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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屋,我置引魂灯。”
【036】“仙器”易主,妖人反目(一)()
月隐借她一魂一魄,黎明将近才得以完成。
苏白这一魂一魄离体后,果真像月隐说的一般,神中恍惚,恍惚之间却总有些杂念在脑海丛生,好似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他月隐倒是没说借得这一魂一魄是要做些什么,只告诫了苏白呆在木屋看书,他回来之前勿出门去,倘若一会心中顿起戒备、警惕等种种敌对情绪时,要做到一一将这些没来由的抗拒心理皆舒展开,要晓得他月隐是不会害她,即可安心。
苏白恍恍惚惚的听着,迟钝了半响,才应下。
月隐便带着她那一魂一魄去了。
人一走,苏白只觉这恍惚感更甚,好似随着月隐越走越远,那无根的感觉,虚无缥缈。
她记得月隐走前的交代,便努力聚焦散乱的思维,拾着书籍,目中有字,却好似进不到心底,杂乱的心思叫她总想起月隐,像是因借魂一事,平添了几分她本不应有的牵挂。
当然,苏白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魂魄在月隐身边,心思自然也跟着飘远,实属自然。
除了用阴魂灯这个媒介将生魂带在身边,实际上现实中亦有人无意识的生魂就自己跑出了身体,常因一个情字起。
比如说,常闻诸如此类的事:一人害相思,神不守舍,久而久之便长病不起。寻遍多少医生良药皆不见好转,方知相思那人来探,即愈!
可解:所谓相思,因生魂的眷念跑出了身体,一旦不住体内,人便神不守舍。此魂体常常是跑到了相思对象那里去,就这么跟着看着,若是迟迟舍不得归体,久而久之人体阴阳不合便衰,导致长病不起。药不入补,乃是气场不合,长久流逝,补不过一个耗字。只待相思人来了,跟在身后那忘返的“心魂”此时回归,失调的阴阳得以平衡,人便突然清醒,谓愈。
当然,也有通过招魂术,直接把丢走的魂魄给接回体内,也可。
最泛广的,人着惊吓暂时丢魂,人因想念暂时魂游,人人皆有之,若非严重得紧,魂魄自给稍后便会归体,无碍。
如今苏白的这一魂一魄并不是说想叫她自己回来,便能回来的。
魂魄拘在引魂灯这个媒介里,即便是有人替苏白做个招魂的法事,也不过徒劳。除非,魂灯油竭。又或是有人将她的魂魄从魂灯之中释放出来。
苏白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月隐只叫她晓得这是“为她好”,未曾对她说这些真话。
好一会过去了。
她又翻了几页书,心底越发的空。
注意力也总不住的往外飘。
透过窗户,那朝露的晨曦远远碧绿中洒着光灿,侧过面就这灯座灭了烛火,手中还捧着翻页的书,眼,却又不自觉的看向窗外的晨曦。
恍恍发愣。
此时的大都城仍如昨日,赶早的喧闹各自忙碌着他们的红尘梦。
合合茶庄表面还是老样子,老远便能听着里头有人在说,茶戏照旧。
只不过庄家自己人却晓得,如今这名动都城的傅公子,却是着人绑架过滴。
当初万剑宗长老来那日,就被人捆了个麻花塞了满口枕布安在了床榻下,若不是着一番比斗闹了场,庄主急忙去傅公子房问惊却不见了傅公子,底下人满屋找,断也不会晓得那一日表演茶戏的不是傅公子本人!
明明声音是一样的,神态动作模样也不差分毫,即使是茶艺也如出一彻,竟会是别人来假冒的。
这事吧,诡异得紧。
想来也不是他一个合合茶庄的庄主能得罪的人物,便下了血本哄得红人傅公子消了气,这才跟没事似的照旧营业兴隆。
谁也没注意到,此时满堂看茶戏的和谐气氛里,融入了一丝清冷。
在合合的偏处,柴房那里,正有隐隐的寒气向上窜出。
忽见柴房门打开,一袭锦绿踏了进屋。
他反手一挥,门既又合上。
迈开步子,走向那寒气窜出的地方,顿见一道门忽现在他面前,他平步就走了进去。
人进去了,门又消隐。
少时,那寒气尽敛,柴房又回到了原来模样,房内温度也同步了正常值。
此人就是月隐。
碧落天的入口当真就在这合合茶庄。
无怪当初苏白来到合合时,会与紫坠相应,只怕那两声“苏白”是紫坠有意要引导她找到自己吧?
且说月隐,他从阵外走进碧落天时,有一袭锦衣,一样的衣料一样的剪裁,却是一女子。
“东西在东阁。你得快一些,星尘不能叫幽姬睡太久。”瓜子脸蛋,眼如点漆,她似笑非笑,却又隐隐觉着带有一丝幽怨,细看,隐有狐媚之色。
说罢,便引着路,带他径直往里走。
“一个时辰?”月隐轻轻一笑。
女子摇了摇头,脚步未曾停下:“只怕管不了这么久。”
两人走了好一段,月隐才道:“有劳**守门。”
女子掩嘴笑道:“怎地,如今绣女靠不住,反倒便宜了我,叫你这小狐狸对我这为奴为婢的妖,客客气气的。去吧去吧,我会替你把好门关,不叫你那几个师姐师兄们来坏了你的好事。”
月隐对她报以一笑,不再说什么,只身进了东阁。
一眼,便瞧见了那方无相鼎!
无相鼎此时周身通光灵动,里头必定藏着的就是那件仙器。
显然,他师傅幽姬将仙器放入无相鼎是为了杜绝寄主的感应,再者,除了布衣子唯有幽姬能打开无相鼎盖,某种意义而言,也算得是防内贼。
不多作耽搁,月隐径直来到无相鼎前,祭出那盏引魂灯,似笑非笑的眼盯着鼎盖,冲引魂灯唤了一声:“苏白,出来。”
只见苏白的一魂一魄从灯里化出,月隐再冲无相鼎内说道:“你寄主来了,还不速归?”
顿时,这无相鼎周身灵动加强!
显然是里头的仙器感应到了苏白的魂体,开始挣扎。
究竟是神物!
只片刻便力压于顶,将无相鼎的光骤盖了过去,霎时,只见无相鼎乖乖识趣的开启鼎盖,紫坠通透散着紫光……
一方,此时无名谷木屋里的苏白,正辗转反复在屋里走动,额上浸着汗珠,心也跟着剧烈的晃动,她好似有种跌入刀山火海里的威胁感,好似有什么在威胁着她,叫她不得安生。
可她记得月隐走时的交代,只能努力的平缓这股子强烈的抗拒感,不断的默念着“我信他”三字,来回的在屋里走动。
【037】“仙器”易主,妖人反目(二)()
配合二字究竟多难熬,这远远超乎了苏白的想象。
她是不见月隐炼器时将系在生魂之间的那条灵线紧了又紧,将她勒得连肉身都窒得生疼。
断也不知,此时紧缚在她生魂上的灵线便是引子,也可以当做是一个能将寄主过继他人的仪式。
世间万物皆有其道,通之于理、行遵法则,同一个目的地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所以不同的门派修行模式等,就造就了不同的路可以前行,这就是其特有的道。
月隐所用的法子,是障了苏白双目的,一方面苏白只虚做到尽力配合,魂魄不拒老老实实的做这个引子,仙器能辩得宿主,便能平添配合。再者,另一方面,那束缚在魂体之上的灵线之法,将苏白魂体暂时与自己联系到了一块,好让自身的妖丹里寄存的魂体如镜像一般折射出苏白的魂形,若不出意外,炼器时仙器会视他魂体为寄主本人,自会配合着转寄在这具新躯体内。
说白了,谁练成了一件仙器,谁就是那件仙器的寄主。
仙器之中有特有的灵,此灵体乃器灵,从未有生命,自器中来,随器生灭。无主,灵如器身不知寂寞、不晓岁月。有主,灵随主魂,看魂之所遇、悟魂之所动,小有几率是能自修循进,只不过器灵器灵,灵如其名,就好似是顽石开窍,自悟那么一丁点动辄千万年才一回,也是可能的。
故而,某种意义而言,器灵固执。
器灵可不管你是人是妖,外形差别究竟有多少,月隐只叫器灵将自己辨成了寄主苏白,这仙器当即就配合了。
所谓万物之其道,忽叫人想起“投其所好”四个字来。
初初一眼看着,与万物之其道似不相连,可若是你仔细看来,仔细想来,投其所好是建立在你对“其”具备充足的了解,才能成立的。
就好比女妖吧,她要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