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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暖担心的直替杜霜醉拍打着后背,哽咽着道:“二娘子,到底势不如人,现下也只好忍,等老爷、太太回了京城,再慢慢儿商量。”
“慢慢儿商量?呵。”杜霜醉冷笑:“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连他们想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晴暖也替杜霜醉着急,可这船上都是楼家人,杜霜醉就算肯漫撒金银,谁又敢替她跑前跑后呢?
夜渐渐沉了,船身随着水波微微荡漾,像是母亲轻柔的手在晃着摇篮。
晴暖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就醒了。舱里灯火通明,只见楼春平亲自提着灯笼,大步走了进来。晴暖忙翻身起来行礼:“三爷,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楼春平狠狠的瞥了一眼晴暖,径直闯进了杜霜醉的寝室。
杜霜醉睡意全无,猛的坐起来道:“是你?”
楼春平穿着一件玄色外袍,风吹起两袖,衬的他脸上时明时暗的阴沉表情,格外的让人心惊胆战。他的视线早就掠过杜霜醉紧紧握着的拳头上,不用猜也知道她手里定有利器。因此并不靠近,只道:“带你去见个人。”
杜霜醉情知他来必没好事,便断然拒绝道:“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杜氏,若你肯对我言听计从,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请求世子看在你和那傻子有过春风一度的情份下让你见他一面。”
要带她去见许世子?她和许世子可没什么情份,深更半夜,男女有别,楼春平虽然也是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没什么可信度。
杜霜醉冷冷的道:“不必你大发慈悲,我不需要。再说我和许世子素无往来瓜葛,有什么事,能让他屈尊降贵的来见我?有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若许世子真的有事要垂询,只请明天再说。”
楼春平见杜霜醉不为所动,虽然气恼,却也不发作,拉了把椅子坐了,慢条斯理的道:“杜氏,这几年你一直待在乡下,不免过于孤陋寡闻了些,你可知道京城最近的变故?安王起事不成,却被许世子联合林家三公子将他生擒,今上病体垂危,已然下诏命太子周夜华即刻进京。太子不日即将登基称帝,世子有从龙之功,前程如何,想必你见识再短浅也能琢磨得出。可如今楼家就没那么幸运了,即使你再怎么撇清,也无法摆脱你是楼家媳妇的事实。楼家兴,你兴,楼家败,你也落不得什么好结果。如今我爹含冤莫辩,假期真的被冠上莫须有的谋反之罪,固然阖家要被抄斩,你以为你就能侥幸逃脱?识时务点吧,就算你心里再怎么惦记着别的男人,也要有命才成。”
“所以呢?”杜霜醉连气都气不出来了,她反问楼春平:“你想把我送给许世子?”她眼露讥嘲,说不出来的悲哀和讽刺。
是该说她太过妄自菲薄呢,还是说他楼春平自视过高?她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绝色,许世子怎么就会看中她?
当年他对她另眼看待,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他唯一可以试探、打击许七的工具。可现在,如果楼春平所说是真,许世子既然能攀附上太子周夜华,又有从龙之功,他还有什么可忌惮许七的?她对于许世子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杜霜醉对楼家人的无耻无下限已经深感绝望,他们一次次让她明白,人性是多么的恶劣。不过有一句话楼春平说的特别对,楼家败,她也落不到好结果,就算她瞒天过海,号称已经出家,可谁会当真呢?
从她嫁入楼家那天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打上了楼家的烙印。除非她有意要和楼家玉石俱焚,否则她现在还真的只能和楼家绑在一起,还要真心实意的为楼家出力,盼着楼家度过现在这一难关。
楼春平嗤笑,毫无廉耻的道:“若许世子能瞧得起你,那也算是楼家之幸。”
杜霜醉压根不顾得他说这话时的嘴脸,倒是揣测到了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这只是楼家的一厢情愿,许世子尚未有任何表示?
杜霜醉呵笑一声,讽刺的道:“三爷还真是……思虑周全啊。”楼家既有楼采凝做世子的如夫人,难道这力度还不够?最难消受美人恩,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最得许世子的青眼,难道楼家还心有不足,竟是要把自己也送上去再添一道砝码,好让许世子给楼家百分百的承诺吗?
真是多余。
杜霜醉不知道,楼采凝早在许家失宠,三年时间,足够许家将她淡化,现在的楼采凝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许家她没有任何地位。若非许家都是老人,否则几乎没人知道还有一个世子姨娘的存在。
她一年三百六十日,倒大半时间都不在府里,偶尔年节回来一趟,也是悄悄的回,悄悄的走,除了服侍她的小丫头,旁人几乎看不到她的踪迹。
即使和娘家同在京城,可三年多的时间,楼采凝和家人见面的次数近乎为零。楼夫人终于体验到了夫家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儿雪藏的痛苦。
不说不让见,只是每次要见的时候楼采凝都有足够的借口不能和家人相见。不是说身子不好去庄子上休养了,再不就是顶撞了世子或是世子夫人,正面壁思过呢。楼夫人再宠自己的女儿,如今嫁到许家,做的是好是赖,都自有许家人调教,她就是想替女儿道歉,都还要看许夫人、世子夫人穆氏的脸色才成。
……………………………………
最近实在不在状态……
第176章、误入
楼采凝就是楼家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笔。
楼仕标无所谓,闺女是他生的,自然由得他摆布。胜则喜,败亦不伤,横竖他不只这一个闺女。他也不想,可既然楼采凝成了弃子,他只会恨一声此女废物没用。
好在他已经得偿所愿,又远离京城,楼采凝在许家过的如何,他并不关心,只是有点遗憾以后帮不上他的忙了。
但楼夫人则痛彻心扉,不知私底下和楼春平哭诉过几次,想让他借此结交许世子,让他婉转的从中替楼采凝美言几句。
可惜,许世子不是那么平易近人的人,对于楼仕标,许世子是又提防又戒备,尽管不屑于他的为人,可却知道,这样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敢卖的人,心性如何,不言而喻,既然合作还好,若是翻脸,楼仕标不定要怎么反咬人一口呢。
可对于楼春平,许世子则完完全全的轻蔑和不屑。故此楼春平压根不能靠近许世子,也就没法替楼采凝说话。
楼采凝自己过的生死不知,自然楼家有事,也就帮不上楼家。这回楼仕标被押解回京,楼夫人卯足了劲要替他开脱,但求助无门,自然也只能求助许世子。
主意打到杜霜醉身上,倒不是为了讨好许世子,而是想着,杜霜醉活着,就是许世子心里的一根刺,代表着他曾经和楼家合作过。
楼家打的便是耍无赖的主意,楼家现在不好过,许世子若有心,就该帮扶一把,否则楼家不介意撕破脸,许世子是玉瓶,楼家可是破罐子,打算就此破罐破摔的,不信许世子真能无动于衷。
只是千思万想。没成想在这节骨眼上,许七在西北与西戎交战时中了冷箭,昏迷不醒。楼春平一听说这消息,就知道不能再拖延。只能趁着在船中偶遇的机会见见许世子,提醒他楼、许两家是有瓜葛的,否则一等进了京城,想见许世子就更难上加难了。
楼春平想方设法给船上的许世子递了贴子,极尽谦卑讨好之言辞,恳请一见。许世子倒也肯成全,痛痛快快的定下了时间。
楼春平在许世子那边铺好了路,这才敢大言不惭的来找杜霜醉。他倒不怀疑许世子为什么非要深夜相见,多少也能猜测出许世子那点儿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了这会儿,杜霜醉想不去也是徒劳。既然必须要走一步,说别的也是矫情,她便简单换了装束,随同楼春平出了舱房。
晴暖硬撑着身体要跟着过去,楼春平厌烦的道:“病殃子一个。没的让人厌烦,在这里等着吧。”
杜霜醉安抚晴暖:“不会有事,我去去就回。”她想的很明白,就算许世子真对她有什么龌龊心思,也不会在半路上把她掠入船中,就此让她销声匿迹。
楼春平也没带人,只带了杜霜醉一个。由船家轻驾一条小船,很快就到了许家的大船上。那边有兵士过来喝问是谁,楼春平便站起身道:“是我。”
很快搭了艄板,楼春平迈步上船,杜霜醉也就亦步亦趋,静观其变。
舱房很大。看布置摆设像会客厅的模样,可灯光却不够明亮。上首背手站着一个人,个子高大,带着肃杀的铁血之气。
乍一看,和三年前所见的许世子大相径庭。
杜霜醉知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