯起一抹阴冷的弧,显的极为邪佞。
“染画自然也不愿有王爷这样的夫君。”苏染画合下眼睑,淡淡的道。
“你在本王面前,连名字都不配提及。”西门昊被苏染画淡然不屑的态度击打的在心底狂翻着骇浪,彻骨的冰冷直达眼底,“你不是要代替柳儿受罚吗?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贴身奴婢。”
奴婢,一个卑贱的身份。
苏染画抬起眼睑,昂头望着西门昊,笑容洋溢在唇边,是那么的不屑与了无所谓。
身体的苦难过后,就是对心理的打压吗?看来这个男人是进步了。
“做王爷的奴婢可以,”苏染画没有任何拒绝,仰着头,一双明媚的眸光望着西门昊,“但是,既然是奴婢就应该有赎身的条件,不妨先提前确定下来。”
“你胆敢跟本王谈条件?”西门昊自然明白苏染画所谓“赎身”的真正意图,她不是一般的奴婢,用赎金是赎不了身的,自然要有别的条件做交易。只是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想到了用来“赎身”的条件。这个女人的心思可谓是步步紧密。
“王爷不想听听奴婢的提议吗?”苏染画问,她已经顺着西门昊的意改了自称。
看似很温顺,没有异议,可是听在西门昊耳中却极为别扭,心中不觉扭了个麻花。
从苏染画第一次站在西门昊面前,毫无顾忌的以“我”谈话,西门昊都不觉的忽略掉她那不恰当的称谓,因为从她口中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自然而然,没有半分卑屈,给人一种平等对立的感觉,所以纵然西门昊恼恨着苏染画,也没有刻意的提到这一点。
但是,此时,苏染画表现出的对他王爷身份的不屑,甚至带着嘲弄,就仿佛在鄙视他无意中了他们父女奸计一般,又生生的惹恼了西门昊,终于揪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当苏染画改了口后,却感觉这样谦卑的话语本是不该从她这样的人口中说出的,落进西门昊的耳中,充满了讽刺。
“说!”西门昊眸光凝缩,冷冷的道。
“王爷保奴婢的母亲平安无险,奴婢帮王爷对付苏洛城。”苏染画说出自己的条件,“相府覆灭之日,就是奴婢获得自由之始,从此奴婢与王爷再无任何瓜葛,如何?”
自由,是苏染画一直想拥有的,而三夫人,是在苏染画亲眼目睹了她为了女儿被苏洛城非人般对待之后,所生出的一种责无旁贷的责任,她有着苏染画渴盼已久的身份,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是她可以唤出一声娘亲的人。
“你要与本王联手对付你的父亲?”西门昊深邃的双眸盯着苏染画,“你让本王如何相信,这不是你与苏洛城联合对付本王的阴谋?”
“苏洛城不配做我的父亲。”苏染画冷冷的道,想起在小院中目睹到的苏洛城的阴冷无情,甚至招出了她的杀意。
只是,此时苏染画想明白了,杀苏洛城只是一时的痛快,甚至暗杀西门昊也可以报复他对自己的蹂躏,但是,他们死之后,他们各自建立起来的权势一定还有新的人来掌控,而她由于杀掉了当朝的两个大人物,将会继续成为通缉要犯,过着前世隐逸身份,躲在暗处的日子。
所以,借着西门昊突然给出的一个奴婢的身份,苏染画一下想到了这个交易,不仅可以除去苏洛城,还可以让西门昊放过自己,得到向往的自由。
“是么?”简单的二字,若无其事的反问。西门昊冷冷的瞟着苏染画,看不出他的真实判断。但是,怀疑一定占据着上风。
“王爷是精明而有胆量的,不妨先看着奴婢的表现如何?”苏染画知道一时无法让西门昊相信,便先退后一步,轻轻一笑,“先有行动,后有判断,王爷也不会吃亏。”
“先做着看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