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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至街心;两人回望;顾笑尘道;这里地方大些;不怕他们暗算了。
暗算么?一个声音;如毒蛇般冰冷。
凌厉暗暗打了个寒噤;回转身来。面前站着个黑衣人;面色却苍白;白得好像并非活物。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心道。啊;是了;太湖边上的客栈;这个人莫非……
拔你的剑;凌厉。那人口音生硬;勉强才能听明白这几个字。
你是……
那人已持刀在手。暗算不了你;便不暗算也一样。他又操着生硬的语调道。
你是东瀛人?凌厉仍然没动。身后;方才的数名黑衣人已经聚集过来。
你的剑呢?拔剑!那人加重了语气。街上行人早已避得干干净净。
拿我的。顾笑尘将剑递给他。他已看出此人欲与凌厉一决生死的态度。
凌厉岂能看不出。他伸手去握顾笑尘的剑鞘;“谢”字还未出口;对面的黑衣人脸上却转过一个奇诡的表情。便在这一瞬间;身后的十名黑衣人突然出手;刀光雨一般落下。
凌厉的劲力正在拔剑;剑还未出鞘;他还未转身;顾笑尘已无剑。
这看似想要与凌厉公平对战的黑衣人;竟原来并不守信约;此时也已一起出手!
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凌厉虎口剧痛——刀剑相碰;他拔剑在手;电光石火之间;已挡下那面色苍白的黑衣人的一刀;但劲力不消。脊背撞在身后另一个脊背上。
身后的是谁?
他忍不棕头去看。因为他方才只能全神贯注于这一个黑衣人——这一个已是高手的黑衣人——身后的偷袭;他应该无论如何都避不开。
他没有避开。背后那个独力挡住十个人的人;只能是顾笑尘。
但一个没有兵器的顾笑尘仓促间;又怎么挡得住十个凶残的忍者。和凌厉这一侧劲力极大的后退之击?
笑尘?凌厉不敢回头;声音发哑;却听不见回音。
笑尘?他声音已发颤;良久;才听到回答。
我……好得很呢!
顾笑尘说自己好得很。可是身体却沉了下去。凌厉能感觉到他从自己的脊背上滑走——他终究顾不得太多;忙一个转身;伸手欲待托住他。
顾笑尘以剑鞘格挡开了十把长刀中的六把;避过了两把;却终于被一把长刀刺中左肋;一把刺中左腿。凌厉很清楚;他本可以全然避开——若不是为了替他守住背后的空门。
长刀留下的伤口很深;顾笑尘立时便已血透重衣;便是想“好得很”地站起来。也是做不到。
你……先不必管我……小心……刀上……有麻药……
你撑着点。凌厉并没有放下他的意思;虽然一双眼睛警觉地看着周围的黑衣人;但左臂牢牢地扶在他腋下;不使他倒地。
面色苍白的黑衣人忽然一声令下;十把长刀一齐向凌厉头顶砍到。凌厉右手剑全力向上一挡。十把刀密密地压在了头顶剑身。他运力强推;余光已瞥到那黑衣人狰狞一笑;举刀向他胸腹搠到。凌厉心惊。左手是顾笑尘;他已半迷半醒;右手的长剑在与十个黑衣人周旋——若像方才一样运内力与来刀相抗。这人的刀法内力;却又远在方才那些黑衣人之上。况且胸腹之间不比手心;利刃入肉;必死无疑。
他大喝一声;右手剑极快速地旋出道闪电般的弧线;震开十名黑衣人的利刃。那发号施令的黑衣人见他剑已快速来挡;又是诡异一笑;刀势突收;人却一个急转;已到了顾笑尘一侧;一柄长刀就要削向顾笑尘脖颈。
凌厉大惊之下;长剑也调转方向;运力于臂;臂至肘;肘至腕;腕至指;指至剑——说时迟那时快;竟是一道剑气自剑尖激射而出;“琤”的一声;击在那黑衣人刀面上。黑衣人刀身一偏;刀锋斜斜划破了顾笑尘衣领。
凌厉出了一身冷汗;忙将顾笑尘护至一边;道;你要对付的是我;何必牵扯旁人!
苍白脸色的黑衣人面孔上的肌肉微微跳了跳;却竟不说话;长刀一竖;攻意十足地砍来。凌厉正要再举剑相迎;斜刺里却穿来一剑;结结实实地将那黑衣人招式封住。
什么人胆敢在临安城里撒野?
凌厉一见这人身形;顿时大喜道;夏庄主;有你帮忙就好了!
夏铮只道;你们退后。长剑上搅;将黑衣人招式弹回。
黑衣人并不买账;十数人便将他围在核心。凌厉心下略有担忧;不过远远瞧见夏家庄似乎跟来了不少人;也便扶了顾笑尘坐下;封住他穴道为他止血。
夏铮长剑一振;清鸣之声悦耳;他穿、拿、挑、踢数技并用;那十一名黑衣人竟似占不到什么便宜。那面色苍白的黑衣人见情势不利;暗暗下令;十名黑衣人突然向后一跃——借着房屋掩映与暮色将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不见!
夏庄主。凌厉上前道。幸好遇到你。顾先锋情形不太妙。
他受伤不轻。随我来!夏铮收剑;先自走去。
夏家庄内;人气似乎稍有复苏;几名家丁帮忙将顾笑尘抬至厢房;大夫也立时赶到。一时作了处理;倒并无性命之忧。
凌厉放下心来;道;多谢庄主相助。
那些是什么人?你们怎会被这样人物盯上?
庄主看那些像什么人?凌厉反问。
东瀛忍者。夏铮并不犹豫。有点像当年伊鸷堂的做派;但照理说。伊鸷堂应该早已被灭门。即便有几个活口;亦不会个个武功这般高强。
我也觉得奇怪。这几个若依照伊鸷堂的等级来分;都是一条线的高手了——他们似乎是来找我报仇的……
我最近听到风传;说伊鸷妙之父伊鸷均从东瀛来到中原。这些人想必与他有关。
伊鸷妙的父亲?凌厉道。适才那为首之人;却年纪并不大。
那个人想必只是他的部下。夏铮道。传言伊鸷均的忍术极为厉害;应当不会只是方才那人的程度。
方才那人只是他一个手下么……他的武功与我相当;若遇上伊鸷均……
那人的武功应不及你;只因他们诡计百出。你又顾着顾先锋;加上另有十名亦算是高手的忍者在侧;你才未能取胜。
正说话间只听有家丁来报说顾笑尘已然醒转;两人赶至厢房之中;只见他正坐起了;见二人进来;扶床向夏铮行了一礼道;多谢庄主相救。
顾先锋不消客气;夏家庄与青龙教渊源颇深。不用见外的。
那些个忍者;端的厉害。顾笑尘道。来无影去无踪;下手又狠又准——若非我闪得快;怕早做了刀下之魂。
连累了顾先锋;实在过意不去。凌厉歉意地一笑。好在正是夏家庄的地头。若是别处;那便糟糕了。
你们怎会在临安?夏铮问起道。尤其是凌公子;先前你突然下落不明;又写给我那封奇怪的信——我尚未明白其中的缘故?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临安。只是始终没来叨扰庄主。凌厉讪讪笑道。原本慕容荇之事是我骗了庄主;也不消再提了。凌厉心中有愧。所以又写信告诉庄主真相;心里想着摆脱一切事情再无牵挂;便就此避逃了数月。若非今日遇到顾先锋;怕还躲在老林之中。
你为何突然避逃?……莫非……与广寒有关?
这个;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广寒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一些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这本领;谁也及不上。
她去朱雀山庄了。顾笑尘在一边道。教主应该也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什么——怎么——怎会——她怎会去那里?这样未免太危险!
危险么……凌厉喃喃地道。若你见识过她变脸的本事和说谎的样子;便该相信没有人会比她更“危险”……
你这样说;想必……夏铮停了一停;心道他必遭了重大变故;亦不愿挑明;改口道;你便没想过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我只知道她是自愿去的。
也许她是为了想查出朱雀山庄的所在?无论如何;她总是辜儿的亲妹妹;难道会背叛青龙教?
这个我不知道;但在她心里;或许本没有正邪、敌我之分的……
广寒可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呢!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那些都等教主来决定吧。凌厉摆摆手道。我现在只关心笑尘的伤何时能好;一来我们要尽快回青龙谷;二来也怕多有叨扰夏庄主。
要走我是随时能走!顾笑尘叫唤道。
但这个样子上路;再遇上伊鸷忍者;未免太危险了。
你们先不用急。夏铮道。这样;我着人带信给辜儿;告知他发生之事;你们便先在庄中住些时日;待顾先锋伤势无碍再上路。
也只能这样了。凌厉沉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