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以沫勾了勾唇角,却终究无力撑出半丝笑意,“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上官翎雪却是笑意盈然,“沫儿妹妹你应该还记得,那日在孤竹山上,七王爷突然带着人出现这件事吧……”
瞳底涩意刺得双眼生疼,夏以沫费力的望向说话的女子。
“难道沫儿妹妹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何在那个时候,七王爷会恰好带着一队亲卫赶去救你吗?”
上官翎雪闲闲坐下,随手拾起黄花梨木桌案上的茶盏,浅抿了一口之后,方道,“原本那日,皇后娘娘是安排了刺客,打算要你的性命的……”
又抿了口杯中的冷茶,女子明眸中有未明的浮光一闪,旋即隐去了,漫不经心的续道,“只不过无意之中被七王爷知晓了此事,所以他才会带着人前去阻止……”
夏以沫笑了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竟然不知道,那日在孤竹山上,竟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想来,那日若不是那唐国世子慕容锦的一番误打误撞的纠缠,只怕她已经丧命在皇后娘娘派去的刺客的刀下了吧?
那纪昕兰三番两次的想要致她于死地,果真恨的她紧吧?
妒忌果然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斯可怕吗?
而这一切,都是为着同一个男人。
呵,那个男人。
宇文熠城。
心底滚过这四个字,一笔一划,如同刀割一样在夏以沫的心底划过,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也知道这件事吗?”
夏以沫喃喃问道。喉咙干涩,似火烧一般燎着,生疼生疼。
“不只是这件事……”
上官翎雪微微一笑,“就连沫儿妹妹你被那唐国世子折辱之时,迎霜妹妹见死不救这件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他什么都知道。
却什么都没有做。
皇后娘娘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他也要迎娶那阮迎霜为新妃了……
发生的这一切事情,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有她,像一个傻瓜一样,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蒙在鼓里……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那个她自以为倾心相待于她的男人,不过从来都是她自己的想象,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直是她的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啊……
夏以沫突然很想笑。
是她一直以来都高估了自己在那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吧?所以,才会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摔的这么狠,这么惨。
多么可悲。
多么可笑。
夏以沫扯了扯嘴角。
上官翎雪冷眼瞧着她。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妄图偷取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可怜虫一样,讽刺又嘲笑。
直到觉得够了之后,女子方才悠悠道,“其实沫儿妹妹你也不必太过难受……毕竟陛下还是想留你的……”
听得她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夏以沫死寂的一颗心,微微动了动,撑住眼前阵阵发黑的眩晕感,抬眸望向对面的女子,似乎想要辨别她话中的意思。
上官翎雪却没有看她,只将半张精致的侧脸对着她,雪白柔媚的面庞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划过,夏以沫又定定的望了望对面的女子。她忽而觉得很累,累到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你的目的达到了……”
夏以沫嗓音有些哑,语声却平静,“如果俪妃娘娘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说的话,就请回吧……”
上官翎雪探究的瞥向她,似乎在判断什么。
夏以沫由她盯着她。透白如纸的面容上,木木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上官翎雪却突兀的一笑,“那翎雪就先行告辞了,沫儿妹妹你善自珍重……”
夏以沫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来,“不送。”
女子款款离去,携走淡淡香风。
夏以沫听着镂花房门一开一合的刺耳声响,只木木的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心中却一阵痛似一阵,那沉重的窒息感,狠狠挤压着心口,像是要坠着她往那无尽的深渊里扯去一样。
夏以沫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子,顺了桌腿软下去。
想哭,眼底却一滴泪都没有。
夜凉如水。
:
第125章 求他帮忙()
“小姐……”
柔香出声唤道。 嗓音踌躇,欲言又止。
夏以沫脚步顿了顿。有一刹那,那停在宿痕居门外的双腿,如灌了重铅般,僵硬的有些发疼。
但最终,她只是浅声吐出两个字“走吧”,便复又提起脚步。
日光晦暗,将她单薄的身影,拉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
看到她,阮元风似有些意外。
“夏姑娘。”
男人开口。常年握剑的右手,掌心处缠着雪白纱布。
察觉到她的眼光,阮元风下意识的将右手束在了身后。
“不知夏姑娘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掩住因为女子的出现,胸口微微掀起的波澜,男人开口,语声是一贯的温和与淡然。
夏以沫一双清眸,落在他身上,“那天夜里,多谢阮将军的救命之恩……”
当时,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出现,她大抵已经死在了那个刺客的剑下了吧?虽然其时,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熠城舍她而去救另一个女子,已令她生不如死,但既然能够活着,她便会好好活着。所以,她是真的很感激面前的男子,在那一刻,救了她。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夏姑娘无需客气……”
避开她澄澈双眸,阮元风淡声道。
夏以沫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阮元风却忍不住望向她。面前的女子,一如他初见之时的清丽绝艳,只是,当日一双如星辰璀璨的明眸,到如今却终究染了几分藏也藏不住的悲凉和哀伤。
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阮元风张了张嘴,话到唇边,却仍是咽了回去,只道,“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夏以沫颊上携出一丝笑,“已经无碍了……多谢阮将军关怀……”
顿了顿,却是抬眸,极专注的望住对面的男人,“夏以沫有件事想要拜托阮将军……”
阮元风心中微动了动,缓声道,“夏姑娘不妨直言……”
夏以沫面容极淡,轻启的唇瓣,一字一句,如清水无波,“请阮将军带我出离国……”
阮元风却是一颗心骤然一跳。敛平了,方道,“夏姑娘的意思是……”只是,话出口,那先前被压抑下去的心跳声,复又微微急促起来,像不受控制被拨动的琴弦,余音渺渺,萦绕不散,勾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所在。
夏以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阮将军应该也知道,宇文熠城想将我送到青云观清修的事情了吧?”
阮元风自然知道。宇文熠城昨夜来找过他,直言他想留下面前女子的心意。他很清楚,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个男人,不是希图与他讨价还价,亦不是为着征求他的同意,他来找他,仅仅只是一种通知,一种宣告罢了。
他能看出来,暂时将眼前的女子送往青云观,是那个男人能够妥协的最底线了。如果自己再执意逼他放弃她的话,或许他真的会不惜与褚良国决裂,任由自己撤兵而去……
但这一切,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面前的女子知道。
所以,阮元风只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宇文陛下迫于本王的压力,不得不将夏姑娘你送走,但私下里大抵又觉得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折衷的法子吧……”
夏以沫眸中难掩的掠过一丝苦涩,唇畔却仍牵出些许笑意,“是呀……”
阮元风望向她,似要做某种确认一般,“夏姑娘难道不愿接受宇文陛下的这种安排吗?”
夏以沫笑了笑,“对我来说,惟有走与留两条路,再没有其他所谓折衷的法子。”
她的眼里,向来容不得半点沙子。况且,她又极其贪心。对她来说,如果不能拥有一个人的全部,那她宁肯一分都不要。
要么爱,要么不爱,本就没有中间这条路可走的,不是吗?
阮元风的视线凝在她身上。说这话的女子,面容极淡,笑靥清浅,如冬日初始飘落的第一片溶雪,未染纤尘,自在如斯。
他欣赏她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心底不经意的掠过这一番认知,阮元风有须臾的恍惚。但旋即便释然。是呀,他极之欣赏她。也许自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