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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寻冷哼一声,暗道:“此人果真卑鄙无耻,自己做过什么竟能跟没事人一样不露声色!”
他当即也是呵呵冷笑,说道:“敢问成副使可还记得当日之事?”
程渊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小兄弟失踪当日,我先送走了小兄弟,就回来参见我家尊主,后来就听说小兄弟你不见了,尊主还差在下派人到处找寻都一无所获敢问南宫小兄弟这些日子究竟身在何处?连日来尊主可是为此日夜怀念寝食难安,诸位兄弟也没少出力!”
程渊这么一说,众人当即点头,目光自然而然同时瞧向了南宫寻。
问题的包袱也轻易而举被甩给了南宫寻,好似这一番折腾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恶作剧,甚至有几人见他回来生龙活虎当即被深深激怒。
程渊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撒谎,竟然面不改色!
南宫寻内心对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出离愤怒了,他记得那日赵宽几人正是得到了程渊的默许,这才悄然关上了铁门,想把屋子里的人一把火烧个干净,可如今赵宽几人已死,再也没人能够为这件事出面作证!
“我可以作证!”裘奉南定定说道。
南宫寻心头一喜,却听裘奉南又冲他说道:“我可以为程副使作证,他的确是照我的吩咐到处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南宫小兄弟”
有裘奉南着一句话,真是胜过别人的千言万语,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当即点头窃窃私语,程渊面露一丝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你撒谎!”凤儿忽然指着程渊的鼻子大声叫道,“姓程的,你卑鄙无耻!你这天散门派来的卧底,是天绝宫的大叛徒!”
程渊脸色一沉,厉声道:“荀姑娘,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瞧不顺在下,抑或是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我程渊在此给姑娘道个不是!可这有损我天绝宫声誉的话还请收回!”
“你这叛徒!你得罪的不是我一人,而是整个天绝宫的人!”凤儿歇斯底里道。
“凤儿,不许胡闹!”一旁的荀凌子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呵斥。
凤儿气得脸色涨红胸口起伏,“爹!我没有胡说,他就是天散门派来的卧底!”
裘奉南面沉似水,脸上神色极为难堪和复杂,两眼瞧着凤儿,良久才问道:“大小姐何出此言?”
程渊阴沉着脸,脸色更加难堪,犹如罩了一层黑纱,冷冷说道:“姑娘此言在下无话可说,尊主神明,自会为属下主持公道!”
一旁的不解的秦望楚问道:“荀姑娘,请听在下一言,姑娘你何以断定程副使就是天散门的人?”
凤儿向前一步,指着程渊冷哼道:“那个叫赵宽的狗畜生,可是你的手下?”
程渊听她上来就对赵宽破口大骂,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这臭丫头瞧出了什么端倪?老赵呀老赵,做事这么不让人省心,让这疯娘们缠上可真是件令人头大的事!”
再加上先前南宫寻突然安然现身,那自是这臭小子死里逃生,程渊已意识到此前的计划已经失败!
作为天散门的少门主,程渊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为了覆灭天绝宫他可以付诸上所有的筹码,当然也包括赵宽。
程渊见凤儿对赵宽抓着不放,他总要先探出一点儿口风再另做打算,遂笑道:“不错,赵宽是在下的人,不知他做错了什么事让荀姑娘这般生气?”
“他他”凤儿臊得脸色一红,话到了嘴边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场众人见她此时讲话扭扭捏捏,与日大大咧咧口无遮拦截然不同,心中更是好奇,纷纷窃窃私语。
南宫寻受不得凤儿被人暗地里指指点,遂挺身而出冲裘奉南抱拳说道:“请恕在下冒昧,小弟有件事正要禀告尊主!”
“哦?南宫兄弟休得多礼,凡事但说无妨!”裘奉南说道。
“我杀了赵宽及另外三人!”南宫寻定定说道。
他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每说一个字足以震撼在场每个人!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他杀了赵宽?还有另外三人?!”更多的人显得非常震惊,完全理解不了一个裘尊主非常器重的座上宾竟出手连杀天绝宫四名弟子,还这么理直气壮!
程渊大怒,上前一把揪紧南宫做的一凛,怒道:“南宫寻,你看不惯我程渊倒也罢了,我家尊主不曾亏待与你,你何以忍心杀害我天绝宫四名兄弟,这件事不说清楚,我程渊第一个跟你没完!”
他这么歇斯底里的以后,其他的的天绝弟子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南宫寻围在中间!
第一一二章 息事宁人()
程渊声声铿锵义愤填膺,南宫寻见他极力转移矛盾,在场所有的天绝宫弟子的愤然情绪无不被他调动起来。
当下南宫寻无疑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周身已被几把长刀牢牢困住,但他却冷哼一声淡然一笑,冲裘奉南浪然说道:“如若是裘尊主要追究在下,又何须这般劳师动众?”
裘奉南闻听一笑,冲这几名天绝宫弟子沉声说道:“放肆!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南宫小兄弟还是我天绝宫的客人!”
“尊主!这”程渊几人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裘奉南平日里对这臭小子宠信有加,眼下他既然这么说了,只得愤然收刀,心中却有大大的不服!
“谢尊主!”南宫寻抱拳道。
“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弟兄们一样不会放过你!”一名天绝宫弟子吼道。
南宫寻瞧也不瞧几人一眼,冲裘奉南说道:“尊主对在下的大恩大德,南宫寻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在下这条小命没就没了,根本不值得尊主大费周章,赵宽四人卑鄙无耻,借着尊主找人的名义暗寻宝藏,不曾想被我内子识破,四人竟不知廉耻道义,合伙羞辱我家娘子!刚好在下就藏匿此处,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愕然,似乎也听出事情的大概因,心道原来是赵宽四人假公济私不干好事,竟调戏良家妇女,被南宫寻碰巧撞到,于是双方就引发口角继而火拼,赵宽等人不是这小子的对手,最后四人同时死在了他的手中。
“朋友妻,不可欺!”这自是江湖上绝不能越出的一大禁忌,更何况这小子还是尊主的座上宾,试想赵宽四人这贼胆儿该有多肥?
众人这么想来自然觉得这四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这毕竟是天绝宫的一件丑事,家丑不可外扬,从内心讲还是多多少少会偏向同门,眼下又见南宫寻杀了四人一副先斩后奏理所当然的样子,众人心中还是极为不爽!
程渊一声冷笑,说道:“反正赵宽四人已死在少侠的剑下,死无对证,少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捅破天的罪名,那也得坐实了!”
在场众人闻听,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所谓死无对证,事情真相更是扑朔迷离了!
“姓程的,你这么说意思是说我们信口雌黄栽赃陷害了?”凤儿怒道。
程渊冷笑一声,说道:“在下可没这么说,那是荀姑娘你自己的想法!”
凤儿又气又急,脸色涨红,荀凌子一沉声说道:“凤儿你莫再多语,就让寻儿把话说完!孰是孰非尊主及在场诸位自有公论!”
“爹——”凤儿气得浑身哆嗦又只能把话咽进肚中。
南宫寻冲程渊说道:“哼!你说的没错,赵宽已死,死无对证!如若在下真想滥杀无辜颠倒是非,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禀明尊主及各位?”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是连连点头,秦望楚说道:“南宫小老弟为人在下最为清楚,他绝对不是口是心非言而无信之人,如若真想行凶杀人,大可以杀了人一走了之,人鬼不知,也没人会想到他的头上,何必这样费事引火烧身?”
程渊当即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担心的是不清楚有多少造反把柄落在了南宫寻的手里,如若这小子滴水不进死咬不放,那又当如何是好?
心念至此程渊脸上却是面不改色,笑道:“南宫小老弟见谅,在下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勿怪勿怪!赵宽四人禽兽不如,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丑事!真是我天绝宫的耻辱!这等败类其罪当诛,即便小老弟不动手,我程渊也第一个不会放过这等畜生!只可恨程某眼瞎看错了人!”
南宫寻瞧他说话间咬牙切齿的恨意,却是满脸的不屑,暗道:“你这厮当真是深藏不露卑鄙无耻,若不是你暗中指示,赵宽几人会如此嚣张跋扈?”
凤儿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呸,狗贼,假惺惺的,谁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