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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凝落地的那一瞬间,一直紧握着手的萧昱琛便松开了她的手掌,重重的倒在了她的怀中。
“回凤火宫,宫主怎么样了。。。”
其余三堂的堂主在阿凝冲进山寨中时就已带着自己堂中的弟子纷纷离开了山下,仅留了几名弟子在山下等待消息,反正这顿罚已是逃不掉,何不早点离开。
“宫主正在马车中休息,堂主这位。。。如何安排?”
佟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是来救宫主的,却没说要多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一并带回凤火宫,该怎么做,本堂主想你应该很清楚。”
淡漠的模样让佟幽低下了头,他心下了然,堂主在生什么气。
阿凝一行人连续奔波了多日终是回到了山灵水秀的凤火宫内,其余三堂堂主早早的便在凤火宫议事堂内候着,等来的是在座各位早已心知肚明的结果,然而凤冷音并没有出现。
“属下来迟,未能及时救得宫主,还请宫主降罪。”
方一进入凤冷音的寝殿内,阿凝便垂首跪在了地上,凤冷音背对着她,不语。
寝殿内安静的似乎就连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一般,阿凝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膝盖处都在隐隐发痛,这时,凤冷音才开口出声。
在幔帐后走出来的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袍,一袭浅紫衣袍的他显得更平易近人了些,俊美的几乎妖孽的容颜上没有半点儿愠怒之色,狭长魅惑的双眸中闪烁着点点笑意,正是这样的他,让人感觉更加可怖。
“何罪之有?比之他人,你是最不该罚的,起来吧。。。”手腕上缠着层层布带,他的前胸上后背上更是有不少鞭痕,在路上只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比起恢复了内力的宫主,阿凝此刻担心的是萧昱琛。
恰巧这时佟幽脚步匆匆的伫立在了外面,瞧了瞧里面的情形,来回踱着步,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进来。。。”
凤冷音那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使佟幽步子一掷,旋即抬脚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属下见过宫主,堂主。。。”
该行的礼行完,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瞧一眼坐在上方的宫主,用余光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堂主,欲言又止。
然而他的神色正好让阿凝捕捉到,是她吩咐佟幽照顾好七王爷,不得有半点闪失,有何事便来寻她,看他的模样,莫不是萧昱琛出了什么问题!
阿凝神色一沉,广袖一挥,脚步轻盈似是踩着朵祥云,轻飘飘的消失在了凤冷音的寝殿内,在他的面前,她向来是没有半点规矩。
回到自己的住处,平日服侍自己的几名小丫鬟皆面露难色,见到主子回来,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几个人一齐扑了上去。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正在里面发脾气呢,看样子是脑子有些问题,任谁也哄不好,嚷嚷着非要见什么萦。。。”
几个小丫头被萧昱琛吓得也够呛,若不是她们几个机灵,说不定就让那疯公子给刺伤了,只不过,她们没有说。
发火()
屋内的萧昱琛手持一把锋利的剪刀瑟瑟缩缩的蜷缩在角落里面,往日晶亮的眸子里面在此刻充满了恐惧。
地面上滴滴暗红的液体赫然蹦进阿凝的眼睛,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心蓦地被收紧。
沿着暗红的液体寻过去,萧昱琛正瑟缩在床榻边,手中还握着那把沾染着不知是谁的鲜血的锋利剪刀。
在他的身下已是布满了暗红的颜色,就连给他换下的干净衣衫上都沾染了许多,这液体是自他的身上流出来的!
阿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手中锋利的剪刀夺了过来丢到了一边儿,被人忽然抢走手中物什的萧昱琛猛地抬头,欲扑上前去狠狠地咬来人一口,却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正是自己脑海中,心中朝思暮想的人。
重心不稳的向前趴去,阿凝拧起好看的柳眉,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蹲下身细心的为他把额前散乱的长发一一理顺,拢在耳后。
“别怕,我们去梳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好不好?”纤长好看的手指摩挲着萧昱琛瘦削的脸颊,颧骨都高高露出,更不用提身上其他的地方,瘦的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听到要去给他梳洗,萧昱琛又双手颤栗的推开阿凝,不,不对,在他的面前,应该是梦萦。
瑟缩回床榻边,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面不愿再抬头。在王府里面,那些下人们总是会很粗鲁的把自己按进浴桶里面为他擦洗身子,每每都会让萧昱琛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踏出床榻半步,整日把自己埋在柔软的棉被当中不肯出来。
多次的自寻短见吓得王府里面上上下下所有下人都轮流守着他,生怕唯有一个不谨慎就会再次让自家王爷寻了短见,能藏起来的锋利物品全都藏了起来,就是如此,还是几次差点丢掉性命。
梦萦吩咐下去打盆热水来,既然他不肯去,那就在这里为他擦洗一番,不打算再回王府,便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交集,安排了几名小丫鬟在他身边伺候着,自个儿便躲去了一旁。
“哗”
水声过后便是木盆掉落在地发出的闷声,接着是两声清脆的掌掴声,几句厉声怒骂让坐在廊下发呆的梦萦回了神,几步踏进房中,那两个正在伺候着萧昱琛的小丫鬟从头湿到脚,狼狈极了。
“主子,这个疯子简直是不识抬举!这么。。。啊。。。”
干净利落的两巴掌打在两个小丫鬟的脸上,使得两个丫头立刻跪在了地上。
她们都知自家主子性子温和,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唯独发起脾气来是比谁都狠,两个人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主子,双双埋着头,嘴里不断的求饶着。
梦萦冷着声音挤出一个滚字,吓得那两个小丫头连忙手脚并用的快速逃了出去,没错,是逃了出去。
蜷缩在一起的萧昱琛此刻更是狼狈不堪,那个高高在上,人见人畏的七王爷萧昱琛不见了,现在,任是个孩童,都敢欺负他吧。
确定()
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跪坐在那个在床榻边瑟瑟发抖的人儿面前,轻轻地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后背,使他放松下来。
“萦。。。”
那人儿哽咽着嗓音委屈的喊了一声儿,双臂环上她的腰身,像个无辜委屈的孩童一样窝在她的颈窝处哭了出来。
“乖,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柔声安慰着他,直至此刻她才确定,萧昱琛大概是真的疯了,心智似乎还没有一个三岁孩童大,除了她可以靠近,谁都不能近的他的身。
保持着跪坐着的姿势良久,久到跪在地上的腿都有些麻了,然抱着自己的人儿已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折腾了这么久,他也该累了。
揽着他的身子把他扶到了软绵绵的床上,进来的两名小丫鬟欲上前搭一把手,却是让梦萦给了她们一个安静的手势,才让哭闹不止的他睡着,不想再有人把他给吵醒。
又重新打来了两盆热水,让常常服侍自己的内侍小丫头到身边儿来,两个人麻利的给床上睡着的人擦洗了一番,又为他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
在褪下他身上的衣物时,梦萦被惊得倒吸了口气,他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在临近心口处的位置,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撞进了梦萦的眼球。
指尖微凉,触摸到他滚烫的肌肤,好似被电到一般,猛地又抽了回来,却又是心疼的覆了上去。若是。。。若是那道伤疤再近,再近那么一分,是不是就会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瞧着他睡着的模样,眉头都是那样皱着的,蜷缩在一起,俨然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头,舒服的感觉使萧昱琛展平了那拧在一起的一双眉。
细细观察,他的模样与竹允很多地方相像,却又不像,顺着他的眉眼一路抚过,最后停留在他微干的薄唇上,多久没有见过这个人,又有多久没有记起这个人?
心,有些揪心的痛。
“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萦儿。。。”
忽然,睡梦中的他不知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攥着手心中的棉被愈来愈用力,就连手背上的清晰可见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正看着他出神的梦萦被拉回思绪,抓住他乱动的手臂,生怕他会伤到自己,会碰到大腿上的伤口,自己把自己扎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