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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一声雷响,妖凤身躯涣散,现出一具如来金身,趺跏而坐,毫光万道,眉心印着一株碧绿的幼树,舒枝展叶,正是她炼入体内的碧玉梧桐。
九黎脱口叫道:“三十二如来金身不对,三十二相未满,差远了!”
他目光锐利,一眼看出妖凤并未将如来金身修炼至大圆满,三十二相未全,仅得其七,哪七相,足安平相,千辐轮相,身如师子相,四十齿相,梵音深远相,眉间白毫相,顶肉髻相。
阳锁直奔金身眉心而去,妖凤不慌不忙,伸出食指一点,鱼口击中指尖,竟不得寸进。
九黎心中一沉,山河元气锁果然击不破如来金身,妖凤修炼了七卷无字天书,业已脱胎换骨,不能以天妖视之了。
妖凤拇指一弹,正中鱼腹,阳锁哀鸣一声,疾飞而回,阮静伸手接住,轻轻抚慰,回头望了魏十七一眼,后者踏上半步,挡在她身前,眯起眼睛注视着如来金身,低声道:“只怕势不可为,我们只是打酱油的”
“什么打酱油?”
魏十七无暇解释,暗暗催动如意飞舟,不动声色地退出战局。妖凤,九黎,潘乘年,楚天佑,这种顶尖大能的争斗,还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九黎将心一横,催动镇妖塔压下,塔底豁然中开,现出一口大池,水作纯碧,波澜不惊,赫然便是炼妖池。
妖凤察觉到危险的征兆,接踵而来的一击,必定天翻地覆,倒转乾坤,她双眉一皱,从眉心挤出一滴淡金色的精血,抿嘴轻吹,精血一闪而逝,不偏不倚,落入三昧真火之中。
三昧真火得精血之助,如虎添翼,只一卷,便将阴影傀儡焚为灰烬,转而掉头直上,朝镇妖塔扑去。
成败在此一举,楚天佑及时祭起二十四颗定海珠,将三昧真火截住,潘乘年催动灵台方寸灯,又唤出一持枪的阴影傀儡,奋不顾身扑上前。
九黎双手负于背后,衣袖猎猎,目视镇妖塔,念了一个“咄”字,炼妖池忽然倒倾,碧水劈头盖脸砸下。
一池水,便是一池天一癸水之精,一旦泄出,足以冲垮万里昆仑,九黎敢下此杀手,冒天下之大不韪,全赖有洞天至宝先天鼎承接天一癸水之精,才不至于毁坏这方天地。
妖凤五行亲火,为天一癸水之精所克制,躲不掉,避不开,只能硬抗。她右手结无畏印,左手施与愿印,碧玉梧桐从眉心跃出,浮于脑后,枝叶轻轻摇曳,泛出一轮金光,檀口微张,吐出梵音,合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远闻五种清净相。
梵音清越,响彻天地,搅动天一癸水之精,四散飞洒,没有一滴落在妖凤身上。
潘乘年全力催动先天鼎,张开洞天,将天一癸水之精尽数收入其中,真元狂泻,先天鼎嗡嗡颤动,若不堪重负。
九黎厉声喝道:“阳锁攻,阴锁守,再试一次!”
阮静应声催动阳锁,白光闪了数闪,躲过飞洒的天一癸水之精,鱼口啄入妖凤肚脐,半身入内,鱼尾在外,挣扎扭动着,仍破不开如来金身。
九黎又喝道:“潘掌门,先天鼎如何?”
潘乘年长笑道:“混沌从来不记年,先有吾党后有天。九黎前辈只管放心!”
“好!”九黎将身一耸,化作一道流光,投入镇妖塔中,“哗啦”一声巨响,炼妖池中的天一癸水之精倾泻而下,毫无保留,梵音持续了数息,骤然消散,碧玉梧桐漾出一圈又一圈金光,死死抵住,又多撑了数息,三十二如来金身便直接暴露在天一癸水之精下。先是肌肤浮现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淡金色精血渗出,接着皮肉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溃散,磷磷白骨迸开无数冰纹状的裂痕,节节折断。
山河元气锁终年藏身于炼妖池中,视天一癸水之精如无物,阳锁趁着妖凤金身难保,顺势一钻,已没入其体内,口衔飞天梭,扯起一缕致命的游丝,循着经络窍穴游过。
然而到此为止了,一池天一癸水之精,已尽数泻下,投入先天鼎中。潘乘年撑得形销骨立,灯枯油尽,勉强将先天鼎收起,避让在旁,已无力再战。
妖凤深深吸了口气,响得异乎寻常,这一吸,白骨愈合,血肉重生,阳锁越游越慢,鱼入淤泥,难以为继。
镇妖塔距离她头顶不足数丈,妖凤金身尽复,少了先天鼎的牵制,单凭镇妖塔哪里禁锢得住,只见她左一晃,右一晃,足踏虚空,一步步走出镇妖塔的阴影,视线沿着那一缕游丝移动,落在了阮静身上。
以妖凤之强,屠戮阮静,易如反掌,阮静一旦出了意外,阳锁无人操纵,纵使灭杀妖凤,也无补于天地。
功亏一篑,九黎底牌尽出,兀自奈何不了妖凤,七卷无字天书,三十二如来金身,他输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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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探路的先行者()
司徒凰的目光冷冷投来,阮静神魂固然不惧,身体却像没骨头似的,软作一团,全赖魏十七揽住她的腰肢,才不至于丢丑。'燃&文^'阮静心中颇为恼火,咬着牙怒其不争,但这也怪不得她,睚眦虽然跻身天妖之列,却禁不起龙威凤怒,只被她看了一眼,就软成这副模样。
视线余光扫过魏十七,他顿时毛骨悚然,心如擂鼓,体内妖元失去控制,左冲右突,巴蛇的虚影从后背腾起,森然盯着妖凤,毫无惧色。
“原来是你”司徒凰微一错愕,记起当年的情分,犹豫片刻,没有痛下杀手。她右手平平一推,魏、阮二人身不由己飞出十余丈,游丝牵动阳锁,从她体内退出,疾飞而回。
这是网开一面,饶了他们一命,魏、阮二人急忙收起山河元气锁,远远观望。
楚天佑何等机敏,见如来金身摆脱镇妖塔的束缚,急将二十四颗定海珠召回,护住周身,潘乘年手托灵台方寸灯,脚踏先天鼎,亦退避三舍。二人退得恰到好处,下一刻,三昧真火冲天而起,将阴影傀儡吞噬一空,烈焰熊熊,凝结成一座赤红的莲台,二十四品,将如来金身稳稳托起。
司徒凰举头望向镇妖塔,那座罪恶之塔,梦幻之塔。
九黎身在塔中,燃烧妖魂,作倾力一击,塔身符箓尽数亮起,如苍穹群星,熠熠生辉。
正当千钧一发之刻,天地异变,暑热退却,源源不断涌入此界的离火之气骤然消失,寰宇恢复清明,春风和煦,细雨蒙蒙,滋润着大地万物。
九黎和司徒凰心有所感,一在塔内,一在塔外,不约而同举头遥望,望向极北之地。
罡风肆虐,片云也无,青冥剑钉在虚空中,微微颤抖,忽然发出一声哀鸣,裂缝被大力硬生生撑开,一条粗壮胳膊凭空探出,左右摸索了片刻,将青冥剑摘在手中,一个身影顺势挤入,回手一捏,施展大神通,将通往彼界的门户合拢。
他将青冥剑上下看了一回,赞道:“好剑!”轻轻一抖,将散失在外的剑灵收回剑中。
流石峰温汤谷中,清明倚树而坐,面对汩汩温泉发呆,忽然心血来潮,闷哼一声,一团微光从颅顶飞出,投极北而去,老朽的身躯崩散为无数剑丝,渐次隐没在虚空中。
天禄吓了一跳,呆呆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哀。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知再要等多少年,清明才能迎来下一次剑灵化形的机会。
她的命运,又如何呢?
东海之上,剑拔弩张的局势缓和下来,九黎从镇妖塔中飞出,脸色变幻,司徒凰也没有趁机出手,低头沉吟不语,似乎遇到了棘手的大难题。
雨丝连绵不绝,打湿了众人的衣衫,谁都没有出声,一个个侧耳倾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司徒凰率先打破僵局,道:“只来了一个,探路的先行者,朝这里来了。”
九黎道:“知道是谁吗?”
司徒凰心中有数,却没有回答,冷笑道:“你这个蠢货,这座塔,禁锢了太多的妖魂,简直就是指引他赶来的灯塔!”
九黎心中一凛,急忙将镇妖塔一拍,塔身剧烈颤抖,迅速缩小为一柄古剑,然而已经太迟了,一声怒号,从极北鼓风而来,刹那间淹没了天地。
司徒凰暗暗叹息,若她修成三十二如来金身,自不惧来人,眼下之计,唯有暂避其锋芒了。当下一拍颅顶,金身溃散,恢复了妖凤的原身,将双翅一展,身影蓦地消失,一飞冲天,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竟弃了栖身万载的碧梧岛,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