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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连连答应。
苏白也不便再多耽搁,取了几个早先画好的平安符一个给孩子戴上,其它交给了女人,这就匆匆离去。
后头是女人满怀感激挽留的身影,步子不曾迟疑。待出了篱笆外,只听屋里一声不舍的轻问:“可以…可以…做我叔叔吗?”苏白的步伐顿了顿,迟疑片刻,才回眸冲那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随你。”
娃娃只当苏白是同意了,甜甜的一笑:“叔叔会带着我娘来接我吗?”
一旁的舅母更上愁容,偷偷看了一眼那娃娃的笑脸,心中却想:该如何与这孩子说他娘的事才好?
则苏白,应声微微蹙眉,答道:“不会。”
不忍再瞧这天真稚嫩的脸庞,她迈开步子终于离去。
远远的,她知道那娃娃正冲她不断的挥手道别,唯是那一句:“我会乖乖听话的,叔叔一定要回来”落进了她心里……
行了好一段路,她轻轻摸了摸翎?的颈羽,竟也迷惑起来:“你说我以后…该不该再去看那个孩子,看他过得好不好?”
翎?自然是听得懂的,只不过新生幼灵哪里懂得这些复杂,鸣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发表了什么意见,反正苏白是听不懂的。
确实,她问了以后便自己继续沉思,这句话,或许是她自己问自己的吧,毕竟她清楚翎?还不会人言。
回去的路上,有翎?,这速度自然是奇快的,苏白正想着事,好似一转眼,盘旋在云霄的路线忽而向下冲去,苏白自然清楚,这是到那小镇了。
只不过若是这样降下去,难免又叫不少眼睛瞧着,引来风波,她便让翎?转了道,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腰处着陆。
可这一次,翎?却好似不太情愿,落地后无论她怎么说,都不愿意回到储物手镯里去歇着,扑腾着翅膀好似是在表态,它还没有飞够。
也难怪翎?不配合,毕竟翎?能读苏白的心思,知道她这回叫自己回去储物空间十天半月只怕是不愿它出来了。
见劝说不济,苏白又不敢奔那小镇直去,毕竟她走到哪,这翎?就跟到哪,总太招摇。
又想,或许让翎?在这山里玩上一会,累了,也就愿意回到储物手镯中去歇息,反正她也不赶这一时半会,便引着身后翎?在山里四处走走逛逛。
这山林里除了花草树木就是野生动物,本来也没什么新奇的,可苏白瞧着那一鸟玩得不亦乐乎,竟隐隐也勾起了唇角,她是没有察觉,只以为自己看着这鸟如此吵闹,理应无奈。
翎?此时除了形象,怎么看也像只寻常鸟儿。
漫山遍野的啄蛇来吃,但凡瞧见鸟儿盯着它瞧,便会挥动几下翅膀将那群鸟儿通通赶走,再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的鸟头抬得老高,以此来显摆它的与众不同。
苏白却清楚,这翎?并不是在欺负“同类”,只是翎?这种灵兽天生傲气,初初翎?啄了一尾蛇来,那会好似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吃”的,献宝似的叼着来到苏白面前,嘴一松,那蛇险些咬她一口,幸得她避开及时,只瞧着那蛇逃似的飞蹿溜走,“大鸟”急忙追去时,那?尾一扫,坚硬的?羽拍了她一脸红印,叫她哭笑不得。
再次捉住了那倒霉蛇,还来不及再找苏白“献宝”,遂听到群鸟叽叽喳喳忽然瓜躁起来,苏白顺着翎?视线看去,竟瞧见有趣的是,有鸟儿好似再给翎?上课一般,啄着小虫咕咚就往肚子里吞。
群鸟叽喳,那翎?也鸣了几声,好似是在吵架一般,在苏白看来确实像是吵架,群鸟鸟多势众不战而胜,翎?初出茅庐憋半天也憋不出几句,终于,气结至极,将爪下按着的蛇一口给吞了,迎来群鸟拍着翅膀的起哄声,好似是在表扬翎?的“勇敢”。
可这“大鸟”却不卖这面子,挥了挥翅膀,引来大骤之风,将四周的树木摇得漫天洒叶,把这群鸟通通给赶走!
自那一出后,也才有了之前一幕,一边啄蛇来吃,一边再吓唬吓唬“同类”,反正,它玩的不亦乐乎。
【065】幼鳯中毒()
此时月已出头,又逢满月,月光将树林铺上一层银白的皎洁之辉。
走着走着,入林越深,那头好似星河点点的银亮微微的波动着,自地面反着醒目的光色,走近一看,竟是一个自然湖泊。
露天的月光倾洒一湖银辉,因水清澈纯净,这天然淡水湖中还有七彩的鱼儿在畅游,湖边开满清香小茉莉,一条顽皮的肥鱼速冲到湖面,鱼尾击水而起,跃出通透的水珠飞溅在了花朵上,噗通一声再落回湖里,只瞧小茉莉上被水珠装点上了“发光宝石”,那头肥鱼又顽皮的跃了几下……
这样的美是难以形容的。
苏白怔怔的看着。
翎?吞了一天的活蛇,肚子不知是涨的还是给毒的,好不难受,耷垂着脑袋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终于跟了过来。
来到苏白身边,就地一趴,一双宝石般的鸟眼歪着头盯着苏白,低低轻鸣了一声,能听出它似乎很难受。
听到?鸣,苏白的心当即从这美景中收了回来,回眸一看,竟瞧见翎?颓颓的姿态,心想或许是翎?玩累了,便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头上的羽冠:“愿意回手镯里面去了?”
回应她又是一声低低轻鸣,只见那无精打采的翎?摇了摇头。
苏白看出来了,翎?有些不对劲。
瞧着它时不时低鸣,那声音细弱的好似小猫呜咽,哪里还有白天那神采奕奕的傲气?怪惹人怜。
想来想去,莫不是这鸟儿吃错了东西?
苏白当即伸手轻轻替它揉起肚子,这孩子毕竟是五叶师叔的亲生,她难免心软:“白天你吞了那么多蛇,肚子不疼,才怪了。”
翎?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听她这么一说,疼了也不敢哼唧。
“没准是中毒了。我做个阵,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平慎之来治你。”
低鸣!
翎?竟不许她走。
这也难怪,自翎?出生后,与苏白就一直呆在一起,即便是回储物手镯也是在她身边的,哪里有过分别之说,再说,这翎?还小,难免怕孤独。
苏白哪里知道翎?的心思,再说中毒什么的也是她胡乱猜的,只瞧此时翎?反应这么激烈,她一时竟无措起来。
便是这时,在这寂静的天然湖边,一声轻轻的闷哼声响起。
苏白当即警惕。
那不悦的声音:“冽风的蛇毒是天下第一,你的灵兽吃了它,死了也是活该。”
只闻声,不见人。
这话意,是确定翎?是中了蛇毒。
倒是那翎?透过苏白读懂那话语的轻蔑,竟怒极,奈何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不满的低鸣一声。
只闻那声又问:“若我能救它,条件是你的命,你敢给吗?”
她一震!
敢吗?
若没有翎?,她或许早已葬身万剑那座塔下的深渊里去。
即使此时的她珍惜自己的生命,可她欠着翎?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是从前的苏白,这一瞬不会犹豫。
可她如今却不懂自己了,竟说不出一个敢字,心中好似有种自私的念头纠缠着她的脑海,紧紧的抓着她的生命,不断地告诉她“舍不得,不能舍得”,“你不是还有心愿未曾达成,你不是有个成为强者的目标还未实现,你可还记得坠入深渊那一瞬心中的不甘”,那一团糟得念头,叫她第一次,内心争斗不休。
还不待苏白答,那头竟又冷哼一声,说道:“这话也信,傻子一个。”
忽地,随着那话音落下,一黑衣蒙面人从树影里走了出来,身上并没有带着武器,却有种天生萧杀的气场。
只能看到,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竟与苏白如此相似,一样的空灵无魂,那双眼只看了一眼躺在苏白身边忍受痛苦煎熬的翎?,便直视着苏白的眼,开口说道:“冽风是玲珑的东西,玲珑若不是重伤在身,依你的道行,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黑衣人走到湖边,蹲下着水清洗了手上的血迹,继续说道:“我不讨厌你,所以我送你上路时,不会叫你感到痛苦。”
一个意识闪过,这黑衣人是铁了心要她的命!
苏白当即旋身置阵,她布阵的速度可谓是奇快的,这一点他师傅很欣慰,能叫她师傅欣慰,足以说明她的速度。
黑衣人只察觉到她的动静,再抬眼看时,这才意识到她是在布阵。
只瞧那顿起的咒文带动强大的灵力启动的屏障,将两双眼的视线朦朦胧胧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