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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璟想了想,也提起自己带来的酒坛子和卤肉。跟着丁酉进去了。
丁酉才搬进小院子不久,因此只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勉强能住人。只是单身男人的住处。实在是很少有能整洁的。
丁酉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房间,炕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草席子,上面还摆了几只空空的酒坛子。甚至还有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缺了一角的大海碗,里面还泛着油光,一见就是将炕当桌子,吃了饭之后就没收拾。
“难怪要给我送人……这样子,看着是不是像是要过不下去?”丁酉问王璟。
王璟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表意见。
丁酉将床上的酒坛子往里面推了推,一屁股坐了下来。将那包袱放到床上,想了想有提溜到了自己的腿上,将包袱打开了。
王璟也好奇地凑上去看。
里面是三件这时节穿的衣裳,颜色是低调的青色,灰色和黑色,料子看上去也是不扎眼的普通棉布。但是王璟是见过好东西的。一眼就认出了那布料是凌州出产的一种十分贵重的丝棉,柔软舒适,在市面价值不菲,他也有两件这样的衣裳,还是三娘让丫鬟做给他的。
丁酉将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才去拿那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会儿,朝着王璟一笑:“多好的小姑娘,是不是?”
王璟立即点头:“嗯,这料子很好。她很孝顺您这个长辈。”
丁酉也是咧嘴一笑,手却碰上了一物,原来那包袱里还有一个不扎眼的荷包。丁酉疑惑着将荷包拿在了手上,打开一看,却是一愣。
里面是几个金银裸子,还有好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丁酉看着手中的银子,眼睛却是红了:“她这些年过的极为不易,这些银子怕也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况且还要打点那些个牛鬼蛇神。我从未为她做过什么,她却还想着我过得好不好。”
丁酉抬头看了王璟一眼,平日里顶天立地的汉子,哭起来也一点也不扭捏:“想起自己当年,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说着,丁酉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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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翡翠珠串()
丁酉下手是下了狠劲儿的,他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了。
王璟目瞪口呆:“丁叔……您,您怎么了?有晚辈孝顺您不是很好吗?您……”
丁酉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那是我闺女。”
王璟眨了眨眼,许久都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他看了看丁酉,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会有那种温温婉婉,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女儿?倒不是王璟看不起丁酉,实在是从外表上看,两人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
“那,那是您女儿?您娶过亲?生过孩子?”王璟不敢置信道。他以为丁酉与教他骑射的邓师傅一样,一直未娶,最多不过是有个青楼的老相好。因为从未听丁酉提起过他的家庭,宣韶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爷没有提及过这些。
丁酉哭了一场,心中的憋闷之气也随之而去了,他毕竟是哥洒脱的汉子,听了王璟的话忍不住笑了,骂道:“傻小子,老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成过亲,有过孩子有什么奇怪的?来,陪我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王璟看着刚刚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的人,将手中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收到了屋里唯一的一个壁柜里,转身就提起了他拿过来的那一坛子酒,拍开了坛子的泥封,仰头就灌了一口。
“唔——好酒!”丁酉朝着王璟竖起了大拇指。
王璟呆愣了片刻之后,只剩下无奈了。
两人在炕上坐下,就着王璟买来的几个卤肉,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上了。
今日丁酉的话特别多,也兴许是觉得与王璟投缘,于是他跟王璟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个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从他的出生一直说到了因失手杀人而被充军。
“老子的前半生,都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直到后来突然有一日早晨,我宿醉起来,看着满屋子的酒坛子。决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哈哈哈哈……重新做人!来。为了重新做人,我来干一杯!”
丁酉说到最后。将他自己与故事的主人公混淆了起来。不过王璟早已经听明白了,也知道丁酉的故事里说的那人是谁。
“老子这一生过得这样,也满足了。(;本;章;由;7;7;n;t;.;C;o;m;更;新;);就是我的女儿
。我……我为她担心啊。”丁酉平日里酒量很好。今日却是醉得很快。
“我祖母原本是真心疼她,才给她挑了那门亲事。不想那龟孙子却是那种不堪的人品……我呸!他不想娶老子的闺女,老子还不屑当这种混账的岳丈!就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小白脸,平日里只会调戏女人和画一画春宫!哪里配得上我家闺女?不黄老子也要给他搅黄了!来。兄弟,喝酒!”
王璟听着丁酉的故事。心中也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这个世上,不幸之人还有那么多,与丁酉相比,他算是极为幸运的了。只是每次想起那位真正的王家嫡出的小姐,他心中十分内疚。
若是可以,他其实是愿意还她身份的,可是三娘说了,即便真相大白,她也回不来王家。而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三娘在王家就会少了依仗。三娘虽然不是他亲妹妹,可是他从小就护着她,护了这么多年了。即便是亲妹妹,想必也没有他们之间的牵扯深。
“这后院的肮脏事儿,大都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太多的所致。都说妻贤祸少,若是能得一贤妻,还要那些成日里只会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做什么?最后弄得家宅不宁,妻离子散。”还没有成亲的王璟小青年,此情此景之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说完之后,王璟伸手去拿酒坛子,却发现酒坛子在丁酉的手上。而丁酉正目光闪亮又诡异地盯着他瞧。
王璟无端端地打了一个寒噤,酒爷给吓醒了一半。
“丁,丁叔?你没事吧?”王璟结结巴巴地道。
“哦,刚刚听你说若是以后能娶一贤妻,就不给自己弄一屋子的女人在后院添乱。此话当真?”丁酉抹了一把脸,问道。
王璟今日喝了不少,有与丁酉说了半天地心理话,这会儿也不害臊了,很认真地点头:“因为自小就目睹了太多后院的污糟事儿,我与妹妹也因此受了不少的苦。所以,以后我就只要一位妻子,与她有商有量地过日子,白头偕老。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终身不纳妾,只守着我的妻儿。”
丁酉闻言哈哈一笑,大掌重重拍了拍王璟地肩旁:“小兄弟……哦,不,小伙子,不错!这想法不错!十分不错!”
王璟皱眉:“不是都喊我小兄弟的吗?”还说与他一见如故,要他喊他丁哥,他见宣韶也是喊他丁叔,怕坏了辈分,所以没有改口。
丁酉瞪了王璟一眼:“我是你长辈,什么兄弟不兄弟的?让人听了说没大没小!这样不好!不好!”
王璟想了想,虽然丁酉平日不拘小节,不过这话也没错,便也没有说什么了。
丁酉看着王璟,越看越高兴,甚至还一边喝酒,一边破天荒地唱起了小曲儿。
这一日,两人都喝得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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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月余,王显回京。原本王显是打算在山东多待一些日子的,不料皇上却是特意派了人去招王显回朝。
于是在王显在办好了过继之事,告慰了祖宗之后,立即回了京城,这次同来京城的出来王玬王璋王瑞几个孙子辈外,还有二房的王松和白氏。
王显过继兄长的庶子之事,在京中已经不是秘密了。这种事情也算是常见,因此关注的人到不多
。不过终究是一件喜事。
所以,王显回京之后,因皇帝特意提了一句,这是一桩喜事,应该恭贺。王显不得不在温家园里设宴,也算是将过继之事摆在了明面上,同时也将新鲜出炉的儿孙正式介绍给京中众人认识。
对王显和李氏来说,他们向来就将王宏的儿孙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孙,所以这次也不算是什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