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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耐不要和心娘分开。”一瞬间,耐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老头,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切感,化作耐耐眼睛里的泪珠,簌簌的掉个不停。
“耐耐不哭,耐耐不是离开心娘,是和言诚哥哥一起去读书。”孩子的哭声,让沈心怡顿时感到一阵心软,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耐耐柔软的头发。
“读书好吃吗?”听说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和顾言诚一起,耐耐吸着已经流出的半条鼻涕,抹着眼泪呜咽着问。
“读书不是吃的,但是读好了书,人就可以变得聪明,以后就再没人敢叫你小傻子了。”沈心怡的笑让八岁的耐耐看起来犹如一颗甜甜的糖果。
“而且,会读书的人以后都会衣食无忧,还能做大官呢。”沈心怡本心是不主张学而优则仕的说法,那是老理的固着,若是在西方,讲究技能远比会考试来得被人认可,但是这是大周,是千百年来的传统缩影中的一个片段。对于读书的理解,怕是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刺激到用功之人的上进心吧。
“那……能吃好吃的吗?”耐耐扬起稚嫩的小花猫脸。
“能。可以点着吃!”沈心怡笑着给他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那……能住大房子吗?”耐耐再次很认真的问道。
“能,读的越好,住得越大。”沈心怡说这番话时,心里不自主的泛起一丝酸涩。
终究,传统的东西,在几千后看来是可笑的,而在回归几千年前的轨迹中,却是可悲的。
“耐耐愿意读书,买,好吃的给,心娘,让,心娘,住大房子。”终于,这句长长的话,从这个发育迟缓的小傻子嘴里说出,他从未表达过这么长的句子,清楚明白,而又逻辑清楚。似乎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这句话说全。
沈心怡只觉得眼睛里面酸酸的,她使劲的睁了睁眼睛,硬是让那涌动的液体再次回流了回去。
眼泪,若是要流,便只能留给知心之人,而这里却有想看她出丑的众人。
“耐耐乖。”顾言诚听闻这话,也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个八岁的小傻子,一直死守在沈心怡的身边,即便是当日里沈心怡“死”了,他也不离不弃的守着。如今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读书,竟是如此清楚的表白了自己内心最原始纯真的想法。
“义父,耐耐以后就交给您了,这孩子请您一定要好好的教。”为了耐耐的将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过,狠了狠心,沈心怡将耐耐真的送了过去。
…………
月色撩人,有师正先生在的这个夜晚,大概也是沈心怡唯一的一次与众人同桌吃饭的时候。
餐毕之时。
“侯爷,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行回去了,今日未请登门,多有打扰,还请侯爷见谅。”
“师正先生说的哪里话,犬子日后可就收您教诲了。”
“好说好说,不过心怡在您这,也望侯爷多多照顾。”
临行之时,师正先生和顾寅凯的这番话,着实又让颜氏和曹氏的脸再次加深了绿色。
贱人,本是让她出去招摇,想借机除了她,没想到她非但完璧归来,还白捡了个这么大来头的义父!
颜氏这一夜,怕是又要喝茶安神了。
“大夫人,您这已经是第三壶茶了。”红笺同样狠得咬牙切齿的,这种好事这么就没砸在她的头上。
“贱人!”颜氏再次将杯盏一饮而尽。
“大夫人,那贱人如今有了师正先生这样的靠山,可该如何是好?”红笺担忧。
“明日去拜访苏家,掩人耳目,且要快,以免夜长梦多。”颜氏终究还是又饮了一杯茶,眼睛里的森寒,堪比窗外惨白的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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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谋划
咸阳,雍州刺史苏乐山旧居。
“爹,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您说送了手环便是有了信物,可那侯府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苏莫茗手里紧紧握着颜氏送的那对玉镯,第一次将闺门小姐的矜持改变为徘徊、焦躁。
“不急,他侯府既是送了手环,便是有信在先,倘若他敢抵赖,想我苏乐山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揉捏!”苏乐山悠哉的端坐于书房,宽大的几案上平铺着洁白如雪的宣纸。
“泰然自若。”
飘逸灵动的字体,书写出苏乐山此刻的心情。
“苏苏,来看看爹这几个字写得如何?”苏乐山潇洒的放下毛笔,一番自赏的感慨起自己笔下的墨宝。
“爹,您还有心情写字……”苏莫茗有些气恼的原地跺了几下脚。
“泰然自若。”苏乐山单手比字,甚是回味的念道。
过了年,便是要走马上任雍州刺史。
虽比不得京中机要,可偌大一个雍州,便是坐拥一方诸侯。
苏乐山捋须颔首,透过眼中的水汽,分明是有匕首般的锐利。
定北侯虽是个侯爷,可在西北这地方,还是稍稍偏远了些。
民风彪悍的地方,煽风点火的还得看谁是一方霸主。雍州与西北接壤,想来在京中朝堂之上的定北侯,若是在西北,真的和雍州交火起来,都是一方诸侯,远离京城。谁输谁赢还真是不见得。
苏乐山中年得女,苏莫茗便是他的掌上明珠。
平日里这苏家小姐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众多王公大臣之子追求的对象。
生的端庄俊秀不说。骨子里更是有种闺门之秀不曾拥有的霸道之气。
苏乐山也是个开明的主,自己乃是从一小吏生生奋斗起来,内里便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对苏莫茗的管束也便和寻常闺门小姐不同,除了那些应有的女工刺绣,琴棋书画更是调~教的当,甚至连女子不曾触碰的剑术武学,也是细心教授一二。
自然苏莫茗的成长也是集女子的秀美和男子的直爽于一体。自然这种独特的气质,便成了吸引那些贵族子弟的一剂芳香。
可惜,京中多纨绔。
直到苏乐山接到谕旨。走马继任雍州刺史,苏莫茗也没看上一个京中的少爷。
可偏偏在这偏远的咸阳……
除夕之夜的焰火,却是遇上了她命中那个一见倾心的人——顾诤诏。
此刻,初来咸阳的苏氏父女。尚且还不知道侯府的那些轶事——关于沈心怡。还有顾诤诏的关系。
“老爷,侯府的管家在外面等候,说是有要事要面见老爷。”便是在苏乐山以字安抚苏莫茗之时,家仆前来通报。
“苏苏,爹说的没错吧,侯府会来人的。”苏乐山轻轻拍了拍苏莫茗的肩膀,眼神中有慈祥,有关切。
“爹。那女儿就先回避了,您去和侯府的人周旋既是。”苏莫茗欠了欠身子正欲转身。
“我苏乐山的女儿。又不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哪有一个管家前来就让我女儿回避的道理?走,跟爹一起去,你若要问什么,自己开口便是!”苏乐山果真是个耿直的性子,拉着苏莫茗的手,稳步向厅堂走去。
厅堂坐定,侯府的管家迈步而入。
“见过刺史大人。”
“免礼,请入座。”苏乐山眼神示意。
“不了,在下奉我家大夫人之命前来,送上书信一封。大夫人叮嘱在下一定要亲自交给刺史大人,此信事关苏小姐,更是关系到我侯府和刺史大人两家的前途,还望刺史大人务必慎重,三日后在下会再次登门拜访。”侯府的管家站着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贴了封的书信,恭敬的双手呈给苏乐山。
“如此,苏某定会仔细参阅。”苏乐山接过。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是大夫人让带给苏小姐的,还望刺史大人不要推辞。”便是在侯府的管家转身之际,苏乐山和苏莫茗抬眼望去,只见宽敞的院中,并排放置着几口大红的箱子。
至于里面是什么,恐怕不是金银珠宝,就是绫罗绸缎了。
“爹……”
果然,侯府的管家走后,苏乐山打开了箱子,苏莫茗的眼睛被照亮了。
如雪的白银,耀目的黄金,那丝滑的缎子,甚至能照出人影。
“还算有些礼节。”苏乐山捋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