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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称呼,常大师愣,眼的疯狂情绪似乎消散了大半。
“倒是个懂礼貌的家伙,不像某人,认识几十年永远都是那种冷声冷调……”
常大师若有所指地瞥了眼项从流,后者不为所动,缓缓启齿道:“废话少说,快点办事吧。”
“你当我是谁?我可是大师,被这般呼来唤去,岂不是掉了身价?”常大师又看向苏仪,说道,“喂,小子,接着这个。”
常大师将道画卷随意抛,苏仪连忙接过,摊开两尺,定睛看,竟然是幅山水画。
“你想找我画脸谱,好说,评价下我这幅画,要是评的好,我就给你画;要是差了,再多钱我也不画。”常大师抱着双臂,神色桀骜,说道。
苏仪脸茫然地看向项从流,后者耸肩摇头,似是在说:这家伙就是这个德行。
苏仪心无奈,只得说:“那容小生观摩鉴赏番。”
随后苏仪将画卷张开,铺于桌面,细细看,心乍然赞叹。
画上是条山脉,向远处蜿蜒而去,条瀑布越过巨石,夹山而下,飞流千尺;云雾迷蒙,将山腰掩盖,使整幅化作显得朦胧隐约、如梦似幻;瀑布落到山脚下,激起雪花般的纯白,飞珠若云,化为涓涓细流,在石缝奔跑流淌;岸边有几棵桃花树,正值春暖花开时,花团锦簇,朵朵桃红争奇斗艳,仿若燃起片花火。
而再离近点看,仿若还能听到树上鸟儿的鸣叫,与瀑布长河的湍流交响。
苏仪看了许久,只觉心驰神往,仿佛早已置身于这高山流水之,甚至隐隐嗅到了桃花的鲜香。
瞬间,春寒乍暖,驱阴回阳。
“怎么样?”常大师歪着头,盯着苏仪的侧脸。
“见到此画,小生宛如身临其境,便为它评上二十个字,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说罢,苏仪酝酿番,开口吟道:
远看山有色,
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
人来鸟不惊。
苏仪的语很慢,但早在他念出第句时,项从流和常大师双眸齐齐亮。
这由唐代诗人王维所作的诗动静结合,全诗没有个画字,但却淋漓尽致地将此画的逼真与传神描述了出来;初听此诗,巍峨的山、活泼的水、鲜艳的花与欢唱的鸟儿,种种景象便跃然于眼前,两人竟然陷入了绘声绘色的遐想之。
待得苏仪念完时,两人回过神来,这才现,眼前的只不过是副静止的画作而已。
远看山有色,山高树茂,峰峦突峻,人们远远观之,总觉模糊,但此画的远山却是片春色盎然,翠色茫茫,直教人流连忘返,沉醉其;此等静境,只有心静之人才能品味的到,浮躁之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领略此句之美。
近听水无声,水流湍急,淙淙奔腾,片鲜活的景象,然而离近了听,却听不到流水之声,瞬间由动入静,静的令人心神仿佛都要受到此景的牵引,又怎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春去花还在,花儿在春季绽放,燃起花火,美到极致时,却又在春去后悄然凋零,使人遗憾如潮涌、无处留美的伤怀绵绵,而画的花永不凋谢。
人来鸟不惊,人们走近枝头上鸣啼的鸟儿时,后者总会受惊飞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使人引以为憾,但画的鸟儿却不会飞走。
全诗毫无赞美之言,仅仅将画作与现实对照描写,却比任何赞美都更加凸显了此画的形神兼备,仿佛为这画的切添上了生命,也不由得两人不惊叹了。
“此诗好似寄托着种‘可见不可得’的遗憾,又似有包含着‘可得’的梦想,没有永恒的美景,却有永恒的画作。”项从流拍手感慨道。
“诗如画,画如诗;画美,诗更美。”
常大师说完,更是仰头向天,眼眶微红,似是噙着抹感动的泪水;此刻他的眼再无疯狂之意,仿佛心神早已飞升到九霄云外,为之升华。
曾有无数人吹捧过他的画作是如何美妙、如何有价值,但他想要的,正是这种情景交融的评价啊!
苏仪念完此诗,又仔细观摩桌面上的画作,心生感慨。
突然,这画卷凭空隆起,其上的每座山峰、每条支流,甚至是每树每石,都仿佛化为了真实;仅仅是在两个呼吸后,画的景象便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这……”苏仪讶然不已,望向项从流,现后者的脸色也是脸茫然,倒是常大师捏着下巴,作出若有所思状。
眼前的微型山水是那般真实,苏仪能清晰地感受到其间的水流声清脆悦耳,鸟鸣声婉转悠扬,绝不是幻觉。阵风吹来,山峰与河堤上的树枝摇曳、沙沙作响;山腰上云雾袅袅,迷离徜仿,两行大雁飞过,出咿呀的齐声鸣啼,好似要响遏行云。
这异象并不壮观,但却美不胜收,精致到了极点,令苏仪深深陶醉其。
“咦,这大雁……”项从流挑眉毛,开启了天涯咫尺能力,更是啧啧称奇。
苏仪见状,也仔细看,现这两行大雁竟然是自己先前所念的诗的每字。
这异象持续了三十多息,之后,隆起的山峰、切栩栩如生的事物都重新归于画卷之,但此时,这道画卷的空白处多出了两行小字,正是“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四句。
这二十个字的字形苍茫古逸、宛若要与画作融为体,竟然显得如此和谐,为此画更添抹诗情画意。
“好!”常大师终于忍不住拍手称赞,“此山水图是我年轻时所画,并未添入‘栩栩如生’之效能,但你却凭这诗,令这山水图由‘死画’转为‘生画’,可见这评语之妙,与这画作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对。”
项从流也颔而笑,表示赞同。
“那常大师是否能替小生画脸谱了?”苏仪小心翼翼问。
“跟我进来。”常大师转身回屋。
苏仪看向项从流,后者微微点头,苏仪这才跟着走进了屋。
进屋,常大师立刻让苏仪坐到张高脚椅上,也不废话,端了碗状似清水的颜料来,提笔沾了沾,就往苏仪脸上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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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垓下歌纠纷()
此番景象,让苏仪感觉就像是在化妆。 w 。。
“请问常大师,这脸谱究竟要怎么画?”苏仪看了眼对方手的画笔,问道。
“你要我画出什么脸孔来?”常大师边画边问。
“普普通通的就行。”
“画的俊俏些,能勾搭到许多青楼名妓,我经常干这事。”常大师开玩笑般说道,但神色十分认真。
“我不想太惹人注目。”苏仪嘴角扯。
常大师没有回答,继续作画。
丝丝冰凉的触感好似细线般侵入皮肤,凉意透肤,冷意入骨,让苏仪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提笔作画的这刻,常大师眼的狂色竟然扫而空,屏气敛息、全神倾墨。
这等神态,让苏仪心对这个专业画师肃然起敬。
常大师鼓捣了半晌,手毛笔好似游龙舞凤,笔尖在苏仪的脸庞上游步走履,足足过了盏茶时间后,他才收起笔来。
“好了。”常大师丢下这俩字,开始收拾工具。
苏仪站到屋唯的块铜镜前看,自己的脸还是原来的模样,哪有什么改变?
正疑惑间,常大师递来支褐色的石制手镯,说:“戴上去。”
苏仪依言将手镯戴上,立刻,铜镜的脸孔逐渐变化,变成了位极其普通的青年脸孔,几乎可说是普通到泯然众人的程度,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而取下手镯时,苏仪的脸孔又恢复原状。
“十天后再来补妆。”常大师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还真是妆啊?”苏仪嘀咕。
项从流正等在院,拿着先前的山水图细细品看。
常大师见状,嘴角浮起抹戏谑的笑容,说道:“怎么?你想要这个?五万两,我和这小子人半。”
苏仪嘴角抖,心想这大师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五万两,够买屋子的普通字画。
“我只买这诗,至于你的画却早就看腻了。”项从流头都不抬,平淡回答道。
常大师气呼呼地从他手夺回了画卷,迅将它卷了起来,然后丢给了苏仪。
“送你的,这可是我当初的成名作,你这小子可得好好珍惜。”常大师扬了扬手,示意苏仪快点收起来。
“这……小生何德何能……”
苏仪刚想推辞,就见常大师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