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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汗湿重衣,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几乎下一秒便要晕去,却是强自撑持。展逸飞只是发怔,许久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忽然直冲过来,一把抓了她的素腕,道:“把风云录写出来给我看!”
青弦本已不支,被他一把拎起,险些立刻晕倒,定了定神,缓缓的道:“风云录最后一句,是四王燕下面还有十几个字,却是被血染了,看不清了。”
展逸飞大吃了一惊,喃喃的道:“四王燕?”他的手松开,青弦便向地上软去,头撞到了桌角,竟也不觉得疼,就此晕厥过去。
犹似身入熔炉,热的骨节生疼,头脸间贴着冰冷的地面,却似乎拾回了一丝清醒。渴的满喉干裂,下意识的喃喃,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窗前那个男人倚着壁角,看着窗外,对地上的人全然无动于衷。
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迁怒于我?只不过是借用这个身体。需要承担的东西,委实不少……逃开了时空,却逃不了命,管青弦的名字,竟似乎永远注定伤痛……忍了无边风月,忍了情锁禁足,不忍又能如何?幸福捏在掌中,只一瞬,便化风飞去……难道是太苛求么。若是辜负天下人,可以换得家人重生,你换么?你肯换么?
我情愿拿我地一切一切。来换我的家人重生的一瞬间……
可是。别人地呢。别人又何尝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再卑微地生命。在爱他们地人眼中。一样如珠如玉……我不想师父地手染血。染无辜地人地血腥……
头痛欲裂。重又晕厥过去,无数次醒来。总是看到窗前那个一动不动地男人。他一定很想让管青弦就此消失吧。消失了。便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四王燕。四王燕……岂是空负世家之名地展逸飞能对付地。这个担子。委实太重了……
展逸飞。我看不起你……管青弦弱质女流。来到这儿风波不断。尚有一念固执。你枉自家世清华。武功高绝。却连是非黑白都辩识不清。为虎作伥。拣不起勇气倒戈一击……冷笑起来。想要撑起身子。爬到床上。你想我死。我偏偏不要……用力撑起。却只起了一半。便又摔了回去。
一夜。一天……
燕公子地心情很好。没送出地内衣在御前拆了。丝棉仍是丝棉。并没掺杂别地东西。告御状地人。反成了栽赃。燕四王仍一脸温雅地笑。朝上地官员。深深地埋头下去……
蠢材蠢材。这种法子。岂能对付得了四王爷?起码这次。手脚不是动在风月楼。送礼送地太过奇巧。看来也不是好事。徒然招人注目……管丫头既然喜欢银子。倒不如放手让她多赚些银子好了。好生生送你们。偏要弄出些事非。那好。便要你们高价来
黄昏时分到了风月楼,本想吩咐带人过来,却是一时兴致,静悄悄一人到了恋花楼。展逸飞正在走廊打坐入定,恋花楼看起来全无异状,燕公子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展逸飞立刻警觉,收了功弹身跳起,燕公子笑道:“弦丫头呢展逸飞嗫嚅了一下,燕公子皱眉道:“怎么?”
展逸飞的神色恢复淡然,低头道:“房中一直没有声音,属下不知。”
燕公子微讶,挑了挑眉,“她一直没出来?”一边说着,脚尖一点,跃了上去,抬手推开了房门,饶是他机变无双,仍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管青弦晕倒在地,银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双颊火红,连肌肤上都泛起了一层灼伤似的白。
燕公子一步跨入,把她扶入臂弯,她早已经烧的人事不知,抱在怀里,竟是热力迫人。燕公子飞快抬手搭她的脉门,手一沾身,便被弹开,再用力去按,仍是被她的内息弹出。
瞧这情形,竟似练功走火一般,也幸好借了这一丝内息本能的流转,才吊住了一口气息,燕公子竟有些微的无措,抱着她转身,犹豫了一下,才放在床上,回头看了展逸飞一眼,眸光利如刀锋,却冷笑道:“你很好!你……叫何玉带两个人过来!”
何小受一向周到,得了讯赶来,只看了一眼,立刻折身去带来了两个丫环,又请来了药房地教习,冷水浸了帕子,敷上去,不一会儿便温了,连换了三块帕子,她终于震了一下,凝起了眉毛,唇角微抽,却连呻吟都发不出。
歧黄教习虽通药理,武功却是寻常,连把了几次,都被她内息弹开,燕公子恼火起来,指尖带了三分力度,直压下去,她吃痛,终于呻吟了一声,哭着叫:“师父!”
燕公子哼了一声,仍是细细察她脉象,回头招手,何玉立刻捧了纸笔,燕公子指一稍离,青弦竟反手握住,喃喃的道:“师父!”燕公子气的不轻,用力抽手,她却不肯松开,泪水不断的落下来,滚过红的异样的颊,无声无息的滑落。
燕公子犹豫了一下,手终于还是停了,咬了牙看她,良久,才略偏了偏身子,抓过笔来,飞快的在那纸上写了方子,便挥手令他们下去。
第027章:却把真情做良药
她始终晕晕沉沉,握着他的手,却握的极紧,像溺水的人抓了扶木,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她颊上水润的肌肤泛着灼伤的白,唇枯裂到卷了白屑,小小的脸庞憔悴不堪。
他叹了口气,缓缓的抬手,指尖沾一沾她的额角,即使在晕迷中,她似乎也能感觉到那一丝疼惜,唇角颤了一下,他俯身下去,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像在跟谁赌气,缓缓的道:“不,我偏要活着……”他直起腰,看着她干枯倔强的嘴角,心里竟是一软,慢慢的道:“你不但要活,还得给我好好活着……”
药熬好了,吹冷了,她的唇却紧紧咬着,满心警惕,不肯张开。捏开唇角强灌下去,没灌几口,便呛咳出来,俱都吐在他的衣服上,拭净了再喂,仍是没灌几口,俱都吐出,再熬再吐,熬了三次,竟是死活灌不进去。
燕公子身上已经药汁淋漓,振袖摔衣,只气的脸色发白,她已经烧的神志迷糊,唇色枯槁,握着他的手指,火热灼人。燕公子气起来,把地上的丫环一脚踢开,贴了她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道:“你不是要活着吗?你不吃药怎么活?”
她似无知无识,却仍是固执的抽紧了唇角,燕公子气极,手扣了她的颊,却不忍再用力捏下去,隔了一息,用空着的手,握了她手,犹豫再犹豫,还是松开,头也不回的道:“把衣上云给我找来!”
只过了约摸半盏茶的时间,身后衣袂浮动,燕公子并不回头,没来由的生气,冷笑道:“衣大侠。”
衣上云咽了一下,淡淡的道:“在。”一边缓缓的走近身来,步子是刻意的缓慢,平素总是嘻笑无忌的脸像凝了冰。一直走到近前,看着他一身的药汁。燕公子抬了头,含笑道:“药既然灌不进,只能靠咱们衣大侠的武功了。”
衣上云地脸色极是苍白,缓缓的道:“劳烦公子让开些。”
燕公子哼了一声,想要抽身,奈何管青弦的手仍是抓着不放。燕公子耸了耸肩,笑道:“衣大侠,看样子你要单掌运动了。”
衣上云眉宇间几不可察的一跳,缓缓的走过来,轻声道:“弦儿?”她早已经陷入晕厥,却似乎竟识得这声音,微微蹙了眉,衣上云轻声道:“弦儿,松了手。”
她的泪滑下来。手却仍是抓着不放,衣上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了她的手腕,轻轻摇晃,柔声道:“弦儿乖,师父在这儿。”她的神情一无异样,似乎无所听闻,指尖却缓缓的松开,燕公子冷哼了一声,挣出手来,抽身就走。
衣上云竟似不敢去看她地脸。缓缓地移过目光。极轻地吻吻她地手背。扶她起身。看桌上仍有大半碗药汁。便贴了她耳边。柔声哄道:“弦儿乖。吃了药。”
一边说着。便极轻地拍拍她颊。把药端起来放到她地唇边。她呛了半口。衣上云轻轻拍拍她背。仍是喂她。虽是呛了两次。一碗药汁。竟慢慢喂了下去。
衣上云随即双手握了她手。缓缓运功。热力导引。只觉她体内地力量竟是大地不可思议。远远异于平日。一时不妨。差点把自身内息地运行。去跟了那路径。心中讶异不已。想尝试把那内息像上次一样。强制归入自己地内功路数。努力数次。只弄地满身大汗。却始终不成。
无奈之下。只得顺了她地内息流向。细细跟随推动。把纷繁地内息归入一脉。这力量大地异乎寻常。像是身体内地源头忽然启动。蓝璎珞本是少女。纵是练功勤勉。又遇明师。内力也不至于这般大才对。且之前不止一次试过她地内息。却始终没有试出这力量。难道是生死之际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