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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叶文轻笑几声,“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嘛。”猥琐老道士拖长的尾音,理所应当的表情,斜视的绿豆眼。
叶文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想起了步惊风最后和自己说的话,低下脑袋,拾起一枚石子,屈指弹了出去,石子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在溪面上绽放开一朵一朵的涟漪。
“看来,你懂了啊。老头子我就走了。”猥琐老道士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
别再往前走了?呵呵,人又怎能不往前走!
月光好似暗淡了几分,原本荧光闪闪的溪面也黯淡了下来。叶文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做了一个男人,一个自己十分面熟,一见面就面生好感的男人,让人忍不住去向他倾诉。
“介意吗?”一身黑衣,面容清秀的男子拿起叶文放在一旁的酒葫芦说道。
叶文刚要说这是别人的,脖子却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并且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直愣愣的看着这个黑衣男子,这是他头一次不想去猜测一个人的动机,仿佛叶文自己心底里在相信着这个男子,而不可思议的是叶文甚至觉得这个男子也在心底里相信着自己。
怪异,但却和谐,这就是叶文此刻的感觉。
“唉,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没头没尾,没有起因经过,但叶文就这样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男子知道。
“呵呵,想要答案吗?”月夜下,黑衣男子拿起酒壶一口一口的浅尝,抬起手指着叶文的心脏说道,“你心里不是有数了吗?”
月光下,他的手指如同玉石,比月亮还要皎洁。
“若不能前进,那么就保持原地或者退后;再或者转身。事情如果难以解决,那么无妨先放下先无视,让时间去解决一切,逃避,这难道不是你的选择吗?叶文。”黑衣男子喝下一口酒,说出一段话,字字句句都出自叶文自己内心所想。
“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叶文由衷的说出一句话,他不是想要答案,而是想倾诉,答案自在他心中,而依照他的性子,别人给的答案那是别人的。
“不,我只知道我自己知道的。”黑衣男子像是打了个字谜一般,食指敲打着酒葫芦,笑容如同这烈酒般香醇。
“而且,只是把视线转移开,不算是逃避,不是吗。不是有人这样和你说过吗。”
虽然是疑问的话,但却用着肯定的口气,径直击打在叶文的心脏上。
“你真是…”叶文很难说出这种感觉,自己被别人完全猜透,完全了解,自己全无法去厌恶这个人,反而有一种吸引力让自己和他去靠近着。
“不,我只知道我自己知道的。”同样的一句话回答了叶文尚未完全说出口的话。
“那么,这样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叶文将自己的手放在剔透的溪水中,看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手,问着不知试问自己还是问别人的话。
“对或错又岂是某个人某些人某一群人,甚至某个时代的所有人所能断定的。”黑衣男子手指依旧指着叶文的心脏说着叶文心底的话,“而且,如果是对的,你依旧会迟疑;即使是错的,你也难以停下来了,不是吗?”
“就如同逃避不只是转移开视线,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是需要去面对的,早或者晚,去做出选择,即使面前只有一往无前的一条路,也是一个选择不是吗,也只能选择下去不是吗。”
“呵!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叶文捧起一捧水,洗刷在自己脸上,睁开眼睛,看着盈盈的月光,低声的喃喃道。
“不,我只知道我自己知道的。”黑衣男子还是这句话,仿佛这句话会如同酒一般,时间越储存的长久,就会越让人感到香醇,让人难舍。
“不然我能怎么办?”苦涩的话好似水滴般从叶文嘴中流下。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去放弃自己至今为止唯一一直坚持下去的,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着的坚持,别吧,那样也太难看了。”黑衣男子说着这样的话,仰头灌下酒葫芦中最后的酒浆,笑着打断叶文想说的那句话。
“我只知道我自己知道的。”
……
气味很幽香,给了这初春的夜晚一丝淡淡的冷意,同样这个味道让叶文也很熟悉,远方那个淡粉色的身影好似蝴蝶一般的飘近,又好似一朵在风中翻飞的桃花,是胡蝶,那个苗裔灵女的胡蝶,或者说叶蝶儿。(未免弄混,以后都叫叶蝶儿。)
衣服和最初的那套花影斑驳的衣服不同,人也和最初的那个可人儿不同。冷,冰,寒,这是现在的叶蝶儿给叶文的感觉。
冷淡的目光好似这头顶的月光,其中参杂着些许看不懂的东西。
叶文转头一看,轻轻一笑,抬手说道,“介绍一下,叶蝶儿。这位是…”叶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个黑衣男子的名字。
“暂且问一下?”
“叶魔。”
“哦,叶蝶儿姑娘,这位是叶魔。”叶文笑着为两个不认识的人做着介绍。
叶蝶儿的视线很冷,冷的甚至从叶文身上没有转过视线去,半响之后留下一句话转身飘然离去。
“她醒了。”
几乎在叶蝶儿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叶文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一直都在这里。”叶文只得感慨上一句他真是什么都知道,然后急速狂奔。
……
七秀的病很简单,但却很严重,艾青是这样说的。精神压力,体质虚弱,服食毒蘑菇,饮食不干净全部堆积在一起,就将这个孱弱的小姑娘压垮了。
叶文见到七秀的时候,七秀依旧孱弱的像一片飘零的桃花花瓣,脸庞虽然苍白但却正常了许多,然后叶文就听到了那三个字。
“你是谁。”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看不见()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叶文满脑子回响着这三个字,低着头不敢去看七秀的脸庞,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艰难的抬起头,努力的看着七秀苍白的脸庞,仿佛要用这一眼将七秀的脸庞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眼虽是一瞬,已然万年。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说完这句话,叶文转身离去,没有人能够伸手去拦住他,只是觉得他的背影,有那么点寂寞,“不过,还是恭喜你大病痊愈了。”
屋外,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乌云之中,整片天空好似深夜中的大海,深邃黑暗空洞的让人窒息。在不知不觉间,叶文漫无目的的又走到了那个地方,一抬头,那个黑衣男子就坐在那里,熟悉的面庞,黑色的衣服,就连叶文留在那里的身边的酒葫芦没有丝毫移动的痕迹,恰如他所说的那样,一直在这里。
“心痛吗?”黑衣男子的话好似泉水滴答在水面上般清晰。
“啊,好黑啊,黑的我完全看不见前方了。”叶文对着这叫叶魔的黑衣男子没有任何防备,这样呢喃地说道,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后方呢?”黑衣男子又继续说道,好似他真的能看到叶文眼前的黑暗一般。
“也看不见了。”
“是这样的吗?你还分得清那里是前方哪里是后方吗?”黑衣男子指了指叶文的眼睛,又指着他的心脏说道。
唯有这句,叶文抬起了头,双眼迷茫好似一具僵尸,茫茫的黑暗笼罩住了他,将他禁锢。
“我脚尖迈出去的地方,就是前方。”
“即使它如同黑夜中的大海一般,看不见?摸不着?”
“嗯,即使它如同黑夜中的大海一般,看不见,摸不着!”
季节还未到春蝉知了知了的时候,这南疆虽一片如春夏般的绿意盎然,但在这深夜之中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不是吗?叶文。”黑衣男子的话依旧这般径直的戳中叶文的内心。在叶文努力让其平静的心湖点缀开一圈波纹,然后散开,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
“什么?什么决心。”叶文慌乱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慌乱。
“我知道的哦,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已经作出了决定了不是吗?”整个人都融入到黑暗中的男子手指轻轻敲击在溪面,涟漪荡漾开了。
是啊,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叶文看着溪中自己的倒影喃喃的说道,自己为什么不敢抬头多看七秀一眼,为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