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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香蕉,等等等等。这是我一个乡下孩子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的东西。每当幺爹寄来这些热带水果,幺媽总是叫我到她家里去吃。这对于幺媽一个比较吝啬的人,是十分的难得。
我的母亲曾多次背着我的幺媽说过我:“我看你不像我生的,倒像是你幺媽的儿。”虽然我的母亲曾说过多次叫我不要到我幺妈金莲家去吃东西,甚至言语中似乎有几分对我幺妈的鄙视,但香甜水果的诱惑我无法抗拒。只要幺媽叫我,我都会去的。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当我读书读不进去遭到我的父母斥责的时候,我的幺妈金莲总是会出来护着我。好几次,我被暴躁的老爹刘一点用棍棒赶出来,不给我饭吃,是幺妈金莲接我到她家,弄饭给他吃。
特别有一次,我至今难忘幺妈对我的好——而就是那一次,我摸了幺妈金莲的**。
那一年,我的爹得了病,叫什么急性阑尾炎,疼的不行。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说把那一节坏死的盲肠割去就行了。可是我的爹在乡卫生院做了手续回来,病情不见好转,我爹的肚子痛的越来越厉害了,最后坚持不住了,不得不被送到县医院去检查。医院诊断为伤口感染发炎,说再迟几天送来,就没命了,需要再开肚做手续。唉,倒霉倒霉,真是“何阎王补锅,小窟窿补出大窟窿”啊。没办法,只得再送到手续台上去挨刀。
为了去县城照顾我的爹,我的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我托付给我的幺妈金莲。虽然她们两妯娌之间经常闹点小矛盾,甚至有一次发生争吵后,一度有半年没有说话,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能够信赖的、出手相帮的还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姑嫂妯娌。这就叫血浓于水,这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吧。
这个时候,我们就能不难理解,为什么国民党和**是死对头,当日本鬼子借卢沟桥事变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打得正欢的国共双方会调转枪头,去一致对外——抗日了。嘿嘿。,是不是?又扯远了。
我在我的幺妈金莲家住了十几天。这十几天对我来讲,我感觉如此美好,让人回味,让我终生难忘。
我的幺妈金莲专门为我换了床新被子,尽量把床弄的干净暖和。虽然那时还是初夏的时节,并不太热,但一到晚上,总有几个夜蚊子在嗡嗡飞舞。我的幺妈怕我被蚊子叮咬,就把我床上的蚊帐早早地支起来了,而一般这个时节还没有支蚊帐的。而且在我睡觉之前,我的幺妈金莲总是会先拿着一把蒲扇在蚊帐里“呼啦呼啦”乱扇一通,再把蚊帐塞得严严实实的,她生怕有夜蚊子钻到蚊帐里。这些都体现了幺妈金莲对他这个侄儿的拳拳关爱。
其实,幺妈金莲家里比较穷,除了幺爹很长时间寄点热带水果能一饱口食之欲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好吃的东西。若要吃点荤菜,比如鱼肉,幺妈还要赶早到十里外的集市上去买,若是运气不好,就会空跑一趟。为了我吃得好一些,幺妈金莲就一日三餐变着法儿将饭菜弄得丰盛些。比如什么炸鸡蛋饺子,什么炕糯米粑粑,什么磨橡子豆腐之类。
有一天,我突然感觉到肚子痛,痛的脸上直冒着虚汗。我坚持了上了一个上午的课,但拉肚子上厕所跑了两三回。班主任老师知道了,就准许我下午不上课,回家治病。泱泱地回来了。我推门进屋,看见幺妈金莲正在摘从地里弄回的青菜,她在为晚上的饭做准备了,虽然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了些。
幺妈金莲见我回来的早,料定又可能是逃学了。虽然在她的家,幺妈金莲遇到我提早回来是第一次,但之前在我自己的家,我经常逃课提早回家,幺妈金莲是知道的。幺妈金莲虽然没有责怪我,但眼神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而是叹气地说道:“唉,初中混毕业了,就跟你幺爹到云南去做生意。”
我听了我幺妈金莲轻声的叹惜,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愧疚和难过。爹得病在住院,妈为了照顾患病的爹才不得不拉下老脸将我托付给幺妈照顾;幺妈也不计过结痛快地答应下来,而且幺妈为了我吃好,想尽了法子。而我自己还是这样敷衍学习,浪掷光阴,确实对不住幺妈啊。即便是学不进去,也至少是赖在学校,不能逃学啊。唉,虽然我今天不是逃学,是肚子痛才不得不提前回家的,但自己不爱学习,经常逃学的印象已牢牢地刻在幺妈的脑子里,幺妈怎么会相信我的话?
这一刻,我感到了无尽的委屈。但转念一想,谁叫自己平时不爱学习,经常逃课呢?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苦果子我自己吞吧。这么一想,我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好了许多,肚子也似乎不太痛了,精神也立马好了不少。
既然我的肚子不是那么痛了,精神也好多了,我便决定吃罢晚饭后就必须马上投入到学习之中,用行动来抚慰我幺妈那颗感伤的心,即便是做个样子也得去做,不然就太对不起幺妈了。同时我也觉得有必要马上将肚子痛拉稀的事告诉幺妈,虽然她可能认为我又在说谎,但我认为我的肚子痛的确是事实,而且那个讨厌我的班主任老师可以给我作证。
想到这些,我便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的幺妈说:“今天我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向老师请了假。这、这个我的老师可以跟我证明!”说完此话,我的表情虽然很严肃,眼睛也瞪得很大,我感觉有一种排解心中块垒的舒坦,等待着我幺妈的质问。
“啊,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凉肚子了?”我的幺妈脸上立马显出讶异的神情,连忙俯下身来,将一只手伸过来贴着他的肚子摸了摸。
我担心幺妈金莲会质疑我,看来我多虑了。
“幺媽,我的肚子现在不痛了。”我将幺妈金莲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推开,“下午的课耽误了,作业也没有交,我晚上还要做作业呢。”
“唉,你可能是凉着了,我去煮大蒜姜糖水给你喝,治拉肚子特好。”幺媽站起身来,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哎,还不烧,那你先在椅子上多躺一会儿,吃了晚饭再做作业也不迟。啊。”说完她绾起袖子向灶房走去。
“望着幺媽的背影,我既感到无比温暖,也感到了压力,我觉得不能再躺在椅子上了,便急忙站了起来,搬来一张小桌,摊开书本,打起精神做起作业来。
第十二章 我有尿床的毛病()
一只烟的功夫,幺妈金莲将一大腕大蒜姜糖水端到我的面前。我把一碗冒着热气的大蒜水从幺妈金莲手中接了过来那一刻,一股暖流顷刻在周身奔涌,我在心里热切称颂:幺妈啊,您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您真是我可亲可敬的幺妈啊,有时候,我觉得您比我妈还好。长大后,等我有出息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您。
幺妈金莲催促我趁热把水喝下去。我便将碗端到嘴边,感觉到了一股烫嘴的热气,推说等水晾一下再喝,便又把碗放到桌上。幺妈金莲不再催我,便转回身进到灶房里。看着幺妈离开的背影,我再不能把精神转移到学习上来。我感觉心里空空的,无法平复下来。
一大碗大蒜姜糖水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碗口已经没有冒热气了,但我没有去喝,而是望着它还在发愣。
“毛毛,姜糖水喝了吗?趁热,不然就冷了。”幺妈金莲的催促声从灶房里传来。
“好好,我马上就喝。”幺妈金莲的催促使我回过神来,我将碗端在嘴边,边吹边喝,一大碗姜糖水流到了我的肚子里。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的作业本上还没有落上半个字,而幺媽的饭已经烧熟了。幺妈金莲一边将饭菜端上饭桌,一边问道:“作业做完吗?”
“嗯,作业蛮多的,吃饭后我还要做。”我只能用这样的话去搪塞,心中又多了一份的愧疚和不安。
幺媽的饭菜做的很可口,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幺妈嘱咐我吃慢点,别噎着了。
“幺爹好长时间没有寄东西回来了。”我边吃边问,接着叹息道:“幺妈,幺爹好长、好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唉,是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幺妈金莲毫无表情地回应道。
“我记得是去年收油菜的时候回来过,那次他带了好多吃的东西哟,快一年了吧?”我的眼睛盯着幺媽,“幺爹怎么老不回来?”
“嗯——幺爹是要回来的。”幺妈金莲似乎不想回答我的问话,便催我说:“毛毛,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