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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忽然把内屋的母亲叫出来,也或许是没有叫,谁知道呢。母亲打开门帘出来,父亲呆呆的看着母亲许久,一句话不说的摆摆手打发她去睡觉。而后,老父亲站起身来,走出屋子,走到马厩里,拍拍瘸腿的老马,还是没有说话,摘下马背上的西凉马刀回了屋。
马如龙脸色变了,不再如平时的镇定,伸出手去抓老父亲手中的那把西凉刀,却抓了个空。又去抓父亲的手,还是抓了个空。
老父亲走进屋,如往常般,抽出寒气森森的西凉刀,用清水洗完再用干布擦干,再自己灌下一大口酒,喷在冰冷刀身上,放在一旁沥干。刀这次没有磨,因为已经磨了二十多年。然后从脚上靴子里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小匕首,匕首顶端是一个狰狞咆哮的虎头。西凉刀,虎头匕,西凉军标准配备。相传十万大山里食人一族砍下头还不会死,需要再给心口一刀,保证死亡。最后,老父亲站直身体,扒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虎头纹身。这一次,腰正背直。左手倒拿着匕首,刺入胸口,胸口的老虎仿佛一声咆哮;右手持刀砍下。
这一双眼睛,正对着马如龙。
鲜血开始蔓延,渐渐地铺满地面,开始上升,淹过脚踝,到达膝盖,漫过腰间,越过胸口,直至将马如龙整个人淹没过去。
或许,死会好受一些吧。
马如龙眼前变亮,一方桌案一卷书,阎王殿前生死簿。
桌案荒芜斑驳,生死簿无风自动,放开一页有一页,直到“马如龙”三个字映入眼帘,一笔丹砂勾抹,划去这一世因果,了解这阴差阳错。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等叶文同意,就看见楚文生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怎么,火烧屁股了?”叶文问道。
“马如龙,昏迷不醒。”楚文生没理会叶文,拉着叶文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我靠近他,他就挣扎不停,浑身颤抖。”
没走几步,就到了马如龙的房间,楚文生急匆匆的赶到马如龙的床边,果然如他所说,开始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马如龙就开始浑身如同癫痫一般,浑身像筛子似得抖动。
楚文生赶紧退开,叶文环视一周,确定没有别人进来的痕迹后,坐在马如龙的床边,翻开马如龙的眼皮,发现瞳孔里面有两只虫子在瑟瑟发抖。
“南疆巫蛊啊。”叶文感慨一句。过了一会,马如龙耳边流出两道墨绿色的脓水,发出一股花朵清香。
“没事了,但是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不知道,看他自己了。”叶文扯过床罩擦去马如龙耳边的绿脓,说道。
“南疆巫蛊?那为什么会我一靠近就那样?”楚文生问道。
“你忘记你身上那两百多道剑气了?”叶文没好气的说道。
“那为什么你一靠近就解决了?”楚文生皱着眉想不通。
“你猜。”叶文头也不回的说道,站起身从褥子下抽出一张纸,细细的看着,“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这么明显他还没有发觉呢。”
“你用他做诱饵?”楚文生声音冷了下来,“我想你需要说些什么了。”
“嗯。”叶文点点头,“差不多也可以告诉你了。跟我来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了,麻烦你叫靳少游找一下大夫。”
第七十九章 徒手做瓮()
“坐。”叶文带着楚文生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拆掉房门上的头发,再把房间内的细小机关暂时拆除,“好了,注意不碰到房间内所有东西的位置,记下这些东西位置很不容易的。”回过头看见楚文生很是凝重的看着自己,笑了。
“不用摆出这副表情。”叶文拿出从楚文生褥子下抽出的纸张,“这个计划,我和马如龙都是同意了的,破局的第一步就是要自己入局。”
“怕只怕马如龙才刚刚入局,立马就要出局了。”楚文生满是嘲讽的说道。
“放心,我没有欲伤敌先伤己的打发,我不是那种风格。”叶文宽慰道。
“可惜,事实却是摆在我的眼前,你不但没有伤敌,反而先伤了己方。真的很难想象马如龙他这么信任你,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能笑出来,哪怕是养一只狗,也会掉几颗眼泪吧。”楚文生换了个姿势坐着,冷笑着说道,没有理会叶文的警告,肆意的翻阅着散落一地的宣纸。
“呵,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真是顽劣啊。”叶文也笑了,“还是从头给你说吧。”叶文摇摇头,从地上捡起来一张纸递给马如龙,“你看看,这是刚来那天总结出来的。”
楚文生狐疑的接过这张纸放在眼前。
“成对死亡,方法魅惑,魅惑手段未知,杀人手段未知,杀人对象未知,杀人动机未知,凶手未知…”后面的是一大串的未知。
“明白了吗?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们和对方的信息点就处于一个极大的劣势,这几天下来,通过马如龙的收集信息,我再分析。能够分析出来很多东西,就是你眼前的这一地废纸张。但是,最为关键的一点还是未知,就是杀人方法,这个哭笑阎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夺取人性命的,始终未知。”叶文拿回这张纸,再将纸放回原地,正反面,四个角的位置,分毫不差。
“杀人方法未知?不是都是都是两两相厮杀吗?等等。”楚文生这么说道,突然又想起些什么,目光一凝。
“注意到了?”叶文伸出手摆好被楚文生打乱的纸张,“所有的死者中,前者哭脸大都被后死者笑脸所杀,而且都被人所目击;但是笑脸的那一个怎么死的?真的都是自杀?郭东文和王狗蛋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王狗蛋就真的是被郭东文在你们这么多人附近杀人碎尸?要知道在之前的诗会上,很多人都看见王狗蛋在那里炫耀了。”叶文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郭东文怎么死的?猝死?不可能的。”叶文这时候,走出门佯装活动了一下身子,四周观望了一下再回屋。
“我拜托武启去,但是他不同意,我自己晚上出去了一趟。虽然很不道德,但是有一个大发现。”叶文神秘的一笑,“郭东文的脑袋里,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去刨人坟墓?”楚文生皱着眉头说道,毕竟死者为大的理念绵延千年,而后又释然,“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什么意思?”楚文生脑海里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
“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喽。”叶文知道楚文生已经明白了,“你不是看到了那座尸塔吗,那些尸骨头颅里,也是什么东西都没了。”
“那其余的?”楚文生凝重的说道。
“没错,这几天晚上我可是没有睡好啊。”叶文疲惫的伸个懒腰,“所有,所有死者,包括哭脸,所有的人尸体的脑袋里,空空如也。”
“所有,我和马如龙商量得出,这个出手的人,一定在那些被邀请到诗会的人里面,就算不是哭笑阎王,但也能让我们知道他是什么蛊虫。”叶文正色说道,“所以我让马如龙透露出去我在调查这件事情,而且有了进展,并且在我这间屋里布置好机关,只要有人来过,我就一定会知道。”
楚文生耐心的等待着叶文的下文。
“但是很可惜,几天下来,并没有任何别人的踪迹出现在我这件屋里。我以为我失败了。”叶文沮丧的耸耸肩膀,“没想到,他选择了更为粗暴的解决方式,用马如龙的生命来威胁我,逼迫我收手,或许是估计你这个世子的身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所以没有对我动手。”叶文又扬了扬马如龙褥子下的那张纸。
“这张纸你也看过了,托梦!是从那夜马如龙喝醉了之后开始的,马如龙记载下来留给我的信息。”
“所以可以得出信息,动手脚的人也在那天晚宴中。”楚文生说道。
“没错!”叶文点点头,“我们先回到开始,如果说他的杀人手段没有任何障碍的话,直接把整个东流城变成一座空城就是了,但是为什么会慢慢一个一个杀呢?”
“引起恐慌!”楚文生肯定的说道。
“没错,只有引起恐慌,人的心理才会出现漏洞,方便他的手法进行魅惑。”叶文点点头,“这就像是下九流中长青子那样的行当,先是通过某种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在用一些玄学的方式表现出来,衬托其神秘莫测,这样就方便下一步诈骗了。”
“你的意思是说,马如龙和那个动手的人在晚宴有接触?”楚文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