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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指证阿卡尼斯的年轻难民也来到,他立刻反驳道:“拉蒙,您说什么瞎话?她大半月前才和我们一路,怎么就是您女儿了?”
“又是您?没想到您居然有毒蝎般的心肠。”拉蒙指责道,“您平时怨恨她抢了您保护大家的工作。现在您居然要陷害她。”
“陷害?”骑兵老爷怀疑的目光让他受不了,他立刻拿起手中的纸,上面的头像是阿卡尼斯,画得栩栩如生。他指着画像下面的字,“断臂,带着一只猫,武器是弯刀。”
“天呀,我女儿可不是什么半精灵,您看看,她有尖耳朵吗?”阿卡尼斯配合地拉开兜帽,丑陋的面容让一些骑兵别过了头。拉蒙的胡子跳动地,继续说,“再说了,上面通缉的艾莉娜,好像还是什么贵族,贵族小姐哪有我的女儿那么丑?她脸上也没有伤疤。”
“是曾经假扮贵族。”盖乌斯插了一句纠正道。
“我知道你们都想吃我弟弟的猫。”阿卡尼斯看向年轻的难民,“可哪家没有养一只猫?这也能成为一个罪证吗?”
“满口胡言的刁民!”
粗鲁的骑兵,没多想,恼怒地抽出马鞭,狠狠地挥向年轻的难民,在他脸上留下一记深深的鞭痕。
他大叫一声,立刻蜷缩在地,紧紧抱住面包。
鞭不到的年轻骑兵,骂了一声,要让军马踩地上让他出丑的难民。
“行了行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盖乌斯制止了他,年轻骑兵怒视着自己的长官,就在阿卡尼斯认为他们会打起来时。年轻骑兵驱使自己的坐骑,归队。
很快整个骑兵队消失在尘土中,阿卡尼斯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同伴”,他一边惊慌地看着她,一边啃下面包。
“谢谢你。”她转过头对拉蒙说道。
“大家互相帮助嘛,我可没有长畜生的心。”拉蒙说,两人一同走回之前的地方,“多谢你帮我儿子。”
“恐怕你的游戏要被揭穿。”阿卡尼斯看着一旁被自己砍倒的尸体,红色的血已经渗入了黄土中,“小拉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明白这所谓的旅途是骗人的。”
“不会。”拉蒙叹了一口气,“在我们没逃难之前,在家乡,死人他已经见得多了。”
城门口示众的死囚尸体,村子之间械斗的尸体。说不定,小拉蒙见的死人比阿卡尼斯还多咧。
阿卡尼斯看了看幸存者,还不少,大概有四五十人。不过他们身上的转着食物的袋子,已然被抢走,脸上充满了绝望的苍白。
“爸爸,爸爸。”
小拉蒙握着“火焰魔杖”,跑到他身前,哭着说:“他们把食物全抢完了,你骗我,我们不是在玩游戏。”
“儿子。”拉蒙蹲下,摸着自己儿子的头,他黑色胡子欢快跳动着,“一群强盗嫉妒我们在欢乐的玩游戏,不过不必担心,刚才骑士们已经把他们给赶跑。他们说,别担心,强盗已经被我们吓跑,还给了我一些食物。”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藏好的一片干酪。
小拉蒙停止了哭泣,接过了干酪。
“不过,他们说,如果您儿子被吓哭了,就要扣一百分。”他说罢,严肃地刮了下儿子的鼻子,“现在我们只有540分了。”
看着小拉蒙一脸难过的表情,阿卡尼斯想笑却又笑不出。
“今晚还有一场庆典,为了奖励在此次劫难活下来的人。”阿卡尼斯看向四周的尸体,“嗯,总而言之今晚有羊肉吃。”
当然,断臂少女要吃马肉。
“哇!”小拉蒙高兴地要跳起来,看着他高兴的样子,阿卡尼斯则露出无比复杂的微笑。
晚上,夜幕降临,羊肉大典开始了,大家首先一齐分享仅剩的食物。
在大家都处理羊肉时,
阿卡尼斯带着小拉蒙与几个孩子到别处玩捉迷藏,挑石子,大家欢快极了,直到有人喊道,羊肉烤好了。
断臂少女才带着孩子们,去吃奇怪的肉。
不过,她与众人不同,自顾自吃着烤好的马腿。
她看着火光下,吃着羊肉小拉蒙欢快的脸,由衷地希望,这场灾难赶紧过去。。。。。。。。。
第六章 推车者劳汉()
夜幕上群星璀璨,仿佛缀满晶莹宝石的斗篷。最新章节阅读阿卡尼斯仰起头,仰视着天空发光丝带般的银河,带着几丝血丝的碧绿眼眸,倒映着千万星辰。望着群星,她好像飞了起来,从充满苦难与厄运的土地束缚中,飞到了群星中,无忧无虑地在月光中,穿梭于群星中。一切痛苦、饥饿、愤怒、悲苦都离她而去。
就在她沉浸于星空的美好时,她耳边忽然回响起克里斯蒂娜的低语。
“你知道吗?冬幕节之后的星空是哈萨克最美的风景。”
那声音很低很近,就好像克里斯蒂娜本人,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她甚至能感受到带着紫罗兰香味的温湿口气,轻轻撩过她的耳膜。
阿卡尼斯仿佛是被针扎到一样,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目光从群星上移开,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燃烧的篝火,脸上带着放松微笑在聊天的难民们,山坡上向小拉蒙讲诉星辰故事的父亲。
没有克里斯蒂娜。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断臂少女坐下,再也没有欣赏大自然美景的兴趣。克里斯蒂娜,这个曾经熟悉亲切的名字,现在宛如扎在心上的一根针。
阿卡尼斯不是小气之人,更不是矫情之人,无论克里斯蒂娜是因为对法律的信仰、蠢、亦或是为了选票,而选择不帮助她,她都不会怨恨克里斯蒂娜。她才不像一些仅存于大头书里的主角那般,认为全世界都得绕着她转。在那些书中若他人是不随主角意,作者就会跳出来,把“丑恶人性、世风日下的社会、心里卑劣”,等等大帽子丢在人类与社会的头上,这种可笑而单薄的道德谴责,使得主角就像一名活脱脱的小丑。1
但是,今日她心中升起了一分对曾有过肌肤之亲好友的怨恨。
断臂少女忍不住,从斗篷宽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通缉令”,放在大腿上铺开。借着火光,她再一次审视着纸面上自己的头像。
尽管画中少女的脸上有着一道可怕的伤口,但那双美丽有神的双眼,犹如一对璀璨宝石,向阿卡尼斯宣布,通缉犯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她手指顺着画笔的痕迹,轻轻拂过那双迷人眼睛,里面还有属于少女的纯真。现在,恐怕她已经永远地丢失了。
最令她伤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熟悉的笔触,阿卡尼斯再一次确定这幅画是由克里斯蒂娜亲手所绘。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一丝侥幸随之再次破灭。该死的记忆,此时却忽然告诉她,告诉她那句来自克里斯蒂娜的低语,是在一天夜里,在她家的后花园里,她们坐在长椅上时说的。
阿卡尼斯雪色的睫毛颤抖着,她在心中对“记忆”咆哮着,把那份记忆一脚踢进了记忆之海里。可那份记忆十分倔强,它浮出海面,带来更多详细的记忆。
她回想起,那时她们坐在长椅上,银发少女在感慨群星之美。于是克里斯蒂娜轻轻揽着她的身子,樱唇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冬幕节。。。。”。记忆太清楚了,它让阿卡尼斯回忆起那时克里斯蒂娜温暖的体温,如三月春光般温暖的气息,还有淡淡而迷人的紫罗兰花香,它带着几分来自世界之树清香,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痛苦。
眼泪慢慢地从她眼角漫出,断臂少女猛得睁开了眼睛,眼泪于是肆意流动,滴在大腿上的通缉令。上面每一条锋利的笔锋,都化为了利刃刺入她心脏中。阿卡尼斯还以为她,自那日起她不再会流泪。
“痛呀,疼呀,恨呀。多愁善感的脑子。”卡兹卡兹用着诗人腔调说道,“来吧,拥抱力量,长出尖牙与利爪吧,轻轻松松解决一切问题,谁胆敢拦在你前面,谁就会变成两截。”
阿卡尼斯没回答,她用力揉着沾着她泪水的纸张。
“你走。”
“哦,脑子你动心了,你太好运了,我恰好有一份十分优惠的套餐。。。”
“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刚才那低语是你在搞鬼!”
“嘻嘻嘻嘻,真聪明脑子,你真聪明。。。”卡兹卡兹语气忽然一变,“我tm的,你这个蠢蛋,我好想用脚狠狠踢你的p股!你这个一无是处!脑子顽固的蠢货!一点点灵魂而已,你就至于这样吗?你他么都快要死了,还在坚持什么鬼?你这个弱小又蠢的东西,真是大大地突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