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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严霜曾经见过,心里倒相当肯定。
那堆布帛中央,放着一只奇怪的人像,其实那也不能算人像,只是用一只粗糙的木头,简单削出的人形,只有头与衣袍,眼鼻四肢都被省去了。
“这是……”严霜紧盯着那只人像,神色肃然,它通体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灵气波动,就似凡间某个孩童玩耍时,兴起制造的最普通玩物。
但是严霜却感觉到,它自内里而出的某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旋律,连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东西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她又听得人像叫道。
“严霜……严霜……”它似乎叫得声嘶力竭,“把……给我……给我……”严霜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它这是想要什么。
她又仿佛受到了它的蛊惑,侧耳仔细倾听:“血……给我……血……”
严霜并不知晓,在仙庭中,又一群人督赛人一刻不离的盯着她,那目光异常灼热。
“这人运道怎这般好……”一个尖脸修士叹道,“那可不是寻常的替身人像,没想竟落到她手中。”
“……这不是运道,”另一人却接道,“大概是那人与这替身人像具备相当的缘道吧。”
“那她与水灵也是缘道了?”那尖脸修士反驳道,“我怀疑她是不是有我们仙庭的消息。”
另一人神色不由一滞,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从前仙庭轮回赛上,也不是没有这种舞弊之事,毕竟轮回赛奖励太过丰厚,许多修士都想铤而走险一把,甚至仙庭内部的一部分修士也是如此作想。
不过那种事,自仙庭清扫过后,便极少了。
“难道……又死灰复燃了……”那尖脸修士话语间,也不由带出些向往来,若是从前他现在这差事,可是顶好的肥差。
“胡说什么!”领头的修士大声呵斥道,“那是昆仑大世界北玄上人的高徒,专门冲着那个资格来的,哪里还看得上这点东西。”
严霜不知道在仙庭有人因自己受到了责备,她仔细瞧着这个人像,然后试着控制外界的灵气把人像托了起来。
她也不是不知道替身人像的,严霜甚至在师尊那边见过替身人像的实物,但是北玄上人的收藏可与眼前这个差得老远了。
北玄上人心爱的收藏是一个衣着华美的抱琴女子,从腕上的镯子、衣袍上的飘带以及腰间裙角的玉佩,到其面部神态,无不精益求精,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大师手笔。
虽是用木头做的,但也一点不掩其风华,而那木头也隐隐透出一股子香气。
即使没得替身人像那么神妙的效用,也会被人收藏赏玩。
但这木柜中的却不同,虽然严霜隐约感觉到,这只人像的波动似乎与师尊的那只相差无几,但是心里却不敢确定。
不过她仍然试着放出了一滴鲜血。
滴血在修仙界是认主的第一步,虽然这人像瞧着有些诡异,但严霜也并不害怕。
那滴血液刚落到人像上,便浸入其中,只在表面余下一点红晕。
面前人像却似活过来一般,原先光秃秃的头部,突然扭曲了一下,露出两只黑洞洞一样的眼睛,和一个鸟喙一般的尖嘴。
严霜一见立时便惊呆了,这替身人像似乎并不是“人”像啊,这诸天万界,人族血统也算是相当顽固的存在,即使是人族与其他异族结合的混血,其外表也会是人族的模样,这鸟喙可是太过醒目了。
不过很快她又平复过来,这替身人像的制法与阵法丹药之类不同,似乎是从异族传过来的法门,她在仙庭楼阁找到一只异族所造的替身人像并非不能之事。
“严霜……严霜……”那替身人像仍旧不停叫嚷着,不过倒没再说要血的话。
严霜垂头瞥了它一眼,始终感觉鸟喙插在人的脑袋上有些奇怪,便把它塞进了乾坤袋中。
她再次把木柜翻找了一通,确认此处除了破旧的布帛,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才作罢。
第219章()
严霜在此厢房中耽搁了一阵,连七秀她们留下的痕迹都有些淡了,她估摸着若不是由于楼阁特殊的环境,那点灵气波动,怕是早已消失。
后来,严霜便没有遇见替身人像那样的好事,好在似乎离七秀更近了些。
她突然瞧见一截蜿蜒向上的楼梯,闭目感应了一番,道:“的确是往这边走的……”严霜又仰头朝楼梯上望去,“她们竟然去了二楼。”
这边的楼梯异常简陋和狭窄,多半不是供主人与宾客行走,而是与下仆所用,严霜打量着光秃秃甚至有些毛刺的扶手,想着是下仆私建也说不定。
这楼梯踩上去隐隐有些摇晃,严霜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二楼与一楼的空旷截然不同,这层所有的厢房都被连接在一起,弄成了一间大屋,屋里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厚重巨大的书架。
严霜眼一扫便发现,那架子上除了些辨不出字迹的残页之外,竟放着几本在修仙界极罕见的纸书。
修仙界自从有玉简之后,纸这种脆弱的东西几乎被修士们摒弃了,当然纸符那种情况不在此列。
里的文字也大都由玉简所录,现在还存于修仙界的纸书,要么是奇货可居的孤本,要么是被撰写者施用了某个禁制,导致其内容无法被玉简录入。
前者是一些有闲暇修士们的心爱珍藏,这还罢了,毕竟没多大作用,但后者就不同了,后者一般都记载着那位修士的毕生所学,且那种禁制也不是寻常修士能够布置,若能得到那种书册,对严霜来说也是意外惊喜。
她立时在书架上翻找起来,只是却没能瞧见需要的东西。
而另一边督赛者也惊讶的道:“你确定她真的没有地图或者那种抵消阵法作用的道具吗,这么直接奔向二楼的书室。”
“我确定没有,”领头修士肯定的道,“北玄上人那边是定下心魔誓言的,这轮回赛是年轻人的事,她绝不会给予过多帮助,要在其他地方获得地图……”
他眯了眯眼:“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恕我直言,她怕是没有夺得地图的能力,”突的转过头问,“这书室,之前还有人进去吗?”
旁边灰袍侍者一愣,连忙答道:“还有两位修士在三个时辰之前便进去了。”
“那……她便是跟着人家过去的吧,”他猜测道,“反正……绝不会有地图。”这些普通的督赛者不知道,只是自己往恶里思量,恨不得那人真做了错事,好逮出个把柄来。
但那个地方的地图,在三百年前,就被那个人全部销毁了,即使有……也只会在那家伙的墓里。
即使有人曾经进去过,也不可能把路线说得这么明了,还让参赛者凭借消息一路过来,那地方的道路可是时时变化的。
“还有两个人!”他高声叫嚷道,“你们先前怎么不与我说?”虽然督赛者的职责主要是观测参赛者有无舞弊之事。
但是有些珍藏重要宝物的地段,也是被严密控制的,虽然不能直接阻止他人获取,但是在那时制造一些障碍,也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我……我……”那位督赛者吞吞吐吐的道,“我瞧着她们都是带了令牌的……”所以轻易便放行了,别说制造障碍,甚至还暗地推了一把。
“令牌……”领头修士紧紧皱起眉头,“她们怎会有这种东西,”他又恍然想起地图的事,“难道……”那家伙的墓真的被人撬了。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他不由翘起嘴角,只可惜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便又问:“那两人是个什么身份?”
另一个督赛者立时把一只玉简贴到自己额上,不一会儿便道:“……那两人是散修联盟一位高阶修士的弟子。”
“什么!”领头修士眉头皱得更紧,现在仙朝主导的地界,散修联盟可是相当忌讳也不可忽视的存在,虽仙朝已经开始官学的教导方式,但散修联盟却继承了相对保守的师徒相传的模式。
每个弟子都是精挑细选出的人才,虽然数量没得比,但是大部分散修弟子都比寻常官学弟子天资更好,这两人也算是符合轮回赛的要求。
“是散修弟子,”那修士又点点头,“那便合理了。”那人虽然在仙朝也有许多仇家,但是由于威望,以及相互牵制的缘故,他的墓穴也处在仙朝保护之中。
这保护虽只是名义之上的玩意儿,仙朝连那墓穴在哪也不知道,大家只听闻,他的后人斥巨资把那人葬入了一个绝秘之地,但是,也保证仙朝修士们不会对墓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