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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丸到来,晋魔主自然身有所感,扭头一瞧,就见剑丸直直斩下,裂火分壑,剑光如血,一片殷红。
此剑丸名作“流萤飘血”,萤火耀辉,灵动之极,身如火焰,可煅魔物,这等杀伐利器,岂是等闲,更遑论晋魔主还在对付另外三人。
起了一道魔气,迎剑而上,蔓藤一般缠绕上去,连连追逐,剑丸却是不惧,红芒耀目,但凡魔气袭来,统统削去,不多时魔气尽数打灭,剑光落下。
晋魔主念一咒诀,身影骤然似虚似幻,在剑丸堪堪来到之际,返回到晋神宗身上。
左御极踏步进来,目光一落,认出晋神宗,哼了声,把袖一扬,就有二十四枚剑丸齐齐飞去,不过他没有直接对上晋神宗。
方才一观,尽管时间极短,可看此情状,也知晋神宗以一敌三,不是好相与的,纵有怒火在身,他也有正确抉择。
剑丸开道,入了迷津指渡,这一举动,对宁舟几人而言,等同漆黑夜里,不知路径时,来了一盏明灯,恰好指明方向。
姬少琴精神一振,天舟循着剑丸,飞扬破障而出,行至左御极身侧,拱手道:“多谢左道友援手。”
左御极微微点头,目光瞥了宁舟一眼,却是诧异万分,根据无量的说辞,宁舟不是已经死了么?
宁舟观他似有话要说,一礼道:“左道友来得及时,有何话事后再言,当务之急,还是对付此人为要。”
左御极却不理他,转目盯向晋神宗,“你与这三人相斗,眼下还有几分余力在?”
晋神宗一笑,“余力不多,杀你足够。”
左御极冷笑,正要做法时,忽然身影晃动,一股奇力袭来,扯得天火浮石,到处乱飞,龙卷裹身,身不由己,突然被卷的不见。
不光是他,宁、边、姬、晋四人,亦是如此。
宁舟只一眨眼,身子就飞走了,微有几分愕然,试了一下,不能摆脱窘状,也就由他去了,收起外丹一看,方才还没怎么出力,这内中之力,就去了两分,叹道:“终究不是自家之物,薄弱了许多。”
身影飘飘,景物乱闪,走马观花,少时就看见一座大碑,还没怎么细看,就感觉入了一层虹膜,顿时来到一个新的天地。
入目一瞧,远方不断有山石土木飞进来,砸的到处都是,乱哄哄的。
他身处所在,方圆百里之内,生机尽绝,山塌湖覆,一座座山脉东倒西歪,有的沉入深处,地下留有大凹坑,有的则几座山头叠罗汉一样,叠得高高的,摇摇欲坠。
整幅景象,堪比大地翻覆,安静下来时,一片死寂。
第332章 :大道理()
这碑界内中,无日无月,放眼望去,一片荒芜残破,可一细观,却能发现,那些草木折痕,山崖翻倒的迹象,是新生不久。给 力 文 学 网
宁舟由此推断,这里原本应不是如此,应该与方才变象有关。
“奇怪,大碑内中,居然有此天地,也不知作何用处。”宁舟思之不解,清气一摆,便往他处走去。
不论如何,停留此地毫无用处,去其他地方瞧瞧,或可寻见其他人。
这一去,走过千百里,凡是过境之处,尽是残垣断壁,破败非常,痕迹均为新添。
这时他不禁更为奇怪起来,“我已走过千里,但一路行来,却没感受到半点生机,竟如死地一般。”
这里飞禽走兽,水中鱼鳖,包括微不可辨的细小生灵,一概没有,死气沉沉。
他捏指一捉,掐来一截碑界中的灵气,仔细一辩,内中清浊两分,不多不少,正是五五之数,顿时恍然大悟,“清浊对半,纠缠似索,生灵不可消受,无外气呼应,内气自当消泯,难怪此地无有原住生灵存世。”
这里灵机,修士不可纳入体内所用,除非强分清浊,将其炼开,可这般举动,明显是不智举动。
此法消耗之快,非是补益之速能比,连维持平衡都达不到,炼来何用。
而凡身种种,不曾修道,体内含有一口内气,此般人自行呼应外气而活,不论清浊,吸来都有益身体,可这清浊相缠,不亚于蚀/骨大毒。
明白此节后,他凝眉不语,双手负后,凭立虚天而思。
天下之大,奇地不少,可这般清浊两气互相缠磨的地处,却是少见,他四下一扫,这里不知有多广大,假使一界之内,全被此气充斥,大碑主人将之炼来,想也是麻烦。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此气,对修士而言,没有半分益处,如此,炼来何用?
正思索时,瞥见远方有明光闪烁,稍稍一观,行将过去,靠得近了,往前一看,不由微微愕然。
他未刻意隐匿行藏,一到近处,便被人所知,那人回首一瞧,露出诧异万分之色,“宁师弟,你……”
他本道宁舟死了,那承想会在这里见到宁舟,当下就有些惊疑不定。
宁舟观其神色,心中了然,微微一笑,礼道:“项师兄,久见了。”
项青鼎回过神来,好奇道:“师弟怎会在此?”
宁舟便将之前所遇的事情,一一道来。
项青鼎闻言,神色凝重,暗忖晋神宗真是了得,旋即笑道:“宁师弟果然福运深厚,陷于内宙空境,亦是无事,命大的很,恭喜了。”
宁舟闻言知意,无非是旁敲他为何无事,这事的真相,自然不能道出,于是就把对边崖月的那番说辞,拿了出来,再度讲了一遍。
项青鼎不疑有他,听罢之后,万分感慨,“幸好如此,不然项某有愧了。”
宁舟摇头,“项师兄何愧之有,当时情景,我亦明白,非项师兄的过失。”
项青鼎眼神一动,另有深意,却不着痕迹道:“我有护佑之责,却没能把师弟护得周全。”
宁舟洒然一笑,“我出来行事,也有明悟,行走江湖,甚是险恶,生死难料,情势难卜,其中任何差错,皆有情理可套,我失陷于内宙空境,与其说是师兄之责,不如说是天运不佳。”
项青鼎微微颔首,“师弟你这般想,最好不过。”言讫,收敛笑意,眼目扫量宁舟上下,略带探究道:“只不过,师弟真这般想么?”
宁舟诧然而笑,“师兄真的怪了,非要让我说声怨你不成?”
项青鼎道:“宁师弟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我。”
宁舟怎不明白,当时情状,项青鼎与鬼童子斗法,哪有他半点关系,项青鼎此刻说自己有责有愧,无非是暗中问他,是否怪罪王朝棕。
宁舟道:“师兄是说王师兄?”
“不错。”
宁舟平视对方,微微而笑,“我说不怪,师兄信否?”
“希望如此。”项青鼎沉默半响,微微颔首,“正如师弟所言,情势难卜,天下间,总有诸般意外,而意外,不能作为忖度他人心思的基石。”
宁舟点首道:“师兄之言,我明白了。”
项青鼎目视宁舟,“人生在世,需有舍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舍弃愤懑、怨念之心,对师弟来说,是一条正路。”
宁舟一笑,“若不呢?”
项青鼎道:“不舍不得,只剩误解,而误解难消,其代价,不可预料。”
宁舟听罢,嗯了声,“这番言语,师弟我听清了,那如有人对我误解呢?”
项青鼎淡声道:“接受,这是明智的方式。”
宁舟道:“师兄是不信我所言?”
“确实不信。”
宁舟一笑,“既然如此,又何须再说。”
“什么意思?”
“师兄既然不信,必然是以自身观念,来推导我。”
项青鼎笑了声,道:“宁师弟,你说的不错。”言讫,语重心长道:“你我虽不深交,但你的事迹,我却有所了解,你的手段,一出即是绝招,不给人留下余地,果断的让我心惊,拿琅宣阁来说,谁知你有这般手笔,故此,我虽情愿相信师弟,但同门相残之事,我却不愿见到,故不得不提点一二。”
话说到此,宁舟也不屑于掩饰,“师兄你不妨说开解,提点二字,未必有这资格。”
项青鼎一怔,“宁师弟何意?”
“师兄不信我所说的,认为我有怨怪之心,你方才也承认,是以自身心思,反推我的想法,那么照此看来,你如遇这事,必会生怨。”
项师兄沉默片刻,道:“这只是你的假想。”
有些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便能站在制高点,指点江山,侃侃而谈,宁舟也懒得跟项青鼎摊开,驳其脸面,“在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