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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她竟对这个如此在乎……
白司离皱紧了眉头,也不知她为何要分的那样清楚,如今的她只不过还没有前尘往事的记忆。
“是你。”白司离心疼地看着她,胸口蓦地一滞,“是我眼前的这个人,从小就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你。”
唐瑜的脸忽然凑近他,眼睛睁得大大地盯住他琥珀色的瞳仁,两只手攀上他的衣襟。
她迫切道,“公子,你好好看看我,千万不要再弄错了。我是唐瑜,我不是什么人的替代,也不是什么人的影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世之人,从小没有双亲,若不是你也不知何时就无声无息死去。我只有你,我只是我。”
“是。”他亦看着她发光的眼眸,心中忽然一阵绞痛,顺从她,配合她,“是唐瑜,在梨花小筑口口声声说爱上我了的唐瑜……”
话未说完,唇已被封住。凉凉软软的触感一下子席卷了全部的大脑神经,甚至连最后一丝呼吸都还没来得及轻轻吐出。
白司离蓦地睁大了眼眸,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抬头凑了上来,遮住最后的一丝光线,柔软的唇已然贴紧了自己的唇。
她生涩的,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尝着,却又好笑她这般哪里像是亲吻,就像是放进嘴里便不愿松口的糖果,她像一个小孩子,留恋着,捻转着,不知道如何再往下一步。
轻轻闭起眼睛,睫毛细微的颤抖,唐瑜胸腔内的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白司离,情根已动,情不自禁。
白司离显然再也无法岿然不动,面对近在咫尺的容颜,女子的眼角氤氲着浅浅的湿气,真让人忍不了了。他一把捉住她在自己襟前不安的手,往后一退,眼底无法抑制地升起丝丝**的味道来。
忽然扑了个空,唐瑜怔在原地,竟觉得微微失落。
白司离微微喘着气,紧紧锁住唐瑜情迷微乱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下在做什么?”
时间沉淀半晌,唐瑜的目光错落,眼中的晶莹叫人心生怜惜。
她声音微哑,“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
说着,微湿的唇又要凑上去,白司离伸手牢牢按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唐瑜蹙眉,张了张嘴,白司离一句话都没有说,俯下身重重压住了她的唇。
他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引领者,引导她这个初涉人世的童子军。
白司离的吻带着炽热,像一团烈火即刻燃烧了两颗不安跳动的心。一触即发,他的唇紧贴着她的不留一丝缝隙,舌尖轻触,轻而易举地打开她最后一道防线。
唐瑜微微睁开眼,白司离紧紧闭着眼睛,表情沉醉又悲伤,他的舌尖微凉,不让她有一丝躲藏的机会。
贝齿轻咬,细语轻喃,竟觉得此时春风润雨,让人不能自已。
辗转缠绵,胸前的手缓缓越过他的身子,唐瑜眼角含着泪,紧紧抱住了他。
兰溪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两颗心紧紧系在了一起,周围一下子没有了多余声音,仿佛唯独剩下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头顶的树在这一刻连带周围一大片,忽然如数抽芽开花,花瓣纷纷而落,就像一场无人指令的盛世花雨。落叶铺满的地上,相拥的人影就像是天地间亘古不变的画卷。
求的此刻,余生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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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花凉之冬()
做了一个梦,梦里四季如春的花凉山在今下冬季,竟让人觉得生寒发冷。
是不是其实自己身处的是在别处,其实自己还未到花凉山呢。不,这一切都不希望是个梦,她和白司离,是真的回家了。
蓦地皱起眉头,唐瑜缓缓睁开了眼睛。竹屋里散发着让人不由自主就沉静下来的淡淡檀香,那是她素来最喜爱的一味。
霎那一瞬,竟觉得眼眶隐隐泛酸。想起昨日,想起渺渺往事,的的确确她与白司离回到这个专属于他们俩的花凉山了。
身上微微觉得冷,唐瑜不由地伸手抱了抱自己,饶是她也是第一次在花凉山觉得冬天似乎是到来了。
周围的一切摆设都是自己熟悉的,十年之余,甚至屋里的每一件小东西都与她有过密切交流。妆台上的木梳是冷雾送给自己的礼物;桌上的小杯盏和小茶壶是自己喜欢的,甚至还记得东面的竹墙上,每每白司离去了白华山,她都会在其中一棵竹子身上刻上他的名字。
从床上爬起来,晨时的微光透过窗口铺泻在唐瑜小小的身子上,目光望向窗外,这才发现目光所及处树木的杆子已是光秃,而地上不知何时铺满了落叶。如今整个花凉山原先四季常青的树木竟无声无息地在昨日里落了一夜叶子。
原来,花凉山也有一日会有人间的冬天……
门外的敲门声将唐瑜散乱的思绪重新拉回来,接着她听到熟悉又好听的声音。
“阿瑜,起床了没有,该出来吃早饭了。”
是白司离……
蓦然想起昨日那缠绵的深吻,唐瑜的脸上立马升起一抹淡淡的红霞。
“噢……起床啦,我马上就好。”
听到里面的回应,白司离面对眼前深绿色的竹门,甜蜜又淡然地勾起唇角。
晨时的风拂过他月牙白的衣袂与墨发,他安静地站在那里,觉得手指微凉,悄悄握了起来。
“那你快一些,我在外面等你。”
缓缓转过身,竟是满目萧条一片,原本春意盎然,树木长青的景象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白司离抬头望了望天,天光映射进自己的眼里,青白的苍穹看不见尽头,一掠而过的鸟儿又是带去了谁的怅然若失。
伸出手来,阖眼轻声默念口诀,指尖的白光闪了闪又迅速淡了下去,白司离微微睁开眼睛,他轻轻叹息,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
再次重生,却是剥夺了他一身的法力,花凉山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结界,跟随凡间四季变化,而自己不过是胸腔内单凭一颗织梦果得以为生的残魂鬼魅。
?
白司离的手艺却是与之前丝毫不差的,唐瑜放眼一桌光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的早饭,连白司离都来不及瞧上一眼。
“慢慢吃,都是你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竟是觉得又欢喜又担忧。
唐瑜都空不出嘴巴说话了,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谷子,唔真素好居木有次到则么好次的了。”
白司离没辙地叹了口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他哭笑不得,“咽下去,好好说。”
唐瑜狂点头,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统统咽下,大喘气地喝了一口水,“我说,我好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了。”
白司离勾起唇角,“美食面前,你倒是很会称赞人的。”
唐瑜嘿嘿笑笑,“我说的却也是大实话。”
“自然,何时你的手艺能稍稍与我看齐一些,也不枉费在我身边跟了这么久。”
唐瑜的眼睛往上一看,“公子,你又来……”
白司离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吃完饭再与我下一盘棋?”
“一定要,许久不曾与你对弈,我这一次可是进步飞速。”
“噢?真有那么厉害,可是口说无凭?”
唐瑜舔了舔嘴唇,望着桌上干干净净的盘子,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与凤息在小庄园的时候我总是得空给他做菜吃,他说我的手艺可是极好的,可不像你那么不待见我,吃完饭我们也会來几回棋,几次下来,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下来。唐瑜一时愣在那里,仿佛想起些什么,轻轻蹙起了眉头。
“想来那段时光,凤息待你很好吧?”白司离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唐瑜点点头,“是我对不起他,说过的也总是食言,总是辜负他。”抿了抿唇,说起来便感到一丝心痛,“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只有凤息一个人。公子,你知道那时凤息对我而言是什么?他和我很像,他对我的心意就像我对你一样。”
白司离静静听着,半晌,他的目光微微闪烁,“我自然是明白的,你对于凤息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不明白,我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你还是凤息,都像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一般对我好。”
白司离微微一愣,自然眼前的女子迄今为止并还未曾有从前的记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若你们真是有缘,等下一回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