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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韵一鬼当先,最先冲到了对着山林的辕门之前。雨雾下她手中的铜叉连刺而出,寒光点点迅速从雨雾中窜出,破空呼啸着直奔辕门前的酆都鬼兵而去。
那几个看门的酆都鬼兵在雨夜之中还要冒雨站岗,就已经很倒霉了。忽然又被朦胧模糊的雨雾后闪出的尖锐叉头,刺穿了他们的胸甲和胸膛,这就更是悲催了。
那几个鬼兵都没有来得及喊叫,就在血腥弥散中倒在了泥泞里。
与此同时,大量的黄泉鬼兵们已经涌了上来,他们合力一桩之下,把辕门和辕门两边坚实的木栅栏统统推到后,随着柯韵向北杀去。
继而连三的嘈杂,依旧被横在天地间的狂风骤雨应该了声音和踪迹。
而在萧石竹的训练下,黄泉鬼兵们已学会了安静的作战,不再是大喊大叫。他们就像是雨雾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劲风,默不作声的挥刀向前,砍向了一个个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敌人。
酆都鬼兵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从哪里杀出来的,又要杀向何处?
甚至在柯韵率军在这座营寨里厮杀半晌之后,留守在这座敌营中,并未朝着西北方向而去的大多数酆都鬼兵,竟然都还不知道营寨已破。
但这些酆都鬼兵在这个寒冷的雨夜,纷纷议论猜想着西北面发生了什么时,死亡威胁已然携风带雨,悄悄降临。
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的黄泉鬼兵们,在柯韵的率领下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杀到了中军大帐前。
他们在雨夜之中,如汹涌澎湃的洪水,扑向了这座营寨中,戒备最森严的中军大帐附近。
黄泉鬼兵们杀气腾腾,扑向了酆都鬼兵,凌厉的刀剑每每携劲风挥向酆都鬼兵之时,每一个斗志昂扬的黄泉鬼兵都仿佛在血雾雨帘中,对酆都鬼兵亮出了獠牙利爪,怒吼咆哮着的凶猛野兽:我咬死你!
不到一刻钟,这戒备森严的中军大帐四周,已不存在重兵把守。风雨下只剩下了死气沉沉和浓郁的刺鼻血腥。所有守卫在此的酆都军,倒在地上的泥泞中静静的化为血色的齑粉,或是冰冷的妖魂尸体。
而那中军大帐直接被黄泉鬼兵们踩踏后,乱步踏成了碎布。至于军帐中的酆都鬼将,也被黄泉鬼兵们乱不踩踏致死。到了,也没能从帐篷中爬出来。
要说在这黄泉中战死的哪个酆都鬼是的最冤枉,绝对是非这个酆都鬼将莫属了。
收拾了中军后,黄泉鬼兵们斗志不减,杀意也是不减反增,风雨下他们齐齐一抹脸上混合着血珠的雨水,提着手中刀枪随着可以继续向北,穿行在雨雾中朝着北方继续突围而去。
【769】突围(下)()
暴雨越来越是密集,纵然已经是黎明之际,天地间还是一片昏暗。只剩下风声和雨声,在这片昏暗的天空下,在黑暗之中无休无止的回响。
噼噼啪啪的密集雨滴声,让风雨笼罩下的大地变得更是泥泞,又浑浊一片。
被浩浩荡荡的黄泉鬼兵攻破的那座酆都军营寨,在风雨中剩下了一片狼藉,没了丝毫生命的气息。破碎的帐篷,歪倒的栅栏拒马,还有那些被黄泉鬼兵活生生推到的箭塔,也安静的躺在了地上浑浊泥泞中一动不动。
死伤的酆都鬼兵们,纹丝不动的躺在泥水中。在断气片刻之后,还有酆都鬼兵瞪大着双眼,仰视着漫天密密麻麻的雨丝。
在他们尚未化为血色齑粉的眼球中,还残留着临死前,定格在眼底的惊恐和慌张。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支大军会借助天时的掩护忽然杀出。
漫天的疾风骤雨成了黄泉鬼兵最好的掩护。
留守这座军营里所有的酆都鬼兵,在死之前,都天真的以为黄泉鬼兵与萧石竹,还在巍巍青山上,深山老林之中与那些入山之后,就失去了联系的大批酆都鬼兵鏖战。
或是在西北方,被袭击的地方,与成千上万的酆都鬼兵于雨中展开残酷的厮杀。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黄泉大军会在黎明前的黑夜里,从漫天风雨之中,从正北面忽然杀出。以至于死去的酆都鬼兵,多数还未来得及痛呼惨叫,就已被黄泉鬼兵击杀。
而风雨声让这座营寨里发生的一切,都随着风雨拂过后化为了虚无。风声雨声掩盖了厮杀声,*声和惨叫声。
任何的声响在急促的风声雨声中,都化为了虚无。
而落地的雨水和溅射的泥浆,又把远去的黄泉鬼兵足迹,逐一渐渐的掩埋在了地上泥泞和积水的浑浊下。就连那些黄泉鬼兵们的气息,也在风雨中荡然无余。
很快,从重围中突围出去,消失在风雨下的黄泉鬼兵就鬼去无踪。
直到许久之后,驻守在这座营寨的东西两侧,其他酆都鬼兵们才发现了他们自以为天罗地网的包围圈,已然被撕扯出的这个口子。但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中妖魂和兽魂的残肢碎肉,剩下的就是满地的泥泞和漫天的风雨。
天亮之时风雨更急,厚重的乌云依旧严严实实的掩盖着天空,狂风骤雨下天地间还是一片昏暗,让置身其中的鬼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赶来的酆都鬼兵们在地上除了积水和泥泞,什么都没有看到。
按萧石竹的要求,黄泉鬼兵身披藤甲,因此也脚印不深,很快就被雨水和泥泞覆盖了踪迹。偶有尚未消失的深深脚印,也是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的踪迹。
酆都鬼兵们再也找不到黄泉鬼兵的去向和踪迹,只能望着那无穷无尽的漫天雨丝,在疾风中无奈的叹息。。。。。
黄昏笼罩在阴曹地府的天地间。夕阳余晖让南面的瞑海海面,泛起了一片暗红,好似整个海面都已经被血染了一样。
共工站在余晖下,立在了他的旗舰船头,迎着海风环顾四周,看着四周的战船打捞者海上漂浮的物资,皱眉起来。
共工清楚的记得,这是他率队第十五次进攻,伏击瞑海上的北阴朝补给船队了。
但是打捞上来的物资越来越少,除了一些护卫战船上酆都军和水手的武器外,就只剩下那些敌对船队的补给,并没有大量的物资和粮草。
按理说,这些补给船队的规模不小,又都是一路向南乘风破浪而去,应该是去支援朔月岛上的酆都大军的。
这么庞大的补给船队本该满载着各种各类的物资。从粮草到羽箭,从弹药到火枪火炮都应该是应有尽有。
可共工自从出击以来,除了前几次打劫的船队是满载着物资的,往后的那十次,都没有琳琅满目的物资和粮草。
共工越来越觉得可疑,似乎遇到的都是北阴朝砸下血本的疑兵,并非真正的物资补给船队。
但是茫茫瞑海数万里,广袤无垠,共工也没法仅靠一支舰队,就把整个瞑海防守过来。
共工已经把此情况上报玉阙城,也传信了朔月岛。他相信自己长期海战的经验得出的判断,基本八九不离十,北阴朝钻了个空子,利用了瞑海的广袤和九幽国舰队战船不多的两点,从其他地方悄然进入了这片海域,再悄然进入了朔月岛附近。
在这偌大的冥界之中,北阴朝确实也有这个实力。
最后一道余晖,随着阴日落在了东面海平面下而消失不见,天地之间瞬间就暗了下来。
九幽国的舰队,终于在天黑的这一瞬,完成了打捞,把物资迅速装船后拔锚扬帆,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共工还立在船头甲板上,没有挪步。听着船头破浪后发出的哗啦声响,继续着他的沉思。
“都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副官才从船舱中疾行而出,走到他身边站定:“参水猿终于扛不住鞭刑了,说是要见你,好像是要说什么了。”。
闻听此言,共工皱紧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脸上浮现了几分悦色。
他一直奉命拘押着这个敌将,按玉阙宫的要求不断的审问着这个敌将,真正的补给船队在哪里?但参水猿很是硬气,九幽国鬼兵对他软磨硬泡了这么多天,而他也被打得遍体鳞伤了,硬是不开口。
也不知道这条硬汉,今日怎么就想到忽然开口了?不过无论如何,参水猿提出见面的此事,对共工来说是个好消息。
或许共工能问出补给船队的下落,和酆都大帝的计划。
“走,去看看他说什么?”共工把腰下盘起的蛇尾缓缓展开,转身随着副将朝船舱入口那边而去。
参水猿一只拘押在共工旗舰的船舱深处,一间重兵把守的舱室中,也一直被大桃木制成的枷锁拷着。当共工再次站到了被关押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