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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并没有特殊之处?”
“这得问你,为何见到手持扇子之人便是你命定之人?扇子上有什么?”
覃月隔空将扇子拿到手中,徐徐展开,“家中有把一样的扇子,父亲说,这是他和母亲定情之物。”
陈珈知道这扇子上的画面。一面是个衣着单薄的仕女独自伫立,另一面画着几株莲花和一个隔岸赏花的男子。她实在想不明白覃十五和长公主在打什么哑谜?总不会两人早已料到她和覃月会出现今日这种场面?
她问:“你知道这扇面是什么意思吗?家中那把扇子是否和这把画面一样?”
“不一样,我那扇子上画了一条龙和一条蛟,看笔法应该是母亲所画。至于这画,我对南朝典故不熟,莲花和女子?也许父亲画的是母亲站在莲花旁的倩影。”
听覃月提到父母,陈珈只觉整个人好似泡在了冷水之中,千万不能让覃月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南宫裕被杀一事打死都不能说。
想到这个她似乎明白了覃十五和长公主要表达什么了,她问:“两把扇子分别出自你父母之手,你父亲确实告诉你,当你看见另一把扇子时,持扇之人就是你命定之人?”
覃月疑惑的看着陈珈,“父亲只说,当我看见另一把扇子时,持扇之人对我非常重要,见扇之日就是我的痛苦得以解脱之日。”
陈珈彻底懂了,她被南宫裕骗了,那个死骗子早就知道这扇子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误导她。
扇子有两把,记述了两个秘密。
南宫裕那把扇子画得是莲花和女子,这让陈珈想起了一个佛经的典故。有女名莲华色,生有倾国倾城之姿,可惜命运弄人,她先与母共夫,继而与女共夫。
覃上柱国定是用这幅画隐晦的说出,他知晓长公主和南宫长东之间的不伦之事。他不介意,并希望覃月看见持扇之人时,能同他一样的豁达。
所谓解除覃月的痛苦,是指南宫裕带着扇子出现时,他会让覃月知晓身世,知道真正的父母是何人。
长公主留给覃月那把扇子,一龙一蛟可能是指南宫裕和覃月,有龙血自然是龙,没有龙血又出身高贵,自然的蛟。也有可能指覃月不但有龙血,还有红蛇毒,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覃月可以练成大剑师,却无需服用解毒丸。L
。。。
☆、第两百一十六章 心动
陈珈发呆的表情特别无辜,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黑黝黝的眼眸瞪着覃月就不会眨一般。
难得见她气质与面容相符,骨子里终于没有了往昔的狡黠孤傲,覃月只觉怦然心动。
“你是不是猜到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覃月的敏锐让陈珈心惊,她摇着头道:“没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我可以穿回衣裙了吗?”
“不许,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你会在这里?”
“朝廷乱成了一锅粥,我趁乱逃出来的。”
覃月心思转动的极快,她能和朝廷扯上关系,显见无相公子定隶属南朝某派势力。
他问:“真的?”
“你可以查。”
“为何不找南宫裕?他是你夫君。”
“无相公子熟悉皇宫,殿下保护不了我。再说了,殿下一直想将我送给你,我若回去,估计还是会被送到北国,你能保护我吗?”
覃月不解的盯着陈珈。
今日之前,他的妻子只是一桩交易的衍生物,是他用来分散朝臣注意力的工具。这一刻,他被告知这个妻子需要被保护,因为她随时会被抢走。抢走她的人,也许是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无相公子,也许会是她真正的丈夫。
他很想知道,往日留在大将军的女子是谁?那人若是无相公子所安排,她的一切都是伪装吗?
“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陈珈松了口气。覃月也不算太难说话,她问:“我应该穿衣离去,还是继续伺候你沐浴?”
覃月的目光在陈珈一丝不挂的身上巡视了一圈。“不劳烦夫人了,我自己来。”
出浴后,陈珈还未把湿发弄干,覃月早已从容不迫的坐在一旁喝茶。
不一会,那只脱逃不久的兔子又被捉了回来。陈珈看了看被侍卫倒提着腿的野兔,用手指拨了拨它的毛,嫌弃的问:“大将军。这兔子是你捉回来的?”
“恩,归程途中见它被冻僵在路旁。”
“难怪了,那么瘦的兔子肯定无法御寒。烤是不行了。剥了皮做兔丁,多放辣椒提味。”
覃月看了看兔子,忍不住说:“你为何不将它养在府中?”
陈珈当下就明白这兔子是覃月抓给花落的,她道:“野兔。养不家。春日发~情时会挖洞逃走。与其让它死于猛兽的扑杀,倒不如我提前杀了,好歹死的痛快一点。”
覃月没有说话,物竞天择,一只无法活过严寒的动物,自然逃不过大自然的法则。眼前这女子一点儿也不像南朝人,倒有些像北国人。
晚膳时,陈珈问:“大将军。不知你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何意?”
“大将军是多情之人,府中那女子一定很喜欢大将军。可惜主仆有别。她不敢也不会同我争,大将军若是钟意她,今夜就可以回去。”
“试探我?”
“不,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既顶着绵绵的面皮,我自然会做的同往日一样,甚至更好。我只想知道大将军的心意,若大将军喜欢那个女子,只需给我一个院落,我能照顾好自己。”
覃月主动夹菜给陈珈,随口说:“我的夫人只有一位,除了你,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这几日不回府,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留在这里可以辟谣。”
陈珈给出的选择覃月不会接受,按惯例,这个女子每次出现,他总是会惹上麻烦。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绝对是解决麻烦最好的办法。
陈珈不认为她给覃月惹了麻烦。
水西王一直想要覃月手中的皇家护卫队,无奈覃月是北国国主任命的。从覃上柱国开始,覃月在军中的声望极高,只要国主未死,水西王暂时动不了覃月。
三年时间,北国朝廷的热闹程度与南朝不遑多让,皆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水西王上位后一心想要加强中央集权,这种行为必定会侵害各部族的权益,各大部族正想着法的阻挠水西王施行政令。
她对北国的了解全部来自罗五,木家一直参与着商队的经营,有些消息想不知道都不行。
只要覃月愿意迎娶水西王妃的女儿蒙恬郡主,既可以解决那沁部族朝中无人的现状,也能让水西王对他产生几分忌惮。最重要的在于,他这行为能迫使水西王放缓收拢各部族的脚步。水西王一日没有统一部族,南朝就还有时间苟延残喘。
这才是陈珈真正的目的,她对南朝有责任,想用自己的方法减缓这个王朝崩溃的速度。
“国主的身体,郡主的年龄,都拖不了多久。一旦没有了他们,你在朝中势必举步维艰,我没有给你惹麻烦,我只想证明自己有价值。”
覃月轻笑,又夹菜放入陈珈碗中,“男人的事不用你操心,吃胖点儿才是正经。”
陈珈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我觉得挺好,你嫌我瘦?”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你们南朝的规矩。”
“可我在北国。”
覃月模仿陈珈说兔子的语气,“那么瘦,怎么御寒?”
陈珈“噗嗤”就笑了出来,她从不知覃月有那么逗,这还是那个以无情著称的将军吗?
覃月也笑了,陈珈急忙捂住眼睛,“不能笑,没有女子可以抵挡住你的笑容,我坐那么近,会闪瞎眼睛的!”
“哈哈……哈哈……”覃月愈发笑得不可自已了,甚少有女子坐在他身边还能保持本心,这人虽狡诈如狐,却是可爱得紧。
晚膳后,覃月与陈珈,一人一杯茶,枯坐在房内。
“为什么你不看书?”
“看书!什么书?”
“这还用问,兵书啊!”
“你见书生带过兵吗?”
“打战时要用到怎么办?”
“到那时在看,或者问问看过的人。”
“临时抱佛脚,和我一样,我开始欣赏你了!”
“你呢,为何不做女红?”
“不要,术有专攻。我若自己做了,养侍女干嘛!”
“你不会女红吧!”
陈珈点点头,她确实不会。
“你会什么呢?”
陈珈摊开掌心,一直被覃月收在怀里的大将军令牌出现在她掌心。
覃月惊讶的看着她,作为大剑师,他被人摸走了令牌不自知……
“什么时候的事?”
陈珈咬着唇笑眯眯的不说话。
“你坐我怀里的时候?我吻你的时候?我看你发呆的时候?”
“你看我发呆!为什么?”
“漂亮,你很漂亮。”
“人人都这样说,不稀罕!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