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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扎实的功底,一路贴着山壁滑行上来的冷绝辰瞧着比一身狼狈的秦家兄弟只少了几点泥水印的灸日,不掩笑意地问道,“哪句话?”
“你说都是自己人,我着哪门子急?非要赶着这季节上山!那些走几步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光明使者还能走我前面去怎的!”灸日看着丁点瞧不出白色的鞋底,语气满是懊恼。
冷绝辰半点也不心疼灸日,只笑着说道,“我和你走的总是一条路了?谁叫你不跟着你那几个老师学点好东西基本。魔武学院院长亲身教导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倒好,上赶着送到你面前,追着你教你都不让。这丈地滑行是风系魔法最简单的最基本的,风擎云更是独创了一招御风诀,你不肯学怪得了哪个?”
“是是是,冷将军所言甚是!小人受教了!”灸日连忙点头哈腰恭维了几句,心理倒也不再抵触脚上这一双泥靴了。左右都是自己作的,受着呗!
“噗……哈哈!”从头看了个全面的秦傲云噗嗤一声喷笑出声,“有趣啊有趣!以前总听人说我这小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将军不说话,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哈哈!”
“……好笑么……”灸日冲天翻了个白眼,讷讷道。
“不好笑。不好笑!”秦傲云原只是忍不住笑索性不忍了,现下是想忍竟然忍不住了?!
秦家兄弟笑的开怀,连两边站岗的护卫都弯弯了眉眼,灸日和冷绝辰却突然静默了下来。
原因无他,走过了最后一道弯路,金光熠熠痛壁辉煌的秦王殿已跃然入目。
“怎么了?”秦傲雷走在后方,防着谁脚下滑了好来得及扶一把,这会刚抬起头也没注意走到了哪。而秦傲风紧跟在灸日之后,跨了两步便瞥到了秦王殿反射到对面峭壁上的金光了。“这秦王殿,幼时父亲每年都会带着我们兄弟前来祭扫,这几年来父亲虽不再来祭拜,却也不忘了让大哥派人守卫这座宫殿。”
“每年都来……”冷绝辰下意识的跟了句。
“是啊,每年都来。”秦傲雷望着殿前竖起的足有五米多高的一整块打磨光滑的石碑,秦王殿三个深刻进石骨的大字,历经风吹雨侵日晒石击仍然清晰可见,足以见得当初雕刻这石碑之人下了多少心力。“祖辈都说,秦王殿与我秦家有缘。至于是什么缘分,哪位先祖都说不清一二。每次我们下山回来,都必须先来拜祭过两位神明,去了身上的浊气才行。凡有关系家族的大事,族老也都会在这殿前议论相商。说是两位神明看着,讨论出的结果也必然是公允的。”
“两位神明?”冷绝辰神色带着一丝丝说不出的诡异,悠悠地注视着灸日。
“别看我,跟我没关系!”灸日往后躲了躲,嘴里嘟囔着,“我还怕折寿呢……”归根究底灸日还是秦家目前为止最小的一个,哪怕秦王殿是建在几千年前,灸日平白受秦家世代香火供养了这些年确也非他本意。
“你还有怕的呢?”冷绝辰挑眉道。
“怎么没有!”灸日半分不停地回道。
顿了半刻,冷绝辰突然了然的点了点头。确实,灸日纵然不能跟秦家人讲清秦王殿的来历,也编不出什么神明一说,这一想,心里也就懂了十之七八了。
想明白归想明白了,可是看着秦家兄弟无比熟练的取香、燃烛、三拜三叩,这一套动作下来,冷绝辰着实有些不自在。尤其最后,这香还到了自己和灸日手里……
“你们也拜拜吧。以前你们来的匆忙,都没有走过这一道。”秦傲云把自己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中,闪身给灸日和冷绝辰让出了位置。
自己……拜自己……
灸日盯着自己两指掐着的三只红香,刺鼻的香烟仿佛跟灸日的眼睛过不去一般,正冲进了灸日望着香发呆的一双杏眸里,顿时刺的灸日眼泪横流?痛呼了一声,一甩手把香扔了出去,灸日两只手死命揉着火辣辣的眼睛。
秦傲云反手捞起快要落地的香插进香灰中,嘴里念叨着,“怎么了这是?祭个香怎么还灼了眼睛了?”
“小弟!没事吧?”秦傲风弯着腰想瞧一瞧灸日的眼睛,结果灸日的手把银面仅留的两个窟窿挡的严严实实愣是看不见分毫。
冷绝辰借着秦家兄弟都围到灸日身边的功夫,随意地拜了一拜也把香插了上去。反正也是自己拜自己,不挑剔。
招了个小水球洗清了眼,灸日试着眨了眨眼,歪着头控着眼睛道,“没事了,就是被烟熏着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亡者难容()
与东海遥难相望的天岚城,暗夜帝国的皇都的中心一带突然传出一声震地轰鸣,诺大浮华的皇宫骤然崩塌凹陷出一个边界十分清晰直径数十米的坑洞!正巡逻至此的护龙卫无端被扯入坑中十余人,一时间惊慌的吼叫声夹杂着呼救声不绝于耳。
“这是……父皇的寝殿?快来人!把下面的人拉出来!其他人后退!封锁周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暗夜清玄疏影随着前来救援的护龙卫疾奔而至,望着眼前骇人的天坑,四起不消的烟尘中极难辨出坑中一瓦一石归属何处,艰难静下心来的疏影连忙唤人搭救坑中的护龙卫。
沉住气息,飞身坠下,紧随疏影忧心不已的长唤,“父皇!父亲!我是疏影!父亲!”
烟尘中一团黑光极速升起而后向四周层层荡开。灰烟平,嘈声尽,暗金龙纹在格外惹眼的夕阳中如同活了一般摇曳翻腾,却是西风在吹拂着不曾凌乱一丝一毫的至尊龙袍。而暗皇陛下已无声浮于半空之上,不知几时几刻,又或是一开始已然立于某处。“莫慌,本座无碍。”
“父皇,这是……”疏影拍了拍衣袍从坑中借着断柱碎石几踏沿出。
“梁柱已旧,换新便是。太子归来之前,本座都住在他宫中。”暗夜幽暝一眼未望脚下的深坑巨口,黑光一闪便消失了。至于暗皇陛下去了哪里,无人敢问,自也不必再问。一国之君落居太子宫中是否合规矩,又有哪个敢多言一句。
费力从坑中爬山,摔得鼻青脸肿的护龙卫面面相觑。一个素来与疏影关系较密的护龙卫队长鼓起勇气凑到了束手立在坑边的疏影身旁,窃窃地语道,“二殿下,上回是太子殿下的寝殿,这回竟然是陛下自己的寝宫,陛下的脾气也太捉摸不定了……”
“慎言!”疏影望着暗夜幽暝消失之处,蹙眉喝道。“小心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属下失言,请殿下息怒!”这队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
“下去吧。此处自有暗卫处理,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莫要多问。”这位从不在世人眼中留下几目的二皇子,与暗夜幽暝寥寥几分相像的清俊面相,竟悄然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成熟气息。
“是!属下告退!”
逐日殿就在眼前,再行三步就可踏入前院,暗夜幽暝却忽然停了下来,周身的气息渐渐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混水来。
‘暗夜幽暝,你当要好好想想本座的话。你为他思虑至此,他却未必能晓的半分。我才是这世上唯一的,最懂你的……’幻觉似得声音,如同从死亡之地传出的丧音,时而在耳旁盘旋,时而又飘离天岸,便是暗夜幽暝极尽努力也追不到这声音的源头。
‘已亡之人,不可久留。只要他打开那道结界,一雪万年之辱指日可待!’那声音似循循诱导着暗夜幽暝的思绪,一字一句迫使本该抛却喜怒哀乐之人再次拾起人之本性……
一往雷击不动的暗夜幽暝目眦欲裂地怒视前方一片空地,银面也遮挡不住的太阳穴青筋暴动,心中熊熊烈焰翻涌,暴怒之下,愤怒的声音更似嘶吼的野兽一般!“你敢动他,我拼上整个暗夜家族也必毁你心血!纵然我杀不了你也必叫你这死魂永无宁日!你妄想用他威胁于我!也休想借我兄弟二人的手肆意妄为!”
‘哎……’那声音长长一叹,间或停了一瞬,声音再起还似先前的叹息。
举步再前,纵然刀俎在前,谁又知谁为鱼肉!
早已与这声音较量过不知几回,暗夜幽暝知那人走了。几十年不曾乱过的心猛地绞成一团,似被人攥在了手心,越拧越紧。而此世间唯一能牵动这颗心的人,却远在千里之外的秦王岭。
正往小院去的几人中灸日忽然放慢了速度,伸手去抓小院外的篱笆却抓了个空,一个踉跄便跪了下去,右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襟,如同被人扼住咽喉无法呼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