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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摇了摇头。
“不清楚。昨天还很正常，今天，他们没通知沈老师，突然就不干了，直到我收到两个人的短信，才知道他们离职了。”
“突然不干？”总编睁大眼睛。
“没错。所以，沈老师想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要离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被人挖角了。”颜菲强忍着怒火。
两人并没有刻意降低声音，其他编辑则是偷偷的看着他们。
“沈老师和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副主编问道。
“没问题。昨天，沈老师还在催版税，准备给两个人一笔奖金。”颜菲解释道。
“这就怪了……等等，这么说，沈老师的原稿还没完成？”副主编突然想起这件事。
按照常理，今天应该是收稿的日子。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沈昕应该也没心思作画了。
“沈老师说会尽力补救，明天才是截稿日。”
“还是先找一篇短篇，以备不时之需吧？万一赶不上，我们也好有准备。”总编吩咐副主编。
“我知道了。”
“你们……谁有线索？不管什么线索都行。”总编对着编辑部内的人，大声说道。
编辑部顿时鸦雀无声。
这片寂静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小丽最终忍不住，悄悄地举起了手。
“你有什么消息？”总编问道。
“我……”小丽低下头，着急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听说……王闻弘打听过沈昕的助手是谁。”
“什么时候的事情？”颜菲问道。
“好像是一个星期前，当时，我也没在意，再说，我也没办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小丽一脸委屈。
“嗯……有方向就好办了。”总编眉头紧皱，“小颜，这件事就交给我，到时候我给你准信，这几天赶紧帮沈老师找助手。还有，第一时间拿到沈老师的手稿。”
“我知道，如果能赶上明天的排版，我会第一时间送过来。”颜菲快速返回自己的座位，从文件夹中找到记有助手联系方式的记事本，刚要转身离开又被总编叫住了。
“等一下。”
颜菲不解的回过头，眼前一晃，一把钥匙飞了过来。
“这是我的车钥匙，车在楼下，沈老师那里就拜托你了。”总编说道。
“嗯，我知道了。”颜菲接过钥匙，顾不上和小丽搭话，便急匆匆下了楼。
颜菲开车来到沈昕工作室的楼下，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快速上了楼。
看到郗慕晗开门，颜菲一愣，随后又指着郗慕晗的脸说道：“你的脸……”
“我的脸？”郗慕晗用手臂蹭了一下，墨水粘在了衣服上。
她尖叫一声，连忙跑到了洗手间。
颜菲反手关上门，工作室内，沈昕、杨波伏案作画，还有一张工作台的原稿正在涂黑，应该是郗慕晗刚才的工作。
“今天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但总编还是希望有确定消息，再让我告诉你。”颜菲朝着沈昕说道。
“嗯，辛苦了。”沈昕继续低头作画。
“要不要我帮忙？”颜菲问道。
“你会画背景吗？”沈昕抬头问道。
“不会。”
“那没事了。”沈昕低下头。
“那你会贴网点纸吗？”杨波连忙抬起头，双眼中充满了期待。
“不会。”颜菲有些尴尬。
“那没事了。”杨波略带失望的低下了头。
“颜姐，你会做饭吗？”洗好脸的郗慕晗也回到了座位。
“做饭？会一点儿。”颜菲连连点头。
这一次，郗慕晗没敢出声。
根据她的经验，凡是说“会一点儿”的，通常都不咋滴。
颜菲撇了撇嘴，没想到在这一刻，她连郗慕晗都比不上，真是闹心。
脱掉高跟鞋，提着挎包，颜菲来到沈昕的桌前。此刻的沈昕，拿着d笔，沿着画好的线条，进行绘制背景。
连续两个大格，都是密密麻麻建筑，不说画，就是看这些图都觉得眼花缭乱。但沈昕却不停使用d笔绘制大致轮廓，再用圆笔绘制细节。
笔锋稳健，下笔之后，笔尖沿着铅笔的纹路，迅速移动，白天的事情仿佛对他没有影响。
但仔细观察，却发现沈昕的笔尖略有岔开，手指用力明显过大。
看来，白天的事情并不是对他没有影响，而是他把这件事，转移到了绘画上。
不行，我也要加油才行。
颜菲刚想整理几十名助手的联系方式，却听从沈昕开头说道。
“对了，颜姐……”沈昕抬起头，看着颜菲。
“嗯，你说。”
颜菲刚打开单肩包，就听到沈昕的声音，连忙抬起了头。
“你能帮我买几听咖啡吗？”沈昕问道。
“没问题。”颜菲一口答应下来，总算有件事能帮上忙了。
第64章 助手的范围（）
买回咖啡后，颜菲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在绘画方面，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趁着这个时间，寻找新的助手。
把助手名单，按照能力，参考着助手的人品，从高往低进行排序。
不知不觉间，颜菲两眼发困，意识也渐渐模糊，等到醒来的时候，杨波也趴在桌面上睡着，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而睡着之前，坐在她旁边为原稿涂黑的郗慕晗，此刻也不见踪迹，应该是到卧室休息了。
微弱的灯光下，只有沈昕还在握着g笔作画，工作台的旁边摆满了四个咖啡空瓶。
颜菲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沈昕的身边，双眼则看向画板上的原稿。
比较复杂的背景都画了墨线，此刻，沈昕正在给原稿贴网点纸，用来涂黑用的秀丽笔也摆在沈昕的手头。
收起切网刀，沈昕又用压网刀把网点纸压好，才长处一口气，回头却看到颜菲站在身边。
“喝口热水。”
“多谢。”沈昕伸了一下懒腰，捧起茶杯，轻喝一口，“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我刚睡醒，你准备什么时候休息？”颜菲问道。
“我？最快也要今天晚上吧？”沈昕放下茶杯，拿起秀丽笔，开始涂黑。
颜菲微微颔首，捧起茶杯，转身回到工作台前，打着哈欠，继续整理助手的名单，做好之后，已经凌晨四点，颜菲也披了一件衣服，趴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颜菲迷迷糊糊的坐起，揉了把脸，郗慕晗再次坐到了她的身边，而杨波也拿起切网刀，切除适合的网点纸。
“我去做饭……”颜菲站起身。
“不用了，我从外面买了饭回来，放在了厨房。颜姐，如果饿了，你就去吃吧？”郗慕晗扭头笑道。
“哦……啊？谢谢。”
本来还想“露一手”，现在只能作罢。
颜菲吃过早饭，匆匆离开了工作室。
绘画方面的事情，她帮不上沈昕的忙，只能希望尽快帮沈昕找到助手。
工作室不是打电话的地方，颜菲便回到车里，拿着之前排好名单，逐一联系。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颜菲能判断出哪些助手比较出色，其他编辑同样知道。因此，有实力的助手自然奇货可居，不可能接不到活。
还有一些助手因为临近春节，已经返回老家。她总不能等到年后，再给沈昕找助手吧？
最后一批助手，则被颜菲拉近黑名单了。
先不说这些人的画工如何，他们的职业素养就不行。她之前给其中的一些人介绍过工作，却被漫画家投诉，说这些人或是偷懒，或是对女助手想入非非。
坚决不能找他们。
“真的是没办法了，难道要去漫画专业学校聘请在校生吗？”
颜菲揉着额头，思考良久，却没有头绪。
说到底，还是云海的漫画产业太小。如果在虹川，估计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实在找不到，可以邀请那些被腰斩、要求又不太高的漫画家担任助手。
“被腰斩的漫画家？”
颜菲轻拍了一下额头。
云海市有能力连载的漫画家并不多，而且就算被腰斩，顾忌到自己的面子，也不会给其他漫画家担任助手。
《ys》势头不错，但沈昕在这些漫画家眼里，却是小孩一样的存在，是他们的后辈，让他们给沈昕充当助手，他们顾忌死活都不会愿意。
除了这些漫画家之外，还有一批人，同样有不错的实力，即是那些渴望连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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