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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完全没有把你当成师父,你看看他那无赖的样子,摆明了是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相公,我们离开这里吧,张家势大,不行我们就搬离苏州府,去乡下住也是一样的!”
邱先生闻言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不懂。。。”
没有人知道,张家最可怕的不是有钱有势,而是他家少爷,看似普通的皮囊下藏着大恐怖,却又偏偏装成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日日与怪物相伴斗智斗勇,邱先生觉得心好累压力好大。
施过针,又写下药方,许仙起身准备离去,不想刚出门被人叫住,管事笑呵呵的将人拦下:“许大夫,先别急着走,府中还有两个病人需要您诊治。”
张彪躺在床上已经一天了,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华阳真人前来看过,虽说会些医术,他却非此道高手,到最后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专业问题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许仙把过脉后心中有谱,从医袋取出两根银针上前扎了几下,收针没多久,一直沉睡的张彪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喊饿,喜的王妈泪流不止,一脸激动的让厨娘尽快送些饭菜过来。
“许大夫,您真是神医在世啊!”
一直阴沉着脸的席大先生露出了笑容,往日利索的嘴皮子如今也笨拙了许多,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么一句话,若不是王妈上前打断白了他一眼,这句话还不知道要说多少遍呢。
许仙到不觉得有什么,悬壶济世妙手仁心,像这些溢美之词他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几乎每个病人都会说上一遍,看着王妈不断数落、席大先生一脸讪笑的样子,倒是觉得两人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管事的一直在门外等候,看到许仙出来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恭维道:“许大夫果然医术非凡,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能医好一名病人,让我等实在佩服!”
“管事的赞誉了,张家小哥得的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身体虚弱而已,”许仙客客气气的,稍作停顿后,又面色迟疑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位小哥儿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看模样应该是习武之人,但他的脉搏却虚浮无力,从脉象诊断应该是伤了元气,甚至威胁到了根基,这并非一日之功!”
“许大夫,你干嘛跟我说这些?”管事一脸奇怪的问道:“我只是个下人,又不懂医术,许大夫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可以问下这孩子的父母,他们一定知无不言!”
“不、不用了,”许仙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大夫治病,望闻问切,只有了解情况才好判断出病因,他自是要问个清楚,可不管是席大先生还是王妈,一口咬死了张彪是忽然昏迷,束手无策下才请他前来,这话许仙自是不信,只是对方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对了,管事的,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位病人么?另一位在哪里?”
“许大夫,请跟我来!”管事的在前带路,边走边说道:“生病的乃是我家少爷,其实也不是生病,具体的我不方便说,许大夫你见了自会明白。”
他点了点头,该来的总会来,走进张府时便隐隐有这种感觉,这位张家的公子,张曜,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仙不喜欢张曜,很不喜欢,但他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不应该将个人的好恶参杂在里面。
第六十八章 欺以其方()
后花园的凉亭内,张曜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似乎每天都是如此,吃了睡睡了吃,看起来跟猪没什么两样。
他倒是想找些事情来做,太过颓废的生活终究不好,很容易将一个人的心志消磨一空,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屈指可数,养花不喜出门无望,现如今也只有这圣贤书才能解人寂寞,然而遗憾的是,老师出了问题。
张曜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知道邱先生到底发了什么疯,完全不顾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微微颤颤的举着椅子,天可怜见,那椅子不比一个成年壮汉来的轻,您老就是想证明下自己雄风不减当年,咱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如今倒好,闪到了腰,不躺个三五日简直对不起摔坏的椅子,那可是百年红木,怎么说也值个百八十两。
算算时间,许仙也该来了,原本不想与这个人有过多的瓜葛,如今看来不行啊,张家最大的靠山是那位姑奶奶,她是当朝梁相国的夫人,而两人的儿子梁连,也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表舅,貌似就是死在了小青手中。
这个仇可谓是结大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梁相国肯定会想着法子报复,事情怪就怪在这里,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所谓的报复就是跑到金山寺请法海出马,日了狗了,这世界上除了法海,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会捉妖么?
他是一点儿都不信,就算没有,偷偷下毒、找人暗杀总会吧?白素贞是个妖怪,可许仙不是啊,他只是个凡人,他姐姐姐夫,儿子外甥女妥妥的都是目标,如果有道德洁癖,不愿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可以将白素贞小青两人是妖怪的身份散播出去。
隔壁王大爷的远方亲戚的小舅子的五爷爷活了九十多岁突然死了,白素贞小青干的,要不他老人家肯定能活一百岁多岁;
家里的牛伤了一条腿,白素贞小青干的,要不好端端的牛怎么会受伤呢?
你家的狗怎么不叫了?肯定是白素贞小青干的,你问为什么?我哪儿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妖怪,想知道你问她们去呀!
妖怪可是会吃人的!仅凭这一点,什么屎盆子扣不上?恐慌一旦种下,再想消除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到了那时,任这两个妖怪法力通天也要无处遁藏,哪怕最后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全家也要背上人奸的骂名。
办法都是人想的,只要愿意,什么阴狠毒辣的手段想不出来?可偏偏梁相国夫妇只找了法海,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有鬼,尤其是见到燕赤霞后,张曜心中更加确定,还有许仙的儿子许士林,一个无权无势不过是刚拿了编制的政治菜鸟,三言两语就能将一位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扳倒,对于这种神一般的剧情,他已经无力吐槽了,除了‘呵呵’两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曜看得明白,若不是事关张家的靠山,他肯定躲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热闹,可是不行啊,这日子虽然无聊乏味了些,可也是不愁吃不愁喝过得锦衣玉食潇洒无比,总比流落街头还要考虑下一顿吃什么强吧?
所以说,白素贞这个麻烦必须要解决,一个妖有了凡心,这就说明她有了弱点,突破口就是她相公,君子可欺以其方,用在许仙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少爷,许大夫来了!”
看着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张曜,许仙怎么也不相信这位张大少爷身体有恙,随着管事的退下,整个凉亭内转眼间只剩下两人,最近的丫鬟都在十几米开外。
“许大夫,你可算来了,坐,坐,那个,吃了么?”
一脸热情的张曜让许仙好不习惯,尤其是最后那句吃了么?这是什么意思?打算留客吃饭?两人的关系有这么熟稔么?想不通也搞不懂,许仙转而也就不再深思,客客气气道:“不知张公子身体那里不舒服,说出来也好让我诊断一番?”
贼眉鼠眼,对,在许仙眼里,张曜就是这么个样子,贼眉鼠眼的凑上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许大夫,我疼。”
“不知张公子身体哪里疼?”
“我心好疼,疼的厉害,不信你摸摸。。。”
许仙差点没跳起来,这话题没法聊下去了,心中只感觉反胃,来的路上他想过很多,却怎么也没想到张曜竟然是这种人,下贱,龌龊,恶心!
当即脸色一变站起身子,冷冷道:“张公子,请你自重!”
张曜纳闷了,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自己有那点不自重,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毕竟是敢日蛇的男人,脑回路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许大夫,别人都不知道,我只给你一个人看,你可一定要看清楚了!”
这古代的衣服看着是好看,男的英武女的端庄,可穿起来也是相当的麻烦,一个不好就在里面皱着让人身体不舒服,张曜索性解下腰带,用力一拉,将胸膛露了出来。
再抬头,许仙早已是转过身子背对着人,这让他很是郁闷:“许大夫,你干嘛呢?”
“张公子,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