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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盘成一团,身躯剧烈颤抖,却怎么也不能将受损的头颅复原,元胧脸上露出阴厉之色,将酒壶一掷,森然道:“原来是那星蛟欺上门来了,真是不知死活!”/p>; 他曾与星蛟二度争斗,虽落下风,却全身而退,谁都奈何不了对方,双方互知根底,彼此达成默契,不再作意气之争,不知因何再起风波。元胧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大敌杀上门来,无从置身事外,只得迎上前去。
魏十七不声不响随他同行,令元胧心中稍感宽慰。
毒焰浊流奈何不了星蛟,片刻工夫,又一道银光射出,毁去九婴第二个头颅。元胧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矜持,怒吼一声,脚下水雾弥漫,凝化成云,滚滚向前涌去。魏十七足踏风火金砂,游刃有余,事不关己,他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并未十分靠近。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银瞳男子与九婴恶斗,毒焰浊流喷涌而来,他伸手一拍一挥,便湮灭于无形,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元胧本待出手,但一见对方形貌,甚为陌生,不禁愣了一下,强行按捺下冲动,厉声喝道:“尊驾何人,素无怨隙,为何欺上门来?”
九婴只剩下七个脑袋,委顿不堪,苦苦支撑,见元胧亲至,这才松了口气,正待退到一旁,那银瞳男子抢上数步,伸手揪住蛇尾,如蚍蜉撼树一般往下一抡。二者身躯大小悬殊,偏生九婴无力抵挡,狠狠砸落在鳄神岛上,山脉崩摧,大地龟裂,数道河水泉涌而起,如火山爆发。
那银瞳男子将目光投向元胧,打量数眼,“咦”了一声,诧异道:“原来非是天魔余孽!”
元胧脑筋转得极快,当即醒悟过来,眼前这银瞳男子乃是闯入鱼龙洞那条远古星蛟所化,与魔将争斗,落于下风,咽不下这口气,四处寻觅敌踪,感应到自己体内的盘踞不去的天魔气,这才杀上门来,并非故意挑衅。大丈夫能屈能伸,连魏十七屠戮妖王,他都忍了下来,再忍一回又何妨!为表明立场,元胧将真元略略一松,气血翻涌,肤下黑气氤氲大作,凝结为魔纹,又转瞬溃散,他脸色数变,深吸一口气,将魔气再度压下。
那银瞳男子颔首道:“吾乃瀛沙,追杀魔将而来,汝既与彼辈交手,可知魔将下落?”
元胧暗暗松了口气,道:“数月前偶然窥见魔将行径,不甚为其察觉,侥幸逃脱,彼辈似往似往万妖窟而去。”
万妖窟?魏十七看了元胧一眼,意味深长,他果然知道些什么,之前以为奇货可居,故意瞒瞒藏藏,及至远古星蛟杀上门来,自知不敌,才吐露那么一星半点。此人貌似精明,实则心眼甚小,见事不明,不宜深交。
瀛沙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万妖窟中藏有何物?”
“不知。”元胧顿了顿,苦笑道,“万妖窟中妖气冲天,不知藏了多少厉害的妖物,吾道行有限,未敢贸然深入其间。”
若元胧所言非虚,魔将闯入万妖窟,必有所图,瀛沙微一沉吟,道:“把你的得力手下都叫上,同去万妖窟——还有你,你是何人?”他将银瞳一翻,目光落在魏十七脸上。
魏十七坦然道:“见过前辈,在下系餐霞宫云浆殿主魏十七,奉崔宫主之命远赴星域,一来寻访前辈下落,二来收取妖物,弥补之前大战所失。多年未见,前辈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你是奉崔华阳之命而来?”瀛沙心中打了个咯噔,旋即大喜,所谓瞌睡送枕头,星域浩瀚,他正愁找不到正阳门,崔华阳何等知趣,巴巴地遣使送上门来,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恰好在这鱼龙洞中遇上了。
“正是!”
“好,好,云浆殿主魏十七,我记下了。你且随我同去万妖窟,开一开眼界,我保你平安无事,若有看得中的妖物,只管收去,待此间事了,再一同返回餐霞宫。”
魏十七微笑道:“谨遵前辈之命!”
元胧倒不知这魏十七居然与远古星蛟攀上了交情,不仅有些懊悔,错失结交良机,反倒枉作小人了!
瀛沙心怀大开,抬腿踢了九婴一脚,喝道:“你这装死的长虫,还不爬起来听命!”
九婴吓了一跳,咕噜一个翻身,化作人形,蔫头蔫脑立于一旁,脸色白里透青,如鬼婴一般,听说要去闯一闯万妖窟,心中直打鼓。元胧使了个眼色,又叫上蜃龙和应龙,以瀛沙为首,老老实实听从他差遣。
(本章完)
第十八节 遮掩天机()
离开天庭之前,餐霞宫主崔华阳赐下四海釜,亲手洗炼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并面授机宜,星域浩瀚,危机四伏,种种变数无可预料,若遇到那远古星蛟,是喜非忧,可以言语说动,或可相助一二。崔宫主深谋远虑,果然被她一语中的,鱼龙洞中遇到瀛沙,魏十七平添一援手,若遇危急,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当日在云池之畔,雾气滚滚,餐霞宫主玉容隐现,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魏十七问那星蛟道行几许,神通如何,崔宫主未曾明言,只暗示当日极天一战,菩提宫主陆海真人祭出一道天河,将四位宫主挡住,咫尺天涯,无迹可渡,全赖星蛟破去天河,才侥幸避开大劫。魏十七并未多问,他推测瀛沙的神通手段当不弱于曹、崔、闻、谢四位宫主,甚至凌驾其上也不足为奇。
万妖窟听听就不是善地,元胧以魔将为饵,挑动瀛沙入内,必有图谋,但他体内魔气缠绕,急于保命,一身神通剩不下多少,料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瀛沙是个急性子,一行人离了鳄神岛,各展神通,分开水面,往万妖窟遁去。行不多时,瀛沙忽然抿唇一啸,初听并不洪亮,但缠缠绵绵,重重叠叠,震得河水漾起无数涟漪,瞬息传至千里之外,元胧皱起眉头,隐约猜到几分,不禁看了魏十七一眼,却见他老神在在,不动声色。
之前向瀛沙言说,窥得二魔将往万妖窟而去,并非诳言,但那万妖窟是何等凶恶之地,放在平时,远远避之唯恐不及,若非他为魔将所伤,魔气郁积于脏腑,缠绕不去,急需万妖窟中一物救急,又何须冒此大险。不过凶险之中亦蕴藏着大机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此行顺利,他可脱去妖骨,成就无上神通,唯一可虑的是,那魏十七会不会从中作梗。
十余日后,水中波涛翻滚,暗流涌动,无数细小的水泡汩汩泛起,一道水线曲折盘旋,瞬息扑至眼前,却是一银瞳青年,面目俊朗,神采飞扬,元胧与之争斗万载,如何不识,此人正是鱼龙洞中星蛟所化,名为瀛妫。与瀛沙相比,他道行尚浅,神通手段颇有不如,但星蛟一族与众不同,无须寻觅机缘,潜心修炼,只要活得足够久,多睡上几觉,自然一日日变强,这等逆天的资质,元胧只能望而兴叹。
瀛妫拱手见过瀛沙,一双银瞳投向元胧之辈,心中好奇,不知他因何与鳄神岛诸妖扯上了干系,九婴蜃龙应龙齐至,蛇龟与毒蛟王却不见踪影,那面相陌生的真仙又是何人?瀛沙虽然性子急,却非是鲁莽之辈,单凭元胧一语,贸然闯入万妖窟,殊为不智,瀛妫久居鱼龙洞,或许知晓内情,他将瀛妫唤来,一来询问虚实,二来也多个帮手。
瀛沙将前后略略解说几句,瀛妫眸中银光闪动,沉吟片刻,坦言道,久闻万妖窟之名,当年曾入内一探,为妖气所阻,知难而退,他猜测,此窟并非天生地长,而是天庭大能,以异宝置于鱼龙洞中,才萌蘖出如此多的妖物。
魏十七闻言若有所思,瀛沙目光敏锐,早看出端倪,点了点他道:“云浆殿主有何话说?”
魏十七从容不迫道:“当年在下界之时,吾曾见过一宗法宝,名为‘万妖戮神幡’,摇动此幡,黑气滚滚,鬼哭狼嚎,有无数妖物奔涌而出,恍若无穷尽,其中更有一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大妖,高逾百丈,持了倭瓜锤、四楞锤、混元锤、雷公锤、震山锤、琵琶锤,不死不灭,小有几分神通。”
瀛沙沉吟道:“吾久离天庭,知之不详,元胧道友,你来说说,天庭最厉害的聚妖之宝,当属何物?又落于谁人之手?”
元胧从未想过万妖窟乃是真宝所化,被瀛妫一语道破,怦然心动,他低头斟酌片刻,道:“聚妖之宝不知凡几,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或许……只怕……要数瑶池天后手中的万妖镜……”
又一块碎片拼拢!天庭大乱,鱼龙洞为战乱波及,几近坍塌,岌岌可危,有大能出手,以无上神通,将其挪入星域,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