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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到乔羿在夏家庄。单疾风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地道。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他们感兴趣的似乎是说乔羿新近央人弄了一条小船,停在运河码头,他们怀疑他要出行。
果然……果然是这样。邱广寒心下暗道。还有呢?后来呢?她追问。有没有提到他们要去哪里?
后来他们没再说什么,属下也不敢太早离去,怕引起他们注意,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对其中一人耳语。属下竭力细听,听到他说的是乔羿与一人从夏家庄出发往运河码头方向去了。当时便有三个人立起走了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跟出去?
属下并不认识乔羿此人,况且一心想着到此处来情形。单疾风道。二少主是认得这个乔羿?
这个与你无关,不过我问你,那走出去的三个人长得什么样?
两个人样貌平常,另一个身材偏胖,他在青龙教中是个小头目,使一双不算太大的链子球。
邱广寒嘴唇一咬。这么说果然如此。她心道。在船舱内的正是这样三个人。
她定一定神,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在酒肆内坐着的,除开这三个,还有三个,再加上来通风报信的,总共七人。
刚才来偷袭我哥哥的呢?
刚才来了六人。
是这七人里的六人么?
有五人是。
有五人是。邱广寒心下暗暗道。假如他不是说谎——就是说……就是说去了船里的人,至少有一个回来了!想来也的确如是,若非有人在码头见到我,他们又怎会想到来这个住所窥探呢!可是,人既然又回到了城里,就是说少爷可能也被带回了城里了?不过他们应当知道城中必非久留之地,因为天一亮,夏家庄的人很可能就会开始搜找少爷的踪迹,所以……
她朝外面一,天其实早已大亮了许久了。
单疾风见她脸色不定,犹豫道,二少主,是否属下说得不够明白?二少主如还有什么问题,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邱广寒苍白地摇摇头。刚刚你……一直在外面守着,是么?
是,属下一直在。
也没有人来过?
没有,二少主是在等人?
邱广寒摇摇头。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单疾风呢。她想。不论他是真叛徒还是假叛徒,那些人必定也不会通过他来向我下要挟的。不知少爷此刻究竟在何处——起来还是去一趟夏家的好,他们说不定已找到了少爷;若是没有,我也应把这些掌握到的情况跟他们说,多少有点用处。
念及至此她霍地转身,倒叫单疾风吓了一跳,忙道,二少主要见少主的话,他还在楼上房间里。
谁要见他。邱广寒心下道。只不过不见他,我走不掉啊。
六八()
不过不多时她就可以绝望了,因为见了拓跋孤,她更走不掉。拓跋孤自然不会任由她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乔羿而奔走,即便乔羿关系到他的秘笈,他仍旧不为所动。
你何必急在一时。他说道。明天我们不是要去夏家庄么?
明天……明天就太晚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拓跋孤道。他们拿到了书仍然抓走乔羿,你认为他们是想拿乔羿来要挟你是么?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让你在牵扯进这件事情里。乔羿既然与夏家庄关系如此之好,连一庄之主都可以为了他的事情来算计于我,你又何须为他着忙。
但是我……我真的担心他……
我已说了,明天我们就会去。你不妨再等着今天有没有人扔纸条给你,不过我告诉你,你多半是在自作多情!
你……
邱广寒想说什么,但是所有的愤怒的语言,都不会与上一次她想去见凌厉等二人时有什么两样;她想我还说什么呢?
她颓然地下楼,颓然地撞进自己的房间里,却又突然地跳起,跑到后院。
单疾风对于她的又一次出现感到很奇怪。
你能帮我去趟夏家庄么?她问。
单疾风狐疑地着她,口中却道,恕属下愚钝,二少主,这是少主的意思么?
是我的意思。
但是……单疾风道。少主吩咐属下在此驻守,属下不敢轻离。
驻守驻守,你驻守什么呢?邱广寒道。没你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过么!你要是不想去夏家庄,你就替我去找人,替我把那个叫做乔羿的人找来,把他从那些叛贼手里救出来!
单疾风着她,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男人一样,他也不敢长久地直视邱广寒的目光。他只得低下头去,肃声道,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你……你们……你们都只听我哥哥的话!你不是也把我叫作少主自称属下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也……
她的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了,这令单疾风更不敢正眼瞧她,只得屈了膝半跪了下去道,请二少主恕罪。
邱广寒沉默着,半晌,倒是平静了,轻声地道,算了。
单疾风没有听到她转身离去的声音,于是便一直这般单膝跪着。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前早已没了邱广寒的影子。
奇怪。他暗暗心道。她的身手来应该非常了得。她走开,我全然没有听见。
邱广寒独自仰躺在床上,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开始考虑逃走的问题。但是她心里实在也拿不定主意。上去拓跋孤最近似乎不似先前那么容易暴怒,即便触犯他一两次,应当也没事;可是正因为他过于多变了,她才更是彷徨无计起来。逃走,谈何容易?莫说拓跋孤,苏折羽就已足够难缠。前晚的事情之后苏折羽更是时刻注意着她,更不要说现在门口又多了一个一板一眼的单疾风。
六九()
拓跋孤算算日子,在临安城逗留已是第四天。原本以为伊鸷妙听得消息或者会赶来,却并未见她踪影。
来这女人也不算太蠢。他心道,不至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是不管她医哪边,都医不好的了。
这一日照着计划,便是向夏家庄而行。既是先前约好,入庄便也未有多大麻烦,只是拓跋孤更多带了一个单疾风,阵势起来倒似又不友善了些。
夏铮上去气色较前两日好了一些,宽袍宽袖地出来见客。脸上虽然笑着,但显见前日的龃龉仍然未能释怀——更确切地说,是忧心拓跋孤不肯释怀——而多少有几分尴尬。
拓跋孤并不提这个事情,先问道,你老子今天不出来见我?
夏铮只得苦笑道,家父若是出来,少不得又要与你闹僵,我未曾告诉他今日你要来,一直让他在房里休息。
拓跋孤睨了他一眼,道,我上回提的事情,你办好了?
好了。夏铮道,请随我进来吧。
拓跋孤抬脚欲走时夏铮又道,广寒进来自是没有问题,但你这两位手下……
规矩倒是不少。拓跋孤道。他说着朝苏折羽等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在此地,便与邱广寒迈了进去。
夏镜的灵位果然已经立好了,新描的漆,倒显得有几分不真实了。
拓跋孤只久久地注视着夏镜的名字,半晌,回过头来道,很好,这件事解决了,我遵照约定,放过你爹。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另外一笔账?
夏铮心知肚明,只好摇头道,我反正本就不是你对手,利用了你给我疗伤,最多你再把命拿走。
拓跋孤几乎失笑,又似在冷笑。说得倒是轻松——你以为我会在我娘的灵位面前随便动手么?更何况,夏铮,你的命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我要来何益?
那么你所谓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先不说那天你来找我是别有目的。拓跋孤道。我给你疗伤,你是否算欠我一个人情?
夏铮心道我本就是你打伤的,现在倒好,反作人情了。也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就算是了。
“就算是了”?拓跋孤冷笑道。你可知那天晚上你是达到了目的,我却差一点送了命?我拓跋孤若死在那种杂碎手里,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姐姐么?
夏铮忍不住笑了道,你竟在我面前卖弄起晚辈的资格,来我们这门亲戚还能攀得上。
舅舅,这是真的,那天晚上有人偷袭哥哥,若非有人相助,就麻烦了!邱广寒插言道。
夏铮敛笑,正色道,辜儿,我不与你打哑谜。那日我为什么去找你,想必你现在也很明白的。用的办法固然只称得上是下策,但也是不得已——夏家庄从上到下,都不会对广寒有半分加害之意,这个,你也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没料到那晚会有变故以至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