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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冷绝辰也虚望了一眼逐日殿的方向。这一次,你定要猜错了……
疏影来时不止带了那件太子服还拎了一只四层的竹刻食盒,虽然仍是那副孤傲冷淡的脸色,冷绝辰却看得出那双眼睛里带了几分真心。毫不犹豫的答应灸日回西虎的要求,甚至在出偏殿时跟在灸日身后翻窗而出都不曾有一丝犹豫,放任自己和灸日一起胡闹,也许是他在那双眼睛里,感受到了几丝威胁吧……
冷绝辰也确实没有想错,一向耐心不厚的疏影这次愣是顶着随侍一催再催,脚下依然如扎了根一般在偏殿外等了近一个时辰。
“殿下,要不您进去看看?还剩一刻来不及了,若是太子殿下还未起,并不会有人敢问。可若您也缺了早朝,定会被那些人诟病……”随侍疏影的疏影下生起便跟在疏影身边的外家弟子,论起事来当然要站在疏影的立场,而在昨夜之前,这些话必会说动疏影。那随侍见疏影脚下动了动,正要再说两句,一道黑影突然袭向眼前,尚来不及反应时已被一个巴掌扇歪了头。
“闭嘴”疏影甩了甩手,不耐地低吼道,“再让我听到你对大哥不敬,仔细你这条命”吼完,疏影仍不泄愤的狠狠瞪了眼跪在地的侍仆。若非这些阴人嚼舌,自己岂会与那人平白生了多年的嫌细想到这里,疏影忽地在心里暗暗唾骂了自己一通。既恨那些在年幼的自己身前身后嚼舌的下人,也怨母亲灌输自己的那些嫡长尊卑的言论,更怨自己听信那些话将只长了自己两岁的灸日视作绊脚石从那起便对他的生死视若无睹……
握着食盒宽扁持柄的手微微一紧,疏影眼神一凛,视线不着痕迹的从随侍身转向一个时辰已过依旧紧闭的殿门。又过一刻,心底最后一丝耐心终是消耗干净了,疏影不再犹豫伸手叩了叩殿门。只两声,虽未用多大力道却足以让殿内之人听到,然而疏影等了一等脸色一黑,抬腿一脚便踹开了殿门……“暗夜清和灸日你给我等着”
清凉的晨风穿梭在敞开的殿门与一扇不知开了多久的窗前,一遍遍回荡着疏影恼羞成怒的吼声。
半只脚踏进天香楼的灸日心有所感的回头望了一眼,“绝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冷绝辰看了眼天香楼内人声鼎沸杯盏推交楼外摊贩的叫卖声还要杂乱许多的喧闹声,眉头不禁一紧,冷哼道,“你若指这楼里的声音,我确是听到了。”
听到冷绝辰话里三分不悦五分不屑还外带了两分诧异,灸日连忙回头一看,这一眼叫他着实吃了一惊“现在不过辰时一刻,哪来的这么多人?”
“原来世间竟真有不知谒神日之人。”站在灸日身后等着进楼的一身着青色长袍男子,自诩风流摇了摇手的折扇。
灸日还未做反应冷绝辰已先闪身与那男子对,反手又将灸日拽到了自己身后,而后便是一言不发的盯着那男子,似防着什么豺狼虎豹一般。眼见冷绝辰这般动作,灸日掩不住惊讶的多看了那男子两眼。青色长袍之下是一具与灸日身高相仿却要魁梧三分的身体,身并未带什么显示身份的配饰,硬朗的面相更是极易让人生出好感,除却折扇绘了一副精美绝伦的缥缈云图,确实再看不出有哪里特别,灸日正欲那男子却先开了口。
只见男子手折扇一合,张口便道,“几年不见,吾儿竟如此防备为父,枉为父一心出世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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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偶遇冷父()
坐在署在自己名下的包厢里,灸日看着仍盯着冷轻寒不放仿佛那不是他亲爹而是什么心怀叵测的恶徒似的冷绝辰,无奈的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端给自从被自己拖进房不曾开口过的冷绝辰,另一杯端给轻摇折扇笑得好不开怀的冷父,这是连灸日自己的亲爹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面对冷轻羽时灸日只想着冷沐风不被带走便好,念着是冷绝辰的亲人面还过得去。那冷牵魂可是实打实的被他阴了一回,再对冷轻寒灸日也难得心虚了一回。右手拇指不自觉的在一直戴在左手食指不曾离身的淡青色空间戒指拂过。
冷轻寒如炬的视线随灸日动作一顿,脸开怀的笑意顿时染了几分伤痛,原先爽朗的声音突地涩了几分,“沐风在那里吧。他睡的倒香,只累着太子殿下还要带着他东躲西藏,生怕叫我这做父亲的见着。”
灸日脸礼貌的笑意也散了,把左手提到了自己眼前,有些怀念的道,“沐风心愿未了,待他心愿了了,晚辈定会送他回去。还望前辈成全。”
“本座若不成全你,怎会让你消停了这些时日。你一心为我那愚儿着想,本座岂是那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之人?”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冷轻寒的面色竟已恢复如初。冷轻寒位已久,难道父子亲情真淡薄至斯?
非也
若非灸日看得出他手的折扇挥动幅度已弱了两分,便真要为冷沐风讨个说法了。
一旁静默了半天的冷绝辰端起散着清气的茶抿了一口,终于不再紧盯着冷轻寒不放。
见此灸日才彻底长吐了一口气,他不怕冷轻寒会翻脸却惧冷绝辰无言啊……天知道冷轻寒是怎么养儿子的?一个两个都养成了冰疙瘩,若他自己也是块冰疙瘩灸日也不会有异议,偏偏冷轻寒与两个儿子一简直正常的见了鬼了
冷绝辰面有暖意冷轻寒也放开了,端起灸日沏的茶在眼前晃了晃便毫饮而尽,末了还有些感慨似的说道,“本座的两个儿子,竟是都被你给拐跑了。这杯全当是杯媳妇茶吧。”
……灸日正要去拿茶壶的手一僵,放在腿的左手猛地攥紧。好像让他把那杯茶吐出来……
冷绝辰即便看不到灸日的表情也猜的到那张脸此刻定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心一动,居然起身举过茶壶在灸日和冷轻寒一般震惊的眼神再次满了冷轻寒面前的茶杯。“媳妇茶你喝了,不差这杯儿子茶,左右这辈子除非你再生个儿子,否则这便是唯一一次。”
这这这这这……这真是冷绝辰?若不是冷轻寒还在对面坐着,灸日真想把冷绝辰从椅子拽起来,左右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脏东西敢附冷将军的身放在平时,听到冷轻寒那般调笑的语气,弑父一罪冷绝辰绝壁是要担起来了。这会儿非但没祭出自己的宝贝鞭子反而敬了杯茶给昔日提起一个字都要放出十斤冷气的父亲……
慢着灸日思索片刻,眼睛蓦地飘向已被冷轻寒捏在手里杯子都快捏碎了的白玉浮刻茶盏,他家将军大人不会在杯里下了毒吧?
如果说灸日的沉默是在怀疑,那冷轻寒却是已经动容的说不出半个字来。曾几何时自己这个大儿子同自己说半个字对他来说都像是恩赐,惶论是寻常人家最常见的一杯孝茶了……冷轻寒攥着茶杯的手指已微微有些发白,足以见得他发了几分力。那白玉杯经冷轻寒一握未碎,倒不是自身有多结实,而是冷轻寒激动之余仍不忘下意识的护住那盏茶,十分的力道也都用在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控的力道毁了这道早已渴望不可求的孝茶。在灸日犹豫着要不要把‘毒茶’硬给冷轻寒灌下去时,冷轻寒用一次还要豪迈七分的姿态把一杯茶全倒进了嘴里,一滴不剩。
“伯父,您要是真喜欢这茶,小侄让人给您包几斤好,何必……”灸日故意歪曲了冷轻寒的‘真意’,嬉笑道。既然冷绝辰都认了爹,以儿子自称,灸日自然也不再前辈晚辈的叫。
冷轻寒感受着口微苦过后的醇香,正回味着原以为永也没有机会味一次的‘孝茶’被灸日突然一句话堵的扭曲了笑脸,故作狠色道,“你小子拐了老夫的儿子可要好好对他胆敢冷落欺侮了他,老夫绝不饶你”
我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灸日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面不改色允自独酌的冷绝辰。却是来源于夏晨曦出嫁前日,夏璟昊的警告啊……冷绝辰摆明了没有阻止冷轻寒半玩笑半认真的威胁的想法,灸日只得起身抱拳道,“伯父放心,小侄定会护好绝辰。”灸日说话时态度言语之诚恳,只那日对夏璟昊保证时严谨而无半分假意。
“够了。你不是在地府呆久了,特意出来找灸日取乐的吧?”
咱家冷将军今天火力很猛嘛~灸日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直将火药筒对自己亲爹的冷绝辰,眼珠一转,回到冷轻寒身,“冷伯父是专程来看绝辰,还是另有他事要做?”
灸日话音未落,只见冷轻寒双眼微微眯起,似见了什么新的东西,盯着灸日看了又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