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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接过茶水漱了漱口,只觉得嘴里除了苦涩之外还多了一种麻麻的感觉。不禁又叹,还是谢济轩手里的东西好,无论是擦脸的,还是洗漱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夫人,覃大将军进门后,你将这扇子递给他看就行。”让陈珈含香条的丫鬟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折扇递给她。
陈珈疑惑不解的接过了折扇,“你是殿下的人?信物是由我交给覃大将军?”
丫鬟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余下几个丫鬟见这人离开后,全都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
陈珈满腹狐疑个拿着那把扇子,暗道:这算什么信物?
她将手中折扇打开看了看,非常普通的扇子,一面画着一个衣着单薄的仕女,另一面画着几株莲花和一个隔岸赏花的男子。落款处黑字红印,印鉴刻着,覃十五。
覃十五,人名?这名字还真简单。想到这东西就是交给覃月的信物,陈珈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实在搞不懂这东西有何玄妙,难道要经过水泡火烤才能看见扇子里的秘密?
这样想着,她拿起扇子就朝油灯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觉得头晕目眩,腰膝酸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紧紧地依靠床柱,张口想唤人,声音出口却是又软又糯,喘息声都比她的叫喊声大。她手捂胸口,试图把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脏给压回去。这般休息了一会后,身体愈发软了,清晰的视野越来越朦胧,整个人好似坠入了梦中。
操,南宫裕居然下药!ps:戴佩妮《花盼》,这首歌好听,借来用了。
第一百二十章 借阳
门开了,谢济轩被覃月的两个侍卫簇拥着走入了房间。门外涌入的凉风让陈珈觉得舒爽了一些,她从床边走到了屏风后面,想出去又觉得衣裳不整无法出去。
谢济轩很早就看见了屏风后那道靓影,他转头对两个侍卫道:“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后,一人守在了门口,另一人提着刀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发现房里并未藏人且没有窗户后,他道:“大将军,屋里安全,属下就在门外,有事喊我们就行。”
这人将话说得很漂亮,言外之意却在警告谢济轩,他们会一直守在门外,监视着他的言行。只等他享受过水西王送来的姑娘后,他们就会押着他一同等候着覃大将军的消息。
谢济轩点了点头,“知道了,出去候着吧!”
这两人一走,谢济轩急忙绕到了屏风后方,只见陈珈背靠屏风,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大……将军,这个给你。”陈珈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了谢济轩。
谢济轩狐疑的打开一看,奇怪的问:“为何你会有先父之物?”
覃十五是覃上柱国的名字,谢济轩既然假冒覃月,他自然要称呼覃上柱国为先父。再说了,隔墙有耳,他不能在此暴露身份,倒不如一装到底,弄清楚水西王和南宫裕究竟在搞些什么。
陈珈歪头看着谢济轩,只觉得眼前这人不太像覃月,她对这人似乎很熟悉。她用力闻了闻他的味道,男性的体味让她的心跳得更快,身体也更软。
她伸手去拿那把扇子,踉跄的步伐,柔软的身体,不等拿到扇子,整个人就已经瘫倒在了谢济轩怀里。
她对他呢哝道:“看不懂扇子就离开,我被人下药了,心跳得好快,身体好软……”
谢济轩无奈的看着陈珈,告诉过她一万次了,入口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她也知道被人下药了啊!为什么吃东西时不注意呢?算了,她什么都不懂,定是不知自己吃了(媚)药。
倒在谢济轩怀里后,陈珈觉得心跳没那么厉害了,他身上的气味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想同往日一样赖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好舒服,抱我去床上好不好?”她闭着眼,一双小手在他胸前滑来滑去。
眼见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衣襟口探去,谢济轩急忙握住她的手,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姑娘,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水。”
屋里没水,只放着一个酒壶,谢济轩提起壶就将酒水倒入陈珈口中。反正这姑娘千杯不醉,喝酒和喝水一样管用。
冰凉的液体让陈珈清醒了片刻,她看着很像谢济轩的覃月,疑惑的问:“你是来救我的吗?能让我先抱抱你吗?”说着她又要伸手去抱谢济轩。
谢济轩没辙了,这姑娘若不是陈珈,他定是开门就走。这摊子是覃月的,留给他自己去收拾。可这姑娘是陈珈,这里是得意楼,她这副样子让他怎能放心离开?
他将酒壶扔到一旁,捧起她的小脸,问:“知道我是谁吗”
陈珈“呵呵”一笑,“知道,我会替你保密的。对吧,覃大将军!”她故意拔高了“覃大将军”几个字,目的就是告诉谢济轩,她能看透他的伪装。
无相神功,世间最神奇的武功,谢济轩的易容术从未被人看破过。他没听出陈珈的言外之意,只觉自己快要被她气死了。明知他是覃月,为何还要那么开心?她难道就喜欢覃月留在这里?
他问:“告诉我,你最想要的人是谁?”
陈珈无奈的看着谢济轩,娇嗔的说:“你没听曲吗?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着,她咿咿呀呀的哼起来小曲。
谢济轩瞧她这娇媚的模样,只想什么都不思考,任由心绪随着身体沦陷,他摩挲着她的红唇,最后问了一句,“我可以要你,但你最想要的人是谁?”
陈珈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大声说:“三郎、三郎、我要三郎,满意了吧!你这人也真是的……”趁着谢济轩异常震惊时,将他推倒在床,整个人爬在了他的腰间。
这一刻,谢济轩不需要理智了,这姑娘要他,哪怕是吃了药,坐在天下第一美男的怀中,她却开口说要三郎。她不要覃月,她要他。
白色的冰丝绞纱床幔像水波一样层层叠叠遮住了大床,屋外守着的侍卫只叹无相公子好福气,本该送给将军的姑娘被他享受了;隔壁屋里,闭目小憩的南宫裕突然睁开了眼睛,自语道:三郎,你对覃月果然无心。
纱幔内,陈珈激烈的吻着谢济轩。谁说女人不(好)色,这般俊美的男子压在身下,吃亏也像占便宜……
谢济轩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脑海中不由想到他们的初次拥吻,冰窟之下,寒流之中……为什么他们的第一次永远都要这样不可预期和荒诞不经。
他翻身将陈珈压在了身下,仔细看着她的模样,人皮面具并未遮住她的风情。在他眼中,绵绵也好,陈珈也罢,重叠起来都是一个样子,他熟悉的样子。
陈珈不满被他压在身下,不满他的亲吻太过轻柔,她搂着他的脖子,(娇)喘着说:“让我在上面。”
谢济轩扯开她的衣服,一双大手像抚摸珍宝般在她身体上游弋。听到了她的抱怨后,他在她耳边轻语,“这种时候不能随着你的性子,你只要闭上眼慢慢地感受就行。”
克制了那么多年,他岂能让她失望。他是将军,这里是战场,他会尽情征伐,她必须臣服。
酥麻的温柔变成剧烈的热情后,陈珈只管放声大叫,兴奋的、痛苦的、愉悦的、满足的。
她的叫声唤醒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享受着针刺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的,他同她仿佛跌入了另一个世界,她等待,他追逐。她追逐,他蓄力,为了他们之间永不想停歇的情感。
这本该是一个**的夜晚,谢济轩却在两次之后放过了陈珈,他心疼陈珈的身体,更不愿顶着覃月的模样同她行事。
眼见陈珈心满意足的睡去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根雪牛骨打磨出的发簪,轻轻地放在她手边,对着她耳语道:“珈珈,及笄这种大事你都能忘记,你真是演不好蓝伽罗啊!”
谢济轩的声音很低,听在陈珈耳中就像往日他哄她入睡那样的言语。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咕哝道:再让人家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困啊!
贪睡赖床是陈珈的一大恶习,谢济轩早已习惯她这种睡着都能说谎骗人的本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地吻过她的面颊后,才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只等今夜一过,这个姑娘将彻底属于他。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本该被他们主子享受的艳福被他享受了,他们也只能用眼神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谢济轩无视他们的目光,问:“我们去哪?”
两人道:“自然是回大将军府。”
覃月交待过,两个时辰后,若他不能及时赶来得意楼,他们两人一定要将无相公子带回大将军府,只有那里的防卫才能困住无相公子。
谢济轩离开后不久,睡意正浓的陈珈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她睡眼惺忪的想要把锦被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