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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一笑。要成亲的人,总该有些变化。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你是当真准备一直留在青龙教做你的左先锋了?邵宣也才突然开口问。
我不是左先锋。凌厉答道。我看单疾风这事了结之前,教主怕都不会指派任何人来做左先锋。
这个……倒不是我问题的重点。邵宣也显然不满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能否……不要问这般叫我听了就不怎么开心的问题。凌厉摇头。
是你自己都没想好,对么?邵宣也道。
你也一样。凌厉道。与青龙教这和盟。只为朱雀山庄——在灭了朱雀山庄之后,明月山庄和青龙教究竟是敌是友,还难说得很——至于我呢,暂时也只想到这么远,总之朱雀山庄一日不灭,我是不会离开青龙教。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不迟。
我停手……邵宣也似乎想了很久,才终于决心开口。……广寒去了朱雀山庄。
我早知你要提她。凌厉冷笑。
我也是来了之后才听顾先锋说的——他让我不要跟你提起这件事,但……
其实……凌厉笑了笑道。我这几天也是想到了她——因为我有点担心,她对青龙谷太熟悉了,若她将谷中地形透露给了朱雀山庄的人,那麻烦便大了。
你……竟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反而……
你知道她是被谁带去的么?
我知道东北灵异档案全文阅读。是卓燕。
那卓燕在朱雀山庄所司何职?他是轻易会带人回朱雀山庄的么?你很清楚这答案——邱广寒并非是作为俘虏,而是作为他“星使”相中的人,举荐给朱雀神君的!
但广寒并不会武功……
需要会么?她的本事,你我都见识过,单说她绘地形图的本事——若有人说她能将青龙谷地形全然绘出来交给朱雀神君,我是半点也不怀疑!我甚至在担心隔几日的大典她会否出现——若她出现在青龙谷,我不知道教中兄弟心绪会否有所动摇,我们的计划还能否成功——我担心的是这个!
广寒她……
不要跟我说她不是那种人,也不要告诉我她不会出卖青龙教!——在她身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更何况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你可知道那有多绝情么?——你若见过。你就不会想劝我。
你……容我说句话好么?邵宣也无奈地道。我想象不出来。我能记起的她的眼神,只有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冲过来央我去救你那般急切……
你明知道她最会伪装,那个时候的一切,就算是真的。也已过去了!
她既然如此会伪装,你又怎知你看到的绝情不是假的!
我不想和你争论。凌厉咬了咬牙道。其实你们早都相信我的话,却只是想劝我——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是心里难过,可我……可我其实……
他轻轻叹了口气。宣也——我们认识她也有好久了,你劝我的那些,难道我便没有想过么?只是……只是我恨自己始终放不下,就算我一再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却还是会想她。我很怕自己有一天说服不了自己,又像以前一样为她癫狂,所以……你就放过我,像其他人一样,放过我,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邱广寒”这三个字了行不行呢?
邵宣也吸了口气。凌厉放不下她。这是他在其他人面前,不曾承认的。只是他却是他最好的朋友,如若他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他邵宣也就必定是那个最适合的听众。
但我又怎样。他苦笑着想。我……甚至都不能提她?我甚至连她一个绝情的眼神都没得到。在她眼里,我又是什么?不过是与旁人一样的普通人罢了。
好吧。他吸完气以后,吐出这两个字。如果你自己心里这出戏一定要靠别人的配合才能演下去,我便配合你也没所谓,我只怕你有一天……
够了没有?凌厉转回头来,眼神突然冷峻得可怕。
……够了。邵宣也转开。就到此为止。
那么……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见霍右使,听他说说他那里的情况?凌厉也吸了口气,吐出几个字来。
——他知道自己太激动了。只要听到邱广寒的名字,他仍然没法遏制自己。不过,幸好,看见的人只是邵宣也。
…
后面几日过得愈发得快,只一眨眼便到了那日清晨。朝阳染得这山谷一片血红,谷口已热闹起来。
抱剑守在一旁的凌厉只瞧着宾客逐渐络绎。看似热络非凡的场面,其实早涌满了不安。从谷口接待之处直至宾客休憩、用茶所在,以及宴客、行礼之处,其实无不是密密把守。看似自由自在的山道,却早是为来人划下的唯一路径。
二五一()
然而;数个时辰即逝;宾客满座;乐声奏起——那可疑人物竟仍未到来。凌厉见在谷口迎客的霍新也已放下了礼品簿子;不觉微微皱起了眉。霍新沿山道向礼堂走去;与凌厉交换了个眼色。凌厉只点点头。微风拂面;甚是温暖的时节;若这大喜之日真的便这样温暖地过去;是否也算件好事?
程方愈的眉头皱得必定比凌厉更深。见谷口暂已不再有人来;他留下几名教众;踱步至凌厉这边。
似乎没有动静啊。他略含些焦躁不安。他们都在内堂了;这里只好辛苦你。
凌厉却微微一笑。程左使不消为凌厉挂心;多等这半日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只是奇怪——他不混在人群中来;若再晚些单独前来;不是更易被识破?或者他竟已然混入;而我们未发觉么?
沿途一直有笑尘的人查看;料想单疾风也不可能一路走去无人发现——我想他应是还没有来。
两人猜测着;忽然凌厉表情一凝。你听到……什么声音么?
什么?程方愈一怔。
这叫声……好熟悉;莫非……
程方愈也已听见;两人回头间;白玉鸟自另一侧疾飞了过来。凌厉伸手;白玉鸟却并不理他;呼啦一声;向山上飞去。
它之前不在谷中么?程方愈奇道。
凌厉沉默。他已知道;白玉鸟应该是有太湖水寨的人带着去找苏扶风的下落了;现在它突然飞回;这是什么意思?是苏扶风有下落了;还是……
你在想什么?程方愈打量他脸色。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没什么。凌厉收敛起散走的注意力。转向谷口的方向。草丛忽响;两人警觉;却只见斜路里转出来一个落单的人;戴着草帽;看似风尘仆仆。
这人……凌厉喃喃说了一句。只见他将帽脱下;不觉吃了一惊。
乔羿!这失踪多时之人……他莫非不知青龙教早已四处要捉拿他;还敢送上门来?
我去看看。程方愈说着便要走。
程左使。凌厉拉住他。能否不要为难他?今日教主大喜;最多不让他进去就是了。
程方愈一笑。就算我们肯放过他;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愿听话的么?
果然乔羿已经与谷口的教众争执起来。但他也许是好意。凌厉道。他敢来。证明他没什么对不起青龙教的地方。
我来贺喜送礼;有什么不妥么?只听乔羿很是理直气壮地辩解。
是啊;有什么不妥么?更远处传来一个更有然的声音。众人心下顿时一惊;鞘中的兵器似乎都不安分地要跳出腔来。
凌厉与程方愈对视一眼;那目光只是两个字:来了。
谷口;单疾风的身形已现。
…
乔羿敢来。单疾风也敢来。
他左手托着一个锦盒;右手持一张拜帖;慢慢走近。谷口众人知他厉害;一时竟不敢拦;慢慢向后退却。单疾风轻轻哼了一声道;管事的莫非都躲了起来;青龙教便这样迎接前来贺喜的客人?
若当真是前来贺喜。自是欢迎的。但青龙教却不记得曾邀请过阁下?
单疾风朝说话人的方向看去;凌厉正握剑而出。
原来是凌左先锋。单疾风特意把“左先锋”三字加重了些。拓跋教主可以忘了我;我却忘不了他——这大喜之日;无论如何是要到场的;这是拜帖!
只见他右手一挥;薄薄一道帖子瞬间好似化为一道利刃;劈面削来。凌厉也以右手去挡;掌心劲力轻轻一推;那贴毕竟纸薄;微一荡开。气势变缓;被凌厉反掌抄下;展开看时;贴上书写了几行字;大意是朱雀山庄派翼使前来贺喜。
翼使?凌厉斜他一眼。
不敢当。正是在下。奉神君之意;特送来小小礼品;聊表心意。神君希望在下能面见教主将礼品给予;所以就不必在此唱了。
青龙教不记得有朱雀山庄这个朋友;翼使还请将礼品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