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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披云脸色一变,顾不得其它,就要催动云筏离开,但回龙风冲了上来,却叫她把不住方向,无奈之下,为弟子安全计,一挥袖卷起诸人让开回龙风,与宁舟擦肩而过。
宁舟感受到,蔺披云一脸杀机,不由微叹。
那云筏也就寻常,哪经得回龙风一撞,顿时破碎,宝鼎被撞上了天,倒落而下,恰好落在宁舟身前,滚了几滚,就安静下来。
蔺披云回首喝道:“好个魔道,居然躲在一侧,夺我法宝。”
炼宝法诀已经打完,就等鼎中火气一消,自可出世,可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人,在此炼兵谷弟子皆相信,这魔道必然早已在旁窥视,抓准机会突然而出。
宁舟失笑,“你这样说,我不夺还真不好意思。”
“哼。”蔺披云遥指宁舟,“报上名姓,贫道不杀无名之人。”
宁舟微微抬头,扫过娴儿等人,不疾不缓,“杀我,你承受不住这个代价。”
第318章 第一百一十七:四方围堵()
虚天之上,双方互相对峙,回龙风的热气似还未消,熏的炼兵谷诸人,双目喷红,愤怒的盯着宁舟。给 力 文 学 网
想他们携带门中宝胎,万里迢迢而来,就要在此地,用流火炼出一物,看看与门中火池相比,其中优劣如何。
可宝物炼成了,自家没瞧见,便被旁人横插一杠,突然夺走,这也就罢了,这夺走之人,还是一位灵门道人,这个身份叫他们膈应同时,更是怒上加怒。
娴儿一脸愤愤然,“你这魔道贼子,还不快把宝物,速速归还,不然叫你知道,后悔二字。”
宁舟面色淡淡,“这位小姑娘意了,贫道身怀灵法,非是魔道,可莫乱攀咬。”
此语一出,炼兵谷人群中,传来几声低低冷笑,娴儿气的一握拳,“天下正道,唯我玄门,你不是魔道是什么。”
宁舟摇头,这正魔之分,自古以来就夹缠不清,灵门道脉,亦自称正道,贬斥玄门为魔道魔贼魔修,等等称呼,想当年,他还听过有人称他宗门,为无量魔宗。
一念到此,摇首一笑,“贫道不来与你等辨这正魔,速速退吧!”
这会儿蔺披云怒火消下来,想起方才,面前这道人,是从怪风中穿出的,而那怪风之中,还有许多流火。
要是此人,真的窥夺宝物,事先藏在流火中,那此举等若玩火烧身,实是危险。
往深处一思,隐觉这人,是从流火甬道下方过来的,这般一想,不由瞥了一眼罗浮方位,但不论怎么说,如今宝物不在自己手上是事实,于是竖起寒眉,“这位道长,速将宝物归还,饶你不死。”
宁舟呵声一笑,垂下双眸,幽幽冷光在娴儿等人身上转悠,“请动手吧!”
娴儿、张师姐等辈,被宁舟目光一触,不知怎地,突地打了个寒颤,蔺披云脸上也有些不太好看,“卑鄙。”
宁舟略含讥销瞥了她一眼,“谩骂可不能杀人。”
蔺披云哼了声,香袖一摆,一片杀机藏于袖中,不知拿着何物,“真要取死?”
宁舟懒得理会,抓起宝鼎就走。
“好胆。”蔺披云银牙一喝,有金霞缠袖,丝丝金气摇曳,一缕缕如刀如剑,就要出手。
宁舟头也不回,突来一句,把蔺披云吓得不敢动手,“道长可曾遇见过峻岭岔口?半步悬崖,半步侥幸,一步走错,再无挽回的余地,瞬间蒸发。”
蔺披云看了张师姐等人一眼,瞪着宁舟背影,“你在说什么胡话。”
宁舟微微侧首,只显半面,“你若懂,就该停止激怒贫道。”
蔺披云犹豫半晌,终是没有出手,她身边有不少弟子,一旦与宁舟斗法,势难兼顾周全,届时只怕不能杀掉宁舟,反要将自己人手,折的一干二净。
可辛苦炼成的宝物,就这样被人拿走,她也不甘心,“有本事留下名号,来日/蔺披云必亲取你的首级。”
“山野散人,燕峥嵘。”
蔺披云念了声,眼底锋芒收敛下去,道:“此名,蔺披云永不会忘。”
“有劳挂心了。”宁舟语气淡淡,脚踏一缕轻风,逐是渐远,消失在诸人视界之内。
娴儿觉得不甘,摇了摇蔺披云臂弯,“师叔,接下来该怎么办?”
蔺披云何尝甘心,只因这些小辈缘故,才叫她硬生生收回杀意,收回目光,道:“我等在此炼宝,只是小事,关键在于青剑湖这处。我与你师傅分开已久,想必他那边,差不多该得到此府消息了,先去与他会合。”话说到此,语声忽倏尔沉缓下来,“至于这燕峥嵘,不过是疥藓之疾,不足为道,下回撞见,定伐他性命。”
诸人没有异议,皆是听从,蔺披云又取了一艘云筏出来,载了诸人上去,去与其它炼兵谷弟子会合。
宁舟行了一程,强撑着的气色,骤然一白,却是适才从罗浮峰出来,耗费不小,他看蔺披云没有追上了,微微放松了心思,小心起见,半日之内,过了两道罡风,转去千百里外后,望见一座百丈浮峰,在这虚天之内,虽则藐小,却也是个暂时落脚之所。
他略含笑意,拔身上得峰去,四下一观,这峰****皆无,望去寂寥,也就北角有些枯藤老树,懒洋洋的长着。
也不多瞧,寻个了背风处,席地而坐,正要恢复吞丹服药时,那宝鼎上有咔咔声,转目一瞧,见得鼎身上生出细密裂纹,一丝一线。
过得须臾,就是蛛网密布,鸡蛋破壳,小鸡仔出世一般,不过数息之间,内中爆出刺目光华,飞出三物,鸭蛋大小,表面有无数凸点,分布均匀,没头没尾,圆滚滚,通体如铁,黑黝黝。看上去稍显沉重,体表幻彩流光,烟溢沸沸,颇是好看,共计三颗,模样相同,则是一套法宝。
这宝物出世后,往上一跳,就要飞走,宁舟微微一怔,宝物有这般反应,无非两个因由,一则是主人感应,暗中唤它。
可这里离原地,已超千里,蔺披云纵然事先祭练时,下了神意,为它主人,也不可能有这等能耐,隔这么远还能感应到。
那么只剩下第二个原因,此物是有灵性的,这等宝物一经现世,立蕴意识,只是十分懵懂,比婴童强不了多少。
可就算如此,它也有天生本能,知宁舟不是它主人,立刻要飞走。
宁舟哪能依它,伸手一按,就把它抓在掌中,这小家伙却不老实,身子一颤,砰的一响,打的他肉掌一疼,险些开裂。
见此,宁舟不惊反喜,无人来驭,还有此威能,怕是一件玄兵,起掌一扣,五指如柱,掌心似天,牢牢将它盖在内中,另一手,取出些许宝材,布在周边,隐有云籇之形,另一手猛然拍下,宝物内里传出一声女声尖叫。
这女声不是别家,正是蔺披云神意在其中,因隔得太远,不能感知宝物出世,被宁舟一激,自然醒转过来,往外一看,四周有五根天柱,黑黑沉沉,不见外面风光,不由惊疑不定,“你还会物藉法门?”
宁舟开口,有声飘荡,捉摸不得形迹,“怎么,还不许贫道,有个友朋么。”
“哼,你要如何。”蔺披云道。
“自散神意,就此离开。”有蔺披云神意在其中,宁舟便无法祭练。
蔺披云道:“便是离去,我也要坏了这三音转子。”她身为法宝主人,要毁宝物,就在动念之间。
“原来它叫三音转子。”宁舟一笑,“区区一件玄兵而已,赌气作甚,你若执意坏此宝物,那贫道友朋,便要诛你神意,坏你些许功行。”
蔺披云听了,不由迟疑,暗恼,“我只是神意在此,这时被这燕峥嵘朋党限制,不能感受外间事物。可听燕峥嵘这话,就可知晓,这人必然布置周全,我如敢坏宝,这缕神意恐怕就难以脱身,白白折损修为,而透过神意,万一给我一个重创,甚至会面临神魂不整的险地。”
三音转子内,半晌不发话,宁舟知她是在迟疑,于是加催一把火,叹道:“不想蔺道长刚烈如斯,定要坏我宝物,罢罢罢,看来我与此宝无缘。”话风骤然一冷,“马道兄,不必顾惜,连意带宝,统统给毁了。”
说罢,他立马嗓子一动,换了副阴森森的口音,“燕老兄,我早说这些玄门弟子,固执硬气的很,早把她毁了不就成了,啰嗦这些。”
蔺披云脸色一变,叫道:“燕峥嵘,还有你这姓马的,给我记住,今日今事,炼兵谷蔺披云,必然十倍回报尔等。”
言讫,生怕神意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