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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此时也回过神来,道:“这座石塔叫做锁神塔,据说其中蕴藏着天大的机缘,但这机缘因人而异,每个人所看到的图案应该都是不同的。可如今……”
“难道我们现在看见的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人所见的景象?”弟子们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
“恐怕是了。”老者答着,眼神扫过在场众人,骤然醒悟道:“该死的!老奸巨猾!”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已冲向了石塔位于地下的入口处。
他这一动,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原来就在老者为其弟子们解释缘由的功夫,那个中年人早已消失不见。
众人已经慢了一步,不由拼命冲向石塔入口。
然而中年人先到,却没取得任何进展,因为石塔的大门之上附着着一层浓郁的金光,令人无法靠近。
老者见中年人站在门前皱眉不语,心中已有猜测,但他还是捏了几种法诀尝试。
结果不出所料,所有的手段落在金光之上都被吸收殆尽,看来此塔曾经只是未能开启,而如今则是彻底封闭了。
就在众人再次一筹莫展之际,那中年人又是先行一步,率先离开了地下。老者比他仅慢一步,留下一句话道:“快跟上来。”
这话自然是冲着几名弟子说的,弟子们紧紧跟上,一出来便见老者和那中年人正一起浮在断塔之上,盯着金光形成的两层塔身看个不停。
金光形成的塔身只是虚影,并不能阻止人们穿行,老者和那中年人几乎不分前后,飘进了金光形成的第五层塔身。
几名年轻人紧随而入,老者对着他们使了个眼神,传音道:“仔细看,记下来!”
弟子们无不从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光形成的壁画,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还是茫然。
金光形成的塔身格外逼真,其中浮雕也细致入微。苍茫的的大地上空无一物,只有无数道落雷劈在地面上,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电光火球,沿着地表滚动炸裂,将整个地面都披上了一层雷光。
“这……难道是灭世的景象?”一名弟子看得心里发毛,小声问道。
老者回头,想要解释两句,却苦于自己也没看懂这幅景象究竟是在预示着什么,只能搪塞道:“先记下来,回去以后再细心参悟,莫要心急。”
这时那中年人也将目光从壁画上移开,瞥了老者及其弟子们一眼,嘴角扯了一扯,不知是在笑那弟子,还是在笑那老者。随后,他又继续上浮,穿越金光,进入了第六层塔身。
老者带着弟子们紧随其后,外面围观的众人这才争相涌入了第五层塔身。
第六层中,依然是一幅浮雕壁画,只不过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浮雕中部有着大片空白,只有上下边缘处有着象征的天和地的云彩及山峰,整体看上去就好像一幅只有边框没有内容的画布。
而那仅有的一些云彩,看起来正在变得支离破碎,仿佛下一刻就要烟消云散。而最下方的山峰也大多残缺不全,好像正在倒塌陷落之中。
弟子们越看心里越别扭,即使老者让其自行参悟,还是有人忍不住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天塌地陷?一切众生毁于一旦?”
老者道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想来这名弟子正好说到了他的痛处,因为任何修士最害怕的不过就是天塌地陷,众生寂灭,那可就是真的连一条活路也没有了。
这一次,中年人却抢在老者前头开口道:“不,这不是天塌地陷。要说地陷嘛,还有几分相似,可天若塌下来,不该是离地面越来越近吗?怎么会升得那么高,都快升出浮雕的范围?”
“道友说的是。”老者听完也松了口气,连忙应是道。可他刚刚松了口气,就又皱起眉头,盯着金光形成的壁画沉思起来。
中年人见他如此认真,不由笑了起来:“道友何必过于当真?”
“嗯?”老者疑惑不解。
“这锁神塔本是南华天宗历练门人的神器,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南华天宗的弟子曾经进去历练过。所以如今再有人进去,也不过是达到了南华天宗的择优标准。而这壁画又是根据那人的机缘演化出来的,只对其一人有用,我们看就看了,何必自扰?”
老者愣了一瞬,也终于笑了起来,拱手道:“道友一语点醒梦中人,是老夫太过执着了。”
二者谈笑声中,珞宇的最后两幅壁画内容尽数落入他人眼中,可他自己却仍在第一层的塔身之中,来回摸索着浮雕壁画寻找出路。
第五百一十一章 水中新月()
与其说珞宇好容易进入了锁神塔,倒不如说他一不小心被锁神塔困住了。
自他进入第一层塔身直到现在,已经将其中的壁画、横梁、房顶、地面全部摸了个遍。还有不少地方被他自己抹出了斑斑血迹,不为别的,只为进塔时血液曾经派过用场,所以他认为值得一试。
然而此时的血液对锁神塔起不到半点作用,本就已经失血不少的珞宇不得不放弃了这最后的一点侥幸,老老实实坐在了石塔中央,来回扫视着墙上的浮雕。
墙壁上刻画着一片并不平静的汪洋,无数藏在水底的阴雷正在咆哮炸裂,引得水体涌动,浪潮滔天。
珞宇看是看不明白的,可他或许太累了,又或许是这座石塔的作用,他坐着坐着,思维就渐渐放空,哪怕眼中的景象起了变化,他也并未清醒过来。
隐约间,珞宇仿佛处在了真正的惊涛骇浪之中,成为了浮雕浪潮的一部分,随着雷霆的爆发而翻腾涌动。
可能是他天然对雷霆之力的亲近感,珞宇处身其中却没有感到丝毫惊慌,反而觉得雷霆的波动起伏十分自然协调。
没过多久,这种波动就变成了摇篮一般的惬意,珞宇沉浸其中,做了一个长梦。
梦中的他回到了刚刚拜入清凝宗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他成为了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自己踏出的每一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
他回想起了拜师最初时的小心翼翼,细数了隐昱峰上的三个人建立信任和师徒之谊每一桩小事;
他见到自己的成长变化,如今站得更高,眼界更广,也能自己的发展方向看得更清了;
他一一重温了与人初见时的情形,以及和他们的每一次交往,再次见证了同门之情的奠定和积累……
时间流逝,珞宇并未发现,壁画上涌动的波涛不知何时停息下来,水底的阴雷也全部消失不见。
但过于平静的水面令人压抑,而那水面还在悄然下降,不一会儿,原本的汪洋便成了一片干涸的盆地。
珞宇对画中的变化懵然不知,更不知道这种变化并非石壁上的浮雕在变,而是他在不知不觉间被挪移到了石塔的第二层,就连盘膝而坐的姿势都没差一分一毫。
虽然毫不知情,但珞宇心中的喜悦和舒畅依旧随着大泽的干涸而消失。因为当他的记忆沿着时间长河推移下去时,他了解到了更多,也思考得更深,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份、责任、以及处境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
有了责任和牵挂,就多了目标和志愿。因为责任重大,所以志愿宏大。因为身份限制,处境微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种在花盆里的小树,想要自由生长却无法伸展根系。
他做事无法随心所欲,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活得无比辛苦,直到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的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出逃听起来很是凄惨,但这对他来讲却更像一种解脱,抛却了名声也卸下了负担,珞宇就像是一只出笼的鸟儿,外面天高海阔任他翱翔,短短时间内就连番奇遇,修为也将旁人迅速甩下。
与其他同级别的修士相比,珞宇的修炼生涯可以说是相当短暂的了,他的记忆很快翻阅到了最近的一天,梦境也就走到了尽头。
睁开眼睛,他的瞳孔不禁一缩!
面前的浮雕已经完全不是他在一层塔身中所看到的,而且如今所处的石室也比最初小了很多。珞宇终于确认,他已经无声无息地登上了石塔的更高层。
扫视塔身面积,珞宇觉得这里好像比他想象中第二层的塔身更加窄小一些。只不过他在经过二层的时候,完全沉浸在回忆的梦境当中,对外界的变化根本一无所知。
可如果这里是第三层的话,珞宇就更困惑了。他的梦境已经结束,第四层的塔身也已损毁,他可要怎么出去呢?
难道就是因为下一层已经毁坏,所以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