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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哪里经历过如此这般的温存,当下便麻了爪。
“烬之,你,你稍微忍耐一会儿,我这就去”
话未说完,她便被扮转身子,对上了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随后便被堵住了嘴,只觉唇上霸道柔软,一行一举处处不由分说,缠绵鸱吻。宁朝暮在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刚想挣扎出身,却听得他一声闷哼,想必是她碰到了身上的伤口,便再也不舍得大力挣脱。
岳烬之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双眸之间无神无聚,却尽是**之色。微凉且略带粗糙的手指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随手指过处便是一阵颤抖。
他一寸一寸地吻着她,一件一件地褪下了她的衣物。她的身上还存着出浴之后未消散干净的湿润水气,恰似一道精心为他准备的盛宴。看着面前那张朝思暮想爱至深处的脸,宁朝暮心底某处倏地柔软下来,偏过头勾起唇角,眸色之中有无奈却无后悔,这一笑如三月春光一般耀眼。
虽心绪驳杂,却总归还是愿的。
之后便轻轻闭上双眼,随他去了。
这一折腾便是许久。
宁朝暮睁开眼,看窗外天光仍在,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稍微挪动身子,便觉身无寸缕,浑身酸痛的要命,尤其是身上某处,稍稍一动便是撕裂般的疼。脑海之中又想起了之前帷翻被浪抵死缠绵的羞人画面,面上便如同火烧一样,热的发烫。
偏头看躺在身侧的岳烬之,被子横搭在胸膛之下,漂亮的肩线与锁骨裸露在外,眯起眼还能看到上面的点点红痕。再往上看,侧脸清俊,余红未褪。看的宁朝暮心中微热发痒,抬身低头在他眉间落下一吻,思索片刻,又吻住了他好看的唇。
帮她盖好被子,宁朝暮起身将衣服披上。低头看一眼自己,却接着转眼不好意思再看――身上处处痕迹,全是他的作为。心里不由得埋怨,这么旺盛的精力是一个刚刚由死还生的人可以具备的吗?这药真真是精妙。
伸出手问过脉,只觉脉象虽弱却相当平稳,一颗心总算落定,不再担惊受怕了。又偏过头侧脸靠在他看似单薄实则精壮的胸膛之上,耳畔传来胸腔之中心脏的跳动声,亦是稳妥有力。听着耳边律动,宁朝暮一时半会不想起身,便伸出玉臂紧紧搂住身畔之人的窄腰,又温存一会儿。
就这么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顿觉时光在此静止。虽然身畔之人此时此刻并无知觉,却仍旧满足。不消片刻,宁朝暮在羞涩之外却又颦眉而思,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岳烬之真真是药性驱使,反应举止全靠本能,才如此孟浪不堪与不知节制。他原本受伤便伤及元气,如此一来实则与掏空身子无异。
微叹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榻之上下来,离开了那个让她妄想依偎一辈子的怀抱。就着凉透的浴水草草擦拭了自己的身子,又收拾好床上带着点点梅花血的一片狼藉,穿戴好衣物便出门抓药去了。
出门才觉天已日暮,这一晃便是一天光景。
宁朝暮站在长街尽头,看着身侧匆匆行人,听着耳边的嘈杂叫喊,忽然觉得仿佛恍如隔世。这几天发生了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全都堆放在一起,又觉得不过如此,没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怖。
低下头微微一笑,宁朝暮迈着细碎小步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前走。
心情大好,如同身后落了一地的暖色光阳。
第廿四章 入生路去平城()
自那日之后,岳烬之又沉沉睡去,再无反应。宁朝暮每每看他躺在床上那副风轻云淡、万事无关、似要升仙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
――这似乎便是女子的内心世界,发生了某些事情,曾经的矜持与清雅便突然烟消云散,只余得几分真性情。
心态终归是会变的。
如今知晓了他已无大碍,便无端地幽怨起来。即便如此,还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端的是口是心非。
时间虚晃,三日之后。九月初六。
如今,宁朝暮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帮岳烬之擦身喂药,无时无刻不坐在桌案之前奋笔疾书。整理过心中所记的几乎所有药理药性之后,又抽空去了镇中医馆书苑,淘腾了几本医书药典回来,夜夜挑灯夜读。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理完一部之后,宁朝暮仰头展臂伸个懒腰。算算时间,到了该喂药的时候了。当下便起身下楼去后厨借火,在转身关门的一刹那,似乎看到床上之人手指轻微一动,揉眼再看,岳烬之依旧那副样子。便想是自己花了眼。
半个时辰之后,宁朝暮端着烫手的药碗上楼,着急忙慌地把门打开,快步奔向桌子准备将药碗放下,却听――
“朝暮。”
低沉而温雅。
愣愣抬头,本以为自己又在幻听了。却不曾想看到榻上之人正转头看他,神色憔悴,清俊消瘦,眸子之中却充斥着温润如玉的神采。
宁朝暮一眼看去,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剥离而出,时空之中只余下她与他两人对望,瞬间穿越了生死。宁朝暮手中的药碗掉落在地,滚烫的汤药齐齐洒在脚背上而不自知。她只呆愣地看着不远处那温柔而笑的人,此时此刻这些日子不知道奢望了多少次。
鼻尖酸涩,泪眼朦胧。凤眼一眨不眨,生怕那人再次昏睡。直至泪水漫出,看不清他的眉眼。她低下头,缓缓地蹲下身去,双臂紧紧地抱住膝盖。朱唇已被紧咬出了血痕,一声未发,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在衣摆处,在地板上,洇染成一朵一朵有悲有喜的琉璃情花。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起,岳烬之亦是眼眶微红,轻声道:“朝暮,来。”
一死一生之间,很多事情他已经明了。
宁朝暮听此,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榻前。
“来,坐。”岳烬之笑的温柔至极,“怎得这么几日不见,宁大寨主倒是变成眼泪虫了呢?”
本欲想插科打诨,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不曾想宁朝暮听见此话并未像他所想那样横眉怒目与之打嘴仗,而是扑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岳烬之身体一僵,转而放松下来,将手搭在宁朝暮肩背之上轻轻拍着安慰。心中思绪翻涌,无论无奈亦或痛楚,皆泛着让人动情的暖心。
七日之后。
大清早凉风习习,从澧水去往平城的官道之上驶过一架马车,赶车的戌面白无须唇红齿白身形瘦小,垂在车驾下的两只脚却是精彩万分――未着鞋袜,整个被厚白绒布包成了馒头。
此人正是乔装之后的宁朝暮无疑。
话说这脚还是当日在客栈之中受到岳烬之清醒的惊吓烫伤的,几日过去水泡燎伤十去七八,可留下了片片疤痕。无法,便只得配了祛伤疤的涂药厚厚地抹在脚上,用柔软透气的厚绒布暂且包好,受不得磨。
车厢里不停出咳嗽声,惹得宁朝暮每每都是一阵埋怨嘟囔。
“我们就不能晚走几天吗?养好身子再走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言语之中尽是无奈。
“咳咳我身子不妨事的。”岳烬之的声音从车厢之内传出,虽气息虚弱却满是笑意。
“外伤未好,内伤严重,元气亏损,肾气不足。我当真没能看出你哪里不妨事。”
“呵呵”岳烬之无话可说,只得轻笑两声。
“再说你现在武功尽失,我用毒之法虽暂时入道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路上遇到强盗怎么办?”
“这”岳烬之哑口无言,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理亏。
“虽说平城告急,战事吃紧,可是归根结底还没到决一死战的日子。再说了那好歹也是座雄关,就算到了不死不休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被攻破。你担心岳大哥之前就不能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吗?”
宁朝暮愈说愈是气愤不已,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两鞭子。马儿吃痛,跑起来愈加卖力,扬起了车后一路尘土。
行路约十里,日头渐高。宁朝暮一人坐着无聊,方才数落完了岳烬之,便赌气不再和他说话。半上午过去了,着实憋不住。车厢之内安静无声,也不知他睡还是没睡,便厚着脸皮讪讪开口:“那个”
温润的声音不多久便传来:“恩,我在。累了吗?”
宁朝暮的心无来由的放下,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再开口言语之中也不再那么尴尬。
“你的内伤真的像你所说半点影响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自她第一次为他诊脉开始,就费心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