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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会被杀死。
以同龄人来说,夏洛克其实不弱,洛明和格兰蒂都比他大,而且都是货真价实的罕见天才,不能当做普通案例来判断。
但在这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他的过分年轻本身就是一个弱点了。
不过,洛明仍然保持着信心。既然已经选中夏洛克来扶持,以换取他继承男爵之位后的骑士封赏,那自己就会尽可能地拿出所有本事。
不说星辰大海这种虚的,他真正的征途至少也是以整个公国,甚至这片大陆为舞台。在这区区一个男爵领的小小舞台上,他自信只要拿出全力,对手便无论如何也翻不了天。
太阳已经完全沉没,月光渐渐升上了夜空。
骑士们的士兵恐怕要到明天才会过来,不过在连续几天的赶路之后,夏洛克也需要一次充分的休息,才能有充足的精神与表兄弟们争斗。
他今夜就在小城堡中住了下来,而士兵们有的上城墙守夜,有的则在城墙内部的狭小空间内扎营歇息。
吊桥被收起,城门关闭,窗户被堵塞,甚至通往城堡内部的门也被从里面锁死,士兵们都无法通过,唯二的钥匙分别掌握在夏洛克本人和塞温爵士的手中。
可以说,城堡的室内已经接近密不透风的状态。
洛明甚至还要来了几块沾湿的毛巾,中间夹上木炭的话,勉强可以当做防毒面具来使。
为了这事,他还专门询问了阿雅。虽然这个世界在最底层的微观粒子上与地球截然不同,但到了宏观的层面,许多事物还是相似的。寻常的毒雾就是悬浮在空气中的有毒小液滴,疏松多孔的木炭自然可以将它们吸附过滤掉大半。
而且洛明和格兰蒂也干脆在他的房间内打了地铺,二人轮流守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就可以立即暴起伤人。
在这么多,甚至都有些过剩的措施的守护下,夏洛克也算是安下了心来。喝了点蜂蜜和牛奶安神,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没过多久便呼吸均匀,脸色舒缓,陷入了梦乡。
可这一夜并没有在平稳宁静中过去。
虽然洛明希望对手在看到这里戒备森严的样子后,暂时放弃刺杀,但他其实也明白,对方至少也会试探一下,哪怕失败也能起到疲兵的作用。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边自信防御措施万无一失时发难,反倒可以达到最出其不意的效果。
听见外边产生了某种不正常的喧闹声,洛明立刻提剑而起——为了节省拔剑的时间,他压根就没收剑回鞘。
他用无声而迅捷的步伐接近了格兰蒂,俯下身子,伸出手去,准备把她摇醒。
第52章 夜(中)()
皮甲,但这也使得她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就足够御寒。
靠近她身边,洛明在不经意间透过凌乱的衣物间,看见了胸口一抹雪白。
邪念退散,邪念退散。
手指还未触及她的身体,她便突然睁开了双眼。
这倒也难怪……说到底,剑师已经半步迈进了超凡脱俗的门槛,其感知无论如何也肯定凌驾于现在只到高级剑士的洛明之上。
原来刚才她就已经醒来,只是故意闭着眼睛。如果有敌人侵入这里,关键时刻就可以突然跳起来刺他一剑。
虽说是圣武士,可她也不反对偷袭呢。
不过,哪怕格兰蒂闭着眼睛,也能马上感觉出接近过来的这个人是洛明。她原本捏紧长剑的手一松,睁开双眼,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露出了微笑。
“咳咳……”洛明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不想让她从目光和脸色里看出什么,不过他还是立即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你能感知到外边的情形么?”
“嗯。有人受了重伤,士兵们有些混乱……”
格兰蒂无意识地伸出手指,摩挲着手中长剑的剑身 : “没有明显的敌人以及大规模战斗的迹象,在这里我也只能感知到这么多了。”
哪怕是剑师的感知,归根结底也只是将精神力扩散出去而已,尤其在远程时和雷达有类似之处,穿过木石结构的墙体之后会被削弱许多。
“雇主暂时交给我来保护。出去观察情况就拜托你啦。”
拍了拍格兰蒂的肩膀,洛明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 : “带上盾牌,检查铠甲,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尽量先指挥士兵冲上去,发现强敌就立刻退回来,大不了我们联手来一发……”
“我明白的。”
抄起事先准备好放在一旁的盾牌,她面带微笑,冲出门去。
洛明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注入了她的胸中。
与忠诚无关。虽然她发誓做洛明的追随者,主动把自己摆在了下属的位置上,但洛明还是以对待好友的态度关心她。
以友情而言,短短数周时间,二人已经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挚友,刚才的叮嘱之中毫无疑问地透露出一个信息——你的安全远比那些杂兵的生命重要百倍。
作为君臣来说——这简直也是君臣相得的典范,对万千忠臣良将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包庇爱护。连在光辉之刃骑士团中,德高望重的老军官的话都不怎么听的格兰蒂,此次却第一回发自内心地产生了“务必要服从命令”的想法。
塞温爵士年事已高,但这也使得他的睡眠质量下降,夏洛克这累坏了的年轻人倒还能安心地睡眠,但他因为外边传来的一点声音就突然睁开了双眼。
套上锁甲和罩衫,提起长剑,举着烛台,老爵士匆匆冲出卧室,恰好看见格兰蒂的身影接近。
“少爷他——”
“团长在保护他,很安全。”说着,格兰蒂立刻将持剑的手伸了过去,“请把钥匙借我一用!”
“哦…哎?”
老爵士迟疑了瞬间,开口说道 : “我也过去开门就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更方便把那些小伙子第一时间稳下来!”
格兰蒂知道,他肯定对自己这个佣兵抱有一定程度的警惕心,只是由于千里迢迢送格兰蒂安全回来的缘故,他才没有直接开口质疑,原本甚至连派人监视或者干脆隔离开来也不是做不出来。
疑心一时是无法完全消退的,她对此有所预料,立刻想出了说服他的理由。
“跟来没问题,但敌人很可能盯着开门的时机攻击,我是剑师,让我开门,遇到的危险就小得多了。”
还有半句话没有明说出来,但老爵士显然是听出来了 : 如果我真的心怀不轨,杀您抢夺钥匙也只是几剑的事。
他只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在那之前,钥匙便已经被塞进了格兰蒂的手里。
区区一介不世袭的爵士的微小傲慢,在一位剑师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对后者来说甚至是很轻易就能取到手的东西。
当然,二人都不是凡庸之辈,此刻脑海中没有多余的思虑,只是向着大门冲去。
——杀气。
当大门被打开的瞬间,格兰蒂的确感知到了一股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的杀气,只是它一闪而逝罢了。
第一眼望去,外边的场面虽然混乱,却看不见任何敌人的身影。要么是撤退了,要么就是潜伏起来,恐怕后者可能性更高一些。
那一票俘虏们见过她出手,还有森林里的那个窥视者逃掉了……剑师的身份几乎不可能真的保密了。
恐怕杀气的主人原本想着偷袭开门出来的人——夏洛克、塞温爵士,甚至是洛明,他的攻击力倒不弱,但防御力上还是个脆皮,被偷袭会变得很麻烦。
但格兰蒂就不同了。盾牌、斗气与铠甲的三重防御,就算另一位剑师正面硬攻都难以轻易穿透。
那家伙没有把握一击重创举格兰蒂,为了保障自己的存在不暴露,去抓下一个时机,而硬生生地放弃了这次出手偷袭的机会。
真是个老狐狸啊,不能等闲视之。
格兰蒂立刻想到了这件事,向后挥了挥手,自己首先慢步走出门来,把门掩上,同时大喊了起来。
“安静!站在原地别动!爵士几分钟内就会过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举起长剑,上面立刻闪烁起斗气的光芒来,暂时成为了士兵们的主心骨,让他们多多少少恢复了一些秩序。
隔着门听到这种说法,塞温爵士停在原地,还是没有出去。
年轻的时候,这片土地还被混乱所笼罩。为了毁灭流窜到米亚那边境的一伙悍匪,塞温让部队在外围袭扰,自己带着领地上最精锐的两名战士趁乱偷偷溜了进去,在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直接暴起杀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