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一时也急切不得,宁舟只好暂且按下,“且起身吧!”
“多谢老爷。”
宁舟望向律香主,“请!”
律香主点点头,此时渐渐镇定下来,恢复了从容之色,目中一派坚毅,却是见得无量圣宗的景象,和宁舟的风光后,愈加坚定了道心。
有些人见此景象,回想自己不如之处,难免受挫,而律香主却是好苗子,自我调适过来,只觉此处风光虽好,自己未必不可达成。
安排律香主歇息之后,宁舟回了主殿,让时渊崎出来,交代数句后,道:“那妖祸八炼诀,自今日起便可修炼了。”
时渊崎一喜,入宁舟门下近乎三载,终于可以修炼功法了,不过宁舟之前教导,犹言在耳,他不敢大意,忙问道:“师尊,我内气可是已够足壮?”
“自是够了。”宁舟道:“不过你需记住,练功炼法,不可急躁,如遇不明之处,亦或是躯壳气息变化,自己摸不准的,不可胡来。”
时渊崎重重点头,面上含笑。
宁舟微微颔首,负手而立,心下悠悠,“也不知我那大徒儿,如今怎样了。”
在宁舟心中,对素青渔寄予的厚望比时渊崎更多。
无他,时渊崎乃转生之人,此生境界,永远无法高过前世,而素青渔却是不同,初入道途,璞玉中的璞玉。
只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则宁舟寄有厚望,但徒儿将来如何,他也说不准,心下想到,待把手中琐碎之事处理后,便往丰国一行,接引自家徒儿入道。
在府主未坐多久,便起了遁光,往梅花小筑而去。
汗青庭!
此庭比往日更加热闹了,人声鼎沸,行人往来如织,穿梭不停,犹如鱼儿似的,走了一个,来了一双,便是最冷清的赏功殿,也有不少人来往。
宁舟顺道走来,只听有人道:“你们可曾听说了了?此回咱们攻伐四方道,梁卷书师兄,却是建了功劳,赏功殿颁下了榜文,很是夸耀了一番。”
“还有屈少彬屈师兄,他才是真正了得,一个没落世家弟子,修行到了箓境,在外海之上听说功劳也是不小。”
“嘿嘿,照我来说,符挽秦符师姐才是了得,女儿之身,却能压服不少同门,使人无有怨言,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话一说,旁人冷笑,“你说这有意思么,符师姐乃道传弟子,有这份本事,再是正常不过。”
那人讪讪一笑,不再多说。
宁舟径自过去,心下暗忖,“梁卷书倒也了得,竟能使赏功殿颁下榜文,看来是有些门道。”
他一路听来,大多是世家一脉的显威风,外修一脉,却是不多,此点他并不奇怪。
此回攻伐四方道,本就是世家主导,这份功劳,自然不愿旁人占去,一个劲儿的叫世家立功。
对此,宁舟并不多想,他当日离开,就是不想卷入这个旋涡,今次归来,听得人家立功,他也无有艳羡的心思。
到了批功殿,此处为汗青庭重地,旁人不得前来,是以殿中虽忙的热乎,却也是汗青庭自家人,无有外人在此。
值守弟子持拿一杆拂尘,站在殿前立着,眼目平平,不苟言笑,见得宁舟过来,下意识就道:“此处为批功殿,旁人不得前来搅扰,如无要事,请……”
正说着,忽然打了个激灵,仔细看了看宁舟面相,挂上一副笑脸来,“宁师兄回来啦,好好,庭主他老人家时常念叨你呢,师兄这一回来,庭主还不知多高兴呢!”
宁舟暗笑,梅竹清向来不喜与外人接触,少有出府的时候,即便曾念叨过自己,但这一个值守弟子,又怎会知晓。
他也知道,值守弟子是个苦差事,平日里难以捞到好处,此次不过是嘴甜编说好听话,其目的,也就惦记着他兜里一点东西罢了,宁舟笑笑,取出一只丹瓶抛了过去,而后衣袂如风,龙骧虎步穿过大殿,来到后方石子小径,整了整衣冠,踏入梅花小筑。
小筑还是老样子,清静幽远,红花绿荫,篱笆院平平整整,正前方一池春水,上有一间小亭。
梅竹清坐在石凳上,手捧香茶,时不时品上一口,偶尔撒些饵食,逗弄水中鱼儿,怡然自得,小日子过得不错,他好似脑后长眼一般,轻笑道:“回来啦!”
宁舟俯身拜道:“弟子拜见师尊。”
“嗯!”梅竹清轻轻应了声,又撒了一把饵食下去,“来坐吧!”
宁舟也不拘束,走到梅竹清对面,也不等梅竹清吩咐,自个儿取茶倒水,喝了一口,笑道:“师尊的茶真不错,瀚海全是苦沙子,全然比不了。”
梅竹清笑骂一句,“沙里淘金,这般美差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还诉苦。”
说罢,将手一摊,“脑门子伸过来。”
宁舟脸色一黑,搬起石凳凑到梅竹清跟前,一动不动。
梅竹清起手一点,按在宁舟眉心处,顿时宁舟就感到有一股气机,在自家体内流传,他也不着慌,稳坐不动,静等梅竹清施为。
梅竹清起先面色不改,继而面上浮现欣慰之色,将手缓缓收回,“不错,的确是元清罡烟,周正醇厚,气冲顶门,活泼游走堪比游龙,生气勃勃,到眼下为止,你这一辈,有你这般际遇的,不超过二十人。”
二十之数,宁舟也不惊讶,八大道传箓境时,也定有元清炁享用,这就占去小半数,至于余下的,也有人栽培,这些元清炁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么自家地盘上就有,要么早就有准备,留于弟子。
譬如梅竹清,自家没有,但是他有准备,可从别处得到。
夸赞一番后,梅竹清又告诫道:“你切莫因此自满,须知大道无坦途,元清炁也不是万能的,以你如今功行,跨破丹境时,如是行差踏错,便要毁了元清炁这份机缘。”
宁舟诚心受教,“弟子省得了。”他想到想,又道:“弟子将风火一气功废了。”
“什么?”梅竹清险些惊坐起来,废功乃是大事,一个不好,便会连人也给废了,他当下就有些气怒,不过他素知宁舟向来有主见,当不会是一时兴起而废功,“那你现在所修何功?”
“弟子一直以来,修有两功,其中一功少现于人前,却是玄籍庭所得的两相一录,自感修炼此两功,无有生化之变,还不如只修一功来得好。”
圣宗功法,浩如烟海,梅竹清也不能详尽知晓,但宁舟所言,却是不差,若修两门功法,最好是有生化之变,否则凭空修两功,只会耗时耗力,便问道:“此功特点是什么?”
宁舟当即如实说了。
梅竹清听罢,即便以他的恬淡性子,也禁不住露出异色,“你……。”
“弟子的气相,为阴**备极境相。”这一刻,宁舟坦诚道来,无有隐瞒。
梅竹清怔然半响,忽而连笑三声,“好好好。”收徒如斯,谁不欣慰,他此刻也明白,宁舟从前的顾忌,旋即收拾心情,道:“此功虽好,却是不容踏错,否则没有半分机会重来。”
宁舟见其神色,显然对两相一录的真面目,有了猜测,便问道:“师尊可知,此功来历?”
梅竹清道:“知晓一些,为师若料不差,你这两相一录,当是半部残卷,正本定然是“洗墨象宿谱”无疑,乃本宗第四代宗主岑奕正真人所创,此功要求甚高,非上品星相不可修习,当然,你极境相有身含星属,是最好不过的。据载,修炼此功后,丝毫不能懈怠,需事事拔得头筹,才能更容易修习下一层,否则便难上许多。譬如你此回,要不是没成元清罡烟,那么练此功的话,就会事倍功半。”
宁舟一听便明白了,脸色稍微凝重了些许,同时又庆幸,自家终是运道不差,成得元清罡烟,否则再炼此功,耗时费力还难以进境。
稍稍一想,心下又是振奋起来,遥想多少前辈高人,创出种种神乎其技的法门,自家只是按照前人经卷,来参修演练,莫非还不成么?
不管如何,这股心气却是不能泄去,宁舟目光坚定,无有丝毫摇摆,问道:“这洗墨象宿谱,与本宗三书四卷如何?”
梅竹清见宁舟没有动摇本心,赞许一笑,道:“互有优劣。”
“优在何处?劣在哪里?”宁舟虚心请教。
“三书四卷,皆为直指大道之法,也即是说,此七门功法,皆可窥见飞升门径。”梅竹清正色道:“在此点上,洗墨象宿谱却是稍差一筹。”
“不过洗墨象宿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