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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本王的妹妹,慕容玉墨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慕容羽离手上的弯刀,锋利的刀刃上面,寒光闪闪。
“抓她的人,不是我,放血的人,是我。”庄西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君子处事,便是这般的坦荡。
很久以前,就已经走错了一步,便是步步错下去。
“你真的该死。”慕容羽离把刀子扔在了桌子上面。
“第二次放完血,她逃脱了。殿下,玉墨公主还活着吗?”
庄西真是可怕,为了自己的利益,对一个女子,做出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一想到慕容玉墨手腕上面翻着的雪白的肉,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大群最高明的太医围着慕容玉墨,说她生死未卜。
眼前的庄西,就是该死。
已经有了第二次,难保没有第三次。
“你就那么想要本王的妹妹去死吗?”慕容羽离手中一个翻转,那把匕首,便是直直的飞进了庄西的手腕。
庄西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却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慕容羽离的匕首,正好划开了他的动脉,斩断了他的腕骨,不过只是皮肉连着,痛苦加倍。
“庄西,不敢。”
四个字,说出来就像是从冰上面往下敲冰屑。庄西没有想要认错的意思。他,死都不会改。
“你就好好试试,玉墨被你挑破动脉,两次生死攸关的感觉。”
慕容羽离从座位上面起身,带着身后的一个侍从,便是直直的走出了门。窗外还有黑影闪动,想来慕容羽离是有备而来。
庄西已经站不稳,能闻到自己的血液的腥味。动脉被挑破,血液就像是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往出涌动。
意识渐渐地模糊,庄西勉强坐到了凳子上面。手上的那把刀,他没有往出拔。拔出来,只会让血流的速度更快。他只能,等着能够在血液流光之前,能够有人来救他。庄西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若不是被人逼迫,他是不会动刀子去划开女子的手腕。
若不是形势紧迫,他不会把慕容玉墨的手腕划得血肉翻飞。
“庄公子,我看,离王已经来过了。”一个和慕容羽离的声音有点相似的男声出现,香粉的味道隐隐约约传来,身后应该是还跟着一个女子。
“救我,救救我。”庄西头一载,便是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就像是上了一层薄薄的蜡。
“救你?我们凭什么救你?黛妃,可是还是我们保护着。”女子似乎很享受看着庄西痛苦。
“不要伤害墨儿,不要。”庄西嘴上都没有力气张开。
“你死了,比你活着,对我们的作用大得多了。我们,不能救你。只是,不知道你死了,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我们就是来看看。”
男子已经开始翻着房间里面的不多的几件东西。庄西是真的公子,匣子里面,多得是字画,诗书。
“救救我,救救我。”庄西说话已经没有了力气,手腕上面,本来是钻心的疼痛,也没有了感觉。
似乎有一个漩涡,已经开始拉着他不断地下垂。可是,不想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没有去过,还没有写出能够流芳百世的诗文。
还没有,得到喜欢的人的心。
舍不得走。
“看样子,挺干净的,我们走吧。”男子对女子说。
“万一被人找到怎么办?”女子看了一眼烛台,便是开始点燃那些书。
这个房子,是木质结构,用不了多久,就会烧的不剩一点点的渣滓。庵堂里面,能看到山下,居然已经开始冒青烟,在皎洁的月光下面尤其的明显。
黛墨心里迅速的一沉,赶紧往山下跑。女尼的帽子掉了,便是飞扬的头发,顾不上梳理。
庄西,请你,不要有事。
第97章 顺利和亲()
皇宫里面,已经开始布置,一派欢天喜地。慕容玉墨新的嫁衣已经改好了,尤其是上面的那几个南珠,璀璨夺目,颗颗圆润饱满。
“玉墨,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哥哥会保护你。”慕容羽离拿出了一支红宝石步摇,插到了慕容玉墨的头上。
“能手刃凶手,全靠哥哥。只是,玉墨以后就要离开夜久国,恐怕此生很难再见到哥哥。除了母妃,便是哥哥最疼爱玉墨,不知道此后,到了高昌国,还能不能遇到像是哥哥一样的人。”
慕容玉墨泫然欲泣。伤害她的人已经死了,便是不会再做恶梦,梦到自己被人围追堵截,亮着银光闪闪的刀子,非要自己的一碗血。
“你呀,明明已经嫁给了高昌国最优秀的男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夏洛离也在内室,帮着慕容玉墨挑着首饰。
“明明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娶了嫂子。”
慕容玉墨破涕为笑。皇上和皇后正在大殿之上,和泊莱茵商量着婚事的具体事宜。两国联姻,最重要的就是体面,就是相互之间能够给的好处。
“那,我这就让给你,你敢不敢嫁?”
夏洛离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慕容羽离只是嘴角一抹笑容,他是个男子,却是在为妹妹的婚事准备着首饰。却没有觉得大材小用,可能,这也是幸福。
泊莱茵的马车行过闹事的拐角,正好和一匹高头大马相遇。狭路相逢,泊莱茵的车驾不能迅速通过。
“我们给他让路吧。”
泊莱茵却是隔着车帘下了命令。
“殿下,是他挡了我们的车驾。”
“闹市之中,策马而行,便是有着急事。况且,这匹马气势不凡,不是民间的马,想来是军队或者是官邸所用。便是公务,这里是夜久国,我们是客人,自然应该客随主便。”泊莱茵只是隔着低矮的车帘的下缘,便是做了这样一番结论。
“诺。”侍从便是开始移开了泊莱茵的仪仗。
那匹马的主人,居然一点也没有相让,反而是正大光明的从旁边走过去了。
“公主玉墨,乃是我朝先皇爱女,当今圣上爱妹。还请高昌太子殿下爱之,护之。”夏洛戟头也不回,马蹄子一点,就要离开。
“还请阁下留步。”
马车里面,泊莱茵听出来了夏洛戟的声音,便是一句话说完。夏洛戟的马抬起前蹄,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这是泊莱茵第二次见到夏洛戟,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眼底,嘴角,没有露出一点点谦恭瑾和的寻常的臣子的样子。
他,不会笑。眼底,冷的像是冰。
“高昌太子殿下,找夏洛戟,有事吗?”
夏洛戟自报姓名,大婚之后三天,高昌的仪仗就会开拔。倘若不出意外,那就是一生都在也不会踏入夜久国的土地。
“原来是夏将军,久仰。上次的哪盘棋局,记忆犹新。今天若是无事,不如再下一盘,如何?”
“好。”
为了避开嫌疑,两人还是选择了江月楼上,但是这次选择的是没有任何外人的雅间。这个雅间,隔音效果十分好,就连玉漏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手谈,谈什么?”泊莱茵虽然比夏洛戟年纪小很多,但是不可一世的气势却是和夏洛戟背道而驰。
“若是今日你输了,将来,君临天下,只能有慕容玉墨一个皇后。山川轮转,永不废后。”夏洛戟看着眼前将来的高昌皇帝,必然是一言九鼎。
“好。”
这一次,夏洛戟执白先行。转眼间,棋盘上面便是乾坤扭转,黑白之间杀的天昏地暗,夏洛戟是将领,杀伐决断,便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决断力和耐性。
而泊莱茵,就像是慕容羽熙一样,他学的是帝王之术,向来瞻前顾后,大局为重。
“我快要赢了。”夏洛戟依旧没有笑意。这个男人,他没有情绪的波动,他所有的情绪,都能够转化为完成目标的力量。
当那一颗子落下。泊莱茵再次下手,局面对他更加不利。不过,夏洛戟却是步步紧逼,眼看着泊莱茵的棋子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夏将军,你知道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泊莱茵眼看着夏洛戟就要把那颗棋子落下来。
似乎好像是,那个棋子落下来,这一盘就结束了。
“你是他国的君,我是本朝的臣。”
那一子,已经落下来,但是整个棋盘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周而复始的曲折回环,泊莱茵不会死,但是夏洛戟,也不能赢了。
原来,泊莱茵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夏洛戟硬碰硬,便是这样迂回曲折的,造了一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