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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清楚的瞧见刚进门那一瞬,这老头儿正捻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给俩拌嘴的孩子煽风点火,少卿说一个“龙腾”,老头儿便灿着笑说个好,撄宁接一个“凤腾”,老头儿便又再说个好,虽然转来转去嘴里就叨念着三字“这个好”。
“苏…”少卿一顿,当即改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却还照旧瞪着他那小师侄,显然是一种求胜心作祟:“师姐,你是选龙腾,还是选‘你徒弟’的凤腾?”
不知今日这两人是怎么想的。
少卿跟他那小师侄撄宁再三提议制个龙缠的封带,他小师侄却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扭执制个凤腾,这不,明明说不到一处。
苏白清楚,若不是少卿平日里与小撄宁走得近,关系甚好,换别人与他这般争执,只怕早被他那翎鳯脾性给一口吞了,哪里容得争的面红耳赤。
关于对门派衣的热衷,这三人所表现出的积极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至少她一直以为一时的新奇过了就过了,可瞧三人至今都还满脑子都是什么式样、什么好看,哪里像是来修真的人?
关于未来,有些事,光想想就会觉得头疼,暂不想也罢。
“素净即可,勿需图腾。”说到这,她轻拍了拍少卿的头,睨了一眼少卿手中抓擒着的银龙,少卿当即就明白她的意思,当即配合。却似乎又不太满意她此时的回答,所以将银龙放开时,神情是有些不悦的。
到底是个孩子,难道答龙腾就那么重要?
想到这,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自才用了传音术单单向撄宁嘱道:“撄宁,你日后不要总花那么多时间去打扮,发上也不要再插满饰品,最后,为师希望你莫再穿女装了。”
说罢,她便携着银龙匆匆离去,毕竟她此行一开始就为了找银龙单独请教关于门派制衣之妙,经那古仙一说,门派衣在她眼底再不是什么小事。
未想银龙对门派制衣也不过是门外汉,略知点框架,他以往仙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是他的师傅早从仙界裁缝那定买的。
听说,他师傅也不精这个。
当然,没试过难道还没见过么,他银龙上仙还是知晓些基础常识的,到底不藏,仔细的与苏白轮番说了个大概。
等说完,半把个时辰便也没了。
苏白也才弄明白了,两仙口中的此衣,不就是用材、附阵后的区别么?
虽说与银龙列举的手法不一样,与她常识中那精细的炼器过程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话说回来,银龙毕竟列举的不详,大体过程是有个框架,可内容却是要自己去实践学应的。
比如说,药融法,有点像炼器原料融塑,但用什么药与布融时,需要的一些关键却是空白的,毕竟布与石无论韧度硬度等都不是一个概念的。
为此银龙也推荐过她暂时可用极其简单的炮制法门,就是给寻常布料外加点渡上的阵法之类的,起到小程度的护甲作用,甚至还自信满满的诺下可为她亲手录绘自给仙门中的护甲符。
可苏白却清楚,那不是她要的,或许是受了古仙点拨的缘故,此时的她非常清楚,再没有什么比自己学到真本事更为紧要,哪怕到头来做出来的衣物不及银龙半张符。
所以,她决定,回头抽出时间规划好,将除了修行以外的时间空接出来分作几回,断断续续去寻找有可能用得着的材料,与有可能讨要到的各门派制衣诀窍。
【144】整顿师门(上)()
有苏白监督,两徒弟与“小师弟”都安分修行了数日,制衣热算是被师权给暂且压下来了。
可这才没过几天安静,又掀起了孩性的顽皮…
这三人,似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喜欢聚粘在一起,热闹起来当就将修行之事给抛之脑后,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份惰性。
翎少卿傲气的扬着下巴,盯着撄宁那双反复碎搅的手指动作,向苏白进献‘忠言’:“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一定是冒名顶替,被我识破了却又装作不知情。”
杗罡立即接下:“有问题,如今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显然,杗罡这墙头草,此刻无疑是偏向了他小师叔那边去了。
此事皆因苏白的二徒弟撄宁而起,这事苏白是早就知道的,她这徒弟并非女儿身,当时她也没上心,只觉这不过是徒弟自己的私事,若与修行、门派兴盛不相冲突,自然就由着他去。可没想如今这事叫少卿知道了,就能成了天大的事,再叫杗罡这小老徒弟一凑合,顿时就升级做了天大的阴谋论。
在苏白看来,这不过是芝麻绿豆的事,却成了众人偷懒的借口,叫她心底多少不快。
“本宫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不是本宫。本宫是昶国长安公主!”一声透着慌乱的抗议,足以说明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原来到底他是不知道自己并非女儿身的事实。
若不是某日“美人出浴”时恰巧叫他小师叔撞个正着,他这才清楚了自己究竟性别如何,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此时,对于性别是男,他撄宁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或者可以说,是一时不敢去相信。
翎少卿大眼一瞪:“本师叔不是脱了裤子给你看过了。哪里不一样?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就是就是,我也看过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杗罡跟着起哄,此时的杗罡,到底是忘了以往,撄宁总在关键时心护于他,估计便是那恩生于害的道理,叫他忘了这些,却惦记着时不时被撄宁使唤的不平。
这一下。半大的少年终于急得又使出了杀手锏,那瞬时说落泪就楚楚动人的技能,半泣着委屈:“师傅,师叔跟师兄都欺负徒儿…徒儿…徒儿没骗师傅,徒儿真的是昶国长安公主。真的是…”
不过这戏里。却多少掺杂了大半的真情流露,看得出他并没撒谎。
苏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向来不是徒儿取向有偏好,只不过是从来没人说与他真话而已。
但是,无论撄宁的过去如何,男儿郎为何会被当做女儿身来养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修行之人若是心念总不见停,那还修什么仙,问什么道?
“够了。”苏白眉头一皱,寂灵的眸子将三人一一看来。此刻她清楚了,有些事不是说搁就能扔一边不管不理的,三人之所以走到如今,与先前那安分勤苦的开头成了反比,恰恰就是因为一开始有苗头时,她未曾正视,久而久之的放任才会如此。
若是一开始喝酒胡闹,若是一开始玩物丧志惰于修行,她便出手干预并且纠正,如今只怕不会胡闹如此,叫她在闭关练功都不得安心,须知她被少卿急唤时,她险些就要突破了瓶颈,偏偏要逮那个关键一个传音术给毁了时机,进阶的早晚与少卿比起来自然是较轻的一面,所以被打断修行于她而言到底没什么不甘心的,她只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心急火燎之下急忙寻来,却是为了这点芝麻绿豆之事!
眼前或许不算什么,可若是再放任下去,惰成性不说,还被尘世迷心难自拔,到那时,便是她苏白的过错了!
“两弟子听令。”
杗罡一震,连忙直挺腰杆,撄宁一怔,忘了擦泪抹鼻涕。
“自今日起,为师布下的功课定期都会进行考核,但凡不及格者,必罚,三次以后,则逐出师门。本门不收惰徒,道心不坚,再论什么修真,终是枉然。”
“师傅!”杗罡急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苏白抢了话。
“功课不会徒然增加,难度也不会一跃提高,一切都还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按照为师定下的标准去做,考核及格,可以说不难。反之,若是勤力自勉,成绩优异,为师则要奖。”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撄宁:“但凡是我无名谷中人,过去如何,皆不问。只论今后事。下月初八,会有一次考核。”收回视线,才道:“我言已至此,你二人还不快去做功课?”
杗罡连忙应是,脚底抹油当即开溜,倒是撄宁慢了几拍,怔了半响,这才应是离去。
见翎少卿若有所思般低着头转身准备回屋,苏白这才对他说道:“少卿,你我许久没在一起练功了,我有些怀念以前我们互相督促互相修行的日子。”
翎少卿一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回身投来,目光里似乎又隐隐的有着欢喜的灼热:“苏白,你想我陪你一起练功?”
关于翎少卿,她一向不忍严厉,说到底对于翎少卿她的愧疚居多,虽说当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