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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跟如花住隔房,何总管总想借故找如花出去,如花早说要收拾他的。”
“那何玉还找过别的孩子没?”
“没……”那少年仍是笑,一口小米牙甜丝丝的,“我们将来都要当小相公的,所以何总管不敢试,如花将来要当大相公的,所以何总管想亲来调教,也不照照镜子!”
青弦只觉可怜,轻轻拍拍那少年的肩,那少年仰了面看她,一边笑道:“管少你的眼睛真是漂亮,如花说道,有这般眼睛的人,必是好人。”
青弦笑一笑,却不知要说什么……正自思忖,却听那少年笑道:“管少,你是揽竹苑新当家吗?”
青弦一怔,看他眸底一片清澈,犹豫了一下,仍是温言道:“我初来乍到,什么事情都不明白,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所以,不能算是什么当家。”
那少年笑道:“当家的什么都不用做啊!”
青弦忍不住一笑,顺口又想问他叫什么,又咽了回去,微笑道:“晚上你还来给我送饭吗?”
少年笑道:“管少喜欢我便来。”
“那,小虎安顿好之后,你来告诉我,成不成?”
少年笑道:“好。”青弦便一笑,坐去桌边,看他眼巴巴站在一旁,便温言道:“你跟我一起吃饭,好不好?”
第012章:药凝冰肌骨生香
少年惊喜交集的眨了下眼睛,飞快的从袖中抽了一双筷子,跳上桌边,笑道:“我跟罗袜打赌,说管少一定留我吃饭,这下赢了吧!”
呃……青弦有点哭笑不得,弄了半天,这少年仍是用了一点儿手段,并非一昧天真,他显然跟罗袜与如花不同,又是另一个类型,却仍是精彩,只不过,不管是基于真心还是讨好,他都没有必要骗自己吧!
这少年果然说到做到,晚餐时便带来了小虎的消息,青弦吃过晚餐,便去转了一遭,一则当真是不太放心,二则也是被那少年启发,权且做个姿态,就不知管青弦这名头,能不能多少罩着点儿小家伙了。
这些少年,每一个都有单独的房间,方当黄昏,敲门却敲不开,推了窗看时,小虎早爬在床上睡的鼻息沉沉,倒真是心无挂碍。青弦有点好笑,便掩了窗回返,刚走过两个房间,却听一间房中有抽泣之声,听来竟些熟悉,倒有九分像罗袜。
青弦犹豫了一下,仍是停了下来,温言道:“罗袜?”房中声音一停,青弦温言道:“你没事吧?”
罗袜不答,青弦等了一息,便道:“你若没事,我便走了,早点休息吧。”
罗袜嗯了一声,声音却似甚是痛苦,随即轻声道:“管少,求你来帮罗袜上上药。”
青弦怔了一下,柔声道:“你受了伤?”一边说着,便推开门进去,看外间似是无人,便掀帘进了卧室,未进房中,便嗅到一阵药香。房间正中一个木桶,罗袜小美男居然正在沐浴。水珠挂在他的面上颊上,他小小的脸庞精致的有如细瓷,垂下的长睫毛带着轻颤,衬着雪一般的肌理,竟是风情迷媚。
青弦微怔了一下,却见他眉梢深凝,似乎极是痛苦,便道:“你还好吗?”
罗袜缓缓的张开眼睛,晕黄的暮色中,他的眸中似乎笼着水雾,他伸出手臂,恳求般的叫道:“管少!”
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罢了!青弦叹口气,走过去,温言道:“罗袜!”话音未落,腕上一紧,竟被他一把抓住,触手有如烧灼,痛不可当,青弦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用力一挣,随即脱出,可是腕上药汗淋漓,竟仍是痛的有如针刺一般。
青弦又惊又气,急掏了手帕,把药汁抹干,却仍是疼痛,罗袜似乎有些惶恐,在桶中探出身子,道:“管少,用酒洗洗便好了!”一边向窗边一指,青弦急步过去,看窗边竟是满满的一盆酒,酒香四溢,急挽了袖把双手浸入,泡了一会儿,果然疼痛渐止。
回头时罗袜正倚在桶边,张大眼睛看她,青弦心念一动,纵身过来,桶中黑漆漆的,居然满桶全是药汁。青弦大吃一惊,急道:“罗袜你……你怎么浸在药里,你不痛吗?”
罗袜薄薄的唇角边浮起一丝笑:“管少,这是罗袜的荣耀,若不是借了管少的面子,罗袜不知要多久才有机会浸这药呢!”
青弦愕然,本以为是不得已,听他的意思竟是自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十全大补汤,浸一下能增一甲子功夫?那我要不要也咬咬牙脱了衣服沾点光?却见罗袜举高手臂,笑道:“管少,你看,罗袜才浸了两个时辰,便已经见了功效。”
青弦移目去看,那小胳膊细细瘦瘦,玉白似雪,肌腻如脂,虽然房中光线晕暗,仍然隐泛光泽,药水缓缓自他举高的指尖滑到肩头,竟如露珠坠兰一般。
这孩子皮肤真好啊!刚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忽然背上一寒,天哪,这药水,这药水的功效,不会就是这个吧!急抬了手去看刚刚被他握过的地方,一时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用手指抚了一抚,却加倍的光滑柔软。
罗袜笑道:“管少,这一会儿没有用的,不如你陪罗袜浸一浸,总须浸过三个时辰才好。”
青弦看他笑容竟似甚为轻松,身子却忍不住的抽搐颤抖,显然在强忍痛楚,简直无语至极,喃喃的道:“就为了皮肤好,受这种罪?”
罗袜笑道:“是啊,每个月能浸一次这药,罗袜就比菊香院的相公还美三分。”
青弦彻底无语,现在才明白现代的女人们天天往脸上糊一脸面膜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她苦笑了一声,温言道:“罗袜,你已经很漂亮很漂亮了,实在没必要受这种罪,不如我们出来了,好不好?”
罗袜笑出来,“管少才是最漂亮的,罗袜能及管少一分便知足了。”
痛成这样,还有力气恭惟,罗袜小美男果然是道行高深,青弦苦笑一声,情知劝阻也是无用,索性眼不见为净的走开几步,道:“你刚刚说上药?”
罗袜笑道:“是啊,脸上的药,跟身上的药不同的,一会罗袜浸完了,要请管少帮忙,涂脸上的药呢!”
“脸上的药?也是痛的?”
“自然是痛的,要冰肌玉骨,哪有这般容易?”
青弦再度无语,柔声道:“罗袜,这世上人人都可以不心疼你,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心疼自己,如果有人喜欢你,你皮肤好或者不好,都会喜欢,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你纵是绝代佳……男,她也依旧是不喜欢……”
罗袜停了一息,轻轻笑了出来,柔声道:“管少心疼我,罗袜知道呢!不过,管少,罗袜但凡美上一分,今后的日子,便好过一分,管少你说是不是?”
青弦倒是怔忡,忽然想起风前舞的一句话:“……永远不要把风月楼的孩子当孩子……”这样的一番话,岂是一个孩子说的出来的?竟把事情想的这般明透,却又听天由命,安之若素……青弦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窗边坐定,罗袜轻笑道:“管少便连叹气,也是这般好听……”声音柔媚,静夜中听来竟是十足诱惑。
第013章:良宵懒眼时含笑
若是平日,早便抽身去了,大半夜的跟小色狼共处一室,实在不是独善其身的管青弦做的,可是今晚不知为何,竟生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索性不答他话,靠在椅中,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假寐,靠了一会,竟当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跟小美男缠了半天,梦中竟全是旖旎,似乎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反反复复的背那首《娈童》诗:
……娈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水声一响,青弦猛然惊醒,张开眼睛时,室中已经点了一个蜡烛,昏黄的一团亮光,罗袜正站在屋角,用酒洗着身子,年轻的身体肌理如玉,不着寸缕,许是听到了声音,回眸一笑,微带羞涩之意。
青弦急回过头,心怦怦直跳,不小心居然看到小美男全貌了,不知会不会长针眼,青楼就是青楼呀,恨不得连吃饭喝水都跟情啦色啦有关,来了没几天,倒看了男女大小几场脱衣秀,罗袜小美男虽然小脸儿也很俏,可是那位燕公子才真是完美绝伦,居然就这么给蓝凤蝶低价处理了,啧啧……
正在想入非非,身后脚步声响,罗袜似乎向这边走来,青弦急偏偏身子,很小人的道:“罗袜,你穿好衣服再过来!”
罗袜轻轻一笑,明明是个小小的少年,却像个风月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