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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紫彤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半天,憋出一声饱嗝:“呃……”
她微微一笑,走到灶台边,拿起白瓷杯倒了杯开水。用手握了握,又加了点凉白开,转身送到紫彤手里。
要是她此刻是那个温温婉婉的柳青,这水紫彤绝对毫不犹豫就接了。可此时的柳青满眼全是骄傲的笑意,显然不是她熟悉的人。
“喝啊。”她催促道。
紫彤犹豫片刻,慢慢接过了杯子。
水温温热,不烫不凉,恰到好处得叫人舒服。
紫彤小心翼翼将杯子端到嘴边,正要张嘴,耳边听得呼呼风响。
她早有防备,赶紧伸手去挡。可她的力道实在太大,手掌拍开紫彤的手臂重重地落在了她脸上。
紫彤一时只觉得头嗡的阵轰响,身体直直地飞了出去摔到地上,侧腰被白瓷杯硌得生疼。
她忍住疼撑起身体,嘴里有点腥。鼻子里两股热流嚯嚯往外淌,耳朵里嘤嘤作响,眼前金星乱迸。
柳青慢慢朝她走来,扯起她右手,冷冷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多一句废话,就断你一根手指。”
紫彤透过漫天的金星和雾气,抬头看着她:“什么问题?”
紫彤觉得食指一紧,被她紧紧捏住:“这段时间和某个人在一起,很快活?”
紫彤骨头里腾起一股子凉意,全身起了层厚厚的鸡皮疙瘩,舌头不停地打颤:“你……是谁?”
喀拉一道骨头响,手上一阵钻心肉疼传来,疼得她禁不住惨叫连连。
“天道不公。有人费尽心思耕地,地里一点收成没有。有人什么都不做,尽捡便宜。”柳青嘴唇微微紧绷,眸光犀利,“最可气的是有人没记性,打她,她不在意。对她好,她不领情。”
这语气活脱脱是沧海。
十指连心,紫彤快疼死了。什么伪装都顾不上了,憋住乱跑的气息,她抖抖地求饶:“老板……疼……疼……”
“是吗?”她挑眉,“还知道疼!”
喀拉——
手上再次传来钻心的痛,因为剧痛,紫彤的意识都疼得迷糊起来,嘴里像含着一团火似的滚烫。
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紫彤左手飞快向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脚腕。紧接着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将她往后一甩,就见她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灶台上,跌坐在地。
他然后脸色煞白,眼睛冷冷地盯着紫彤,她没说话,半晌,兀地吐出一口鲜血。
“两位小姐,这是怎么了?”吴嫂带着几个婆子跑了进来。
有人扶紫彤,有人扶柳青。
“听着,”站起身,推开扶她的人,柳青看着紫彤,嘴唇轻勾,“没有我的允许,除了水,谁也不许给她吃的。”
说完扶着腰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去,嘴里还隐约吸着冷气。
手指火烧火燎的痛,脸颊也发麻刺痛,心里头却涌动着报复的快乐。刚才推她的时候应该再用力些才好,紫彤想。
紫彤扶着婆子的胳膊想站起身,这才发觉手脚发虚。仿佛刚才一发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同时也耗光了刚吃下的十碗面条。
十碗面条,顶了不到十分钟就觉得饿,她是猪么?
因为柳青的吩咐,下人们藏起了所有吃的东西,包括瓜子。人类其实极其脆弱,仅仅只是饥饿就足够让人狼狈不堪。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什么吃的也没找到,紫彤颓废地倒在沙发上。
沉默中,她的肚子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声响。
紫彤忽然很想念明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然后开始想念明月,要是明月在她身边决不会让她受委屈,也决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紫彤想明月,真的想他,想得鼻子发酸。鼻子一酸肚子更饿了,饿得她眼前腾起了层层雾气。
柳青站在屋门口,貌似早上的伤已不见踪影,但细细看还是能发觉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因为不能自由移动的手指,还因为被饥饿搅得天翻地覆的肚子,紫彤觉得幸灾乐祸。
“老板?”她问。
她没出声。
“姐?”她又问。
哼的一声冷笑,柳青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是一包糕点……
紫彤肚子本就前心贴后背,看见吃的,肠子立刻蠕动起来,胃里仿佛有一只手叫嚣着想往外抓,想抢那些糕点。得病没多久,这饿肚子的病就变成了难以抵抗的痛苦。
她不由自主地咽口水,一个劲咽口水。
她笑笑:“这是你今天的午餐和晚餐。”
整整一天柳青都没理紫彤,只偶尔扔给她一块糕点,就像逗动物园里的猴子。
夜渐深,紫彤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她觉得有些疼。吸着冷气醒来,看到柳青靠着床头坐在床边,拆开了她手上的绷带,正按揉着昨天被她掰断的地方。
是沧海……
紫彤慌忙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他使劲按住。
紫彤挤出一丝笑:“老板……”
他轻笑一声,用力一捏。
伤处顿时火辣辣的闷疼,眼前雾气氤氲。紫彤坐起身,伸手去掰他的手。
可他力气太大,紫彤根本掰不动。
此时若跟他硬熬下去,两根手指真会保不住的。紫彤终于痛得哭出声,连连求饶:“老板……我错了……我和明月已经分手了……”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紫彤,真不小心,手伤成这样。”
紫彤心稍安,试着扯开话头:“老板,你为什么附在柳青身上?”
“我和这女人做了笔交易,我替她办件事,她让我附她的身。”他手掌有意无意地拂过紫彤的伤处,余痛未消,吓得紫彤脊背发僵,“为了来找我那和妖怪鬼混的好小妹。你感不感动,嗯?”
见苗头不对,紫彤急忙说:“老板,带我回家吧。”
“不行,妖种不到一百天,除不掉,你也走不了。”
紫彤小心翼翼地掀起一点眼皮去看他:“什么一百天?”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紫彤。
过了片刻他把头扭向窗外,不再看紫彤:“呆我身边不安全,有人想杀你,如果你在民国被杀就回不了家了。”
“有人想杀我,是不是柳明?”紫彤问。
“是我。”他淡淡道,“紫彤,我想杀了你。在你还用着这具皮囊期间,见我脸色不对,记得躲远些。”
站在阳台上,吹了半天风,紫彤仍平静不下来。她不害怕,只是觉得茫然,为什么沧海想杀我?
是因为她和明月……?
虽然柳玥不是紫彤,但柳玥身体里的灵魂毕竟是紫彤。
紫彤的身体现在被东方飘雪用着,东风飘雪被蟒蛇霸占紫彤倒不担心,因为蟒蛇用的是明月的身体……
紫彤正心神不定急得团团转,仆人在身后禀道:“玥姑娘,老爷要见你。”
柳明见她准没好事,才被沧海折腾半晌,又来一位阎王。
紫彤想晕,她好想晕。
紫彤低着头被仆人领进顶楼柳明的书房,看见柳明正躺在窗边摇椅上慢慢地摇。
一扬手,房里的仆人安静地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只剩个穿暗红马褂的中年男人执手站在书桌边。
柳明懒懒地问:“听说你在雁荡山认识了几个修行的人。”
紫彤沉默不语。
“是不是,”他继续道,“想解开骨血引?”
话音刚落,一阵触电般的痛和麻从紫彤的头顶一直窜到脚尖。气息骤停,登时全身就软了,双腿一酸就跪到地上。随后麻的感觉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刀绞般的痛在身上乱窜,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哈哈……”他大笑,“小鬼,除了老夫谁也解不开你的骨血引,下次再耍花招就要了你的小命。起来吧。”
紫彤站起身,掏出手绢擦鼻涕。
他又道:“既然提前回来了,就好好听老夫的话。”
正在说话,书架后闪出抹人影。还没等我看清是谁,柳明的太阳穴上兀地多了把匕首。
“小青,你……”柳明吓得满脸通红。声音像破旧的风箱,嘶哑不堪。
沧海弯下腰,朝他轻轻一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柳青,是大鬼。不想死,就解了小鬼的骨血引。”
闻言,柳明的眸光定了下。
可没等他说话,沧海一挑眉,语调轻佻:“瞧我,被某人气懵了。何必麻烦,你一死骨血引自然解了。”脚猛地往下一沉,就像踩断一根柴火,“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