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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那个戚族的人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反驳,况且宁舟说的是事实,也无法反驳。
戚春霖是他们的主心骨,此刻被宁舟废去,他们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戚春霖浑身虚弱,重重喘息了半晌,摇摇颤颤站直了身子,指着宁舟愤怒道:“你这根本就是诬罔视听,监兵台各司其职,道令主掌内务,不主杀伐之事,便是不来参与此役,也合乎情法。而我与你一样,俱是真传弟子,你居然胆大包天,专权弄术,胆敢废我道基,坏我修为,此事我必将告知公开庭,将你正法,以正门规。”
“枉你身为真传,竟说出如此不要脸皮之事,妄图颠倒本末,岂不知监兵台上下,皆是厌弃于你,安敢在此胡言?”宁舟冷晒一声,“各司其职不假,但事有轻重缓急,此役意义重大,想必无需我来多说,凡有任何差池,都将险我监兵台于不利之地。而今我等初入伏牛山,事务不多,有何事情必须你亲自处理?又有何事,能比得上诸位同门性命?任你说的再多,也是推诿之言,改变不了你阳奉阴违,姗姗来迟,畏怯不战,姑息性命,罔视同门的卑劣之心,此等德行,怎能当得真传,今日我代宗行罚,匡正规法,以示天下,你敢有不服?”
“你…你…”戚春霖重伤虚弱,被这通话气得不行,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宁舟继而道:“鉴于戚春霖诸多卑劣行径,已然不适合在任道令之位,即日起剥夺戚春霖道令之身,毁其道基,示以惩戒。另外我监兵台出现如此无德之徒,宁某有管束不严之嫌,却是罪过。”倏尔把声一提,“为一视同仁,宁某自降一阶,让出都师,予以有德同门。”
“言重了,都师言重了。”外修纷纷出言,满心诧异,没想到宁舟如此深明大义,不禁对宁舟敬重无比。
“我意已决,诸位莫要再言。”宁舟坚持己见,众人见状互望一眼,也不好在说,纷纷施以道揖,口称道令。
宁舟还礼道:“诸事已了,回山!”
“且慢。”戚春霖还有不服,咬牙喝了声,犹如炸毛的病虎,欲要再展雄风。
宁舟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二人目光对视,戚春霖心中一凛,感到似有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穿透心肺,一时冰冷无比。
他不禁回想起,自与宁舟相识到如今,他虽则时常表露不服不敬之意,但宁舟从未有过一次,动真格的回敬他。
他还以为宁舟自知无有人脉,甘愿忍受呢,此刻方才明白,宁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想通此节,他目光游离,忽然发现宁舟身后众为同门,有人拿眼神怒视着他,有人则神色激动,充满敬意的看着宁舟,他陡然明白,现在说再多,也无法动摇宁舟半分。
宁舟对戚族众人道:“尔等归入斗部,速去与卫部主会合,一同剿魔。”
戚春霖心觉奇怪,“什么卫部主?”
“刘师兄奋力杀魔,不幸被奸人所趁,现今已经失神,不适合继续担当重任,因此卫东城继任此位,此刻正在追杀魔修,为众同门师兄弟,报仇雪恨,卫道除魔。”
“什么?”刘同宇是戚春霖最后的希望,此刻闻听这个消息,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在东宿时,再也无有报仇希望,受此打击,犹自不敢相信,浑身颤抖。
宁舟看了他一眼,心中略有所思。
戚族众人倒没想这么多,如今戚春霖已倒,背后无人支持他们,如若不应,他们不敢想象,宁舟会如何整治自己等人,而戚春霖还活着,他们也不敢立时应声,一时犹豫不决。
戚春霖深知大势已去,强撑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看着族人的表情,百般念头闪过,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且听他的吧!”
如皇恩大赦,戚族众人匆匆领命,而后寻卫东城会合去了。
宁舟起了遁光,托举着戚春霖,浮空缓缓而行。
遁光上,戚春霖哼了声,“操弄人心!”
宁舟淡然一笑,“此为人心所向!”
戚春霖险些被气死,“宁舟,任你今天说的天花乱坠,蛊惑人心,但有一日回宗,此事被我族中知晓,你该明白会落入何等下场。”
“此事众人皆知,错处全然在你,便是戚族不明事理,要拿我打杀,宗门总不会坐视不理,任其发生。”宁舟语含深意:“况且以你地位,谁会真心为你出头?”
“我……”戚春霖本想摆出自己显赫地位身份,来反驳宁舟,可他忽然发现,宁舟所言,半点也无差错。
戚族为六巨室之一,枝繁叶茂,族中子弟甚多,倘若资质才情惊人,定然得以照料保护,甚至安排前程。可万一道基被废,从此再无修道机会,那么此人便一钱不值。
戚春霖甚至想到,自己回宗后,族中那些曾经与他竞夺的子弟,不仅不会为他出头,反而还会落井下石,羞辱于他,这事他不陌生,因为他也干过。
此时他已然沦为凡人,与修士乃两个阶层的人,凡人是无法要求修士的。修士的家族,权柄在修士当中,族中的凡人,能否得人照拂,全看修士的心意。
而且宁舟也不是一般人,师承梅竹清,本身又是真传弟子,谁会吃力不讨好,为了一个凡人,来出头对付呢?
戚春霖自问,他是不会这么干的,这般一来,这事或许无人过问,就让它过去,
当然,亦或有人也会翻出此事,来对宁舟做文章,也未可知,但究其根底,只是利用他的悲哀,而不是真的为他出头。
想到这,戚春霖不由满怀悲意,自己一向视为世家子弟而自豪,可落难之时,居然找不到一个族人,真心助他的理由。
虽则如此做想,戚春霖却是不愿让宁舟看了笑话去,“你就瞧好吧,终日一日,你会明白。”
宁舟眼望山河,风轻云淡,“如此,宁某拭目以待了。”他的目光看过荒漠,望过山川,一直延伸,似是看到了不息窟那个所在。
荒漠上,一众修士浑身疲惫,满身风尘,沾染血迹的人,踩着大地,一直奔逃。
申法良面色凝重道:“妶道兄,那道人穷志不舍,紧跟在后,看来不能回山了,得另寻他处藏了行迹,再做计较。”
妶烽火看了眼身后,只见卫东城等人,神完气足,好似一点也不疲惫,倘此时回身一战,必然不敌,哼了声:“便宜他们了。”
申法良宽慰道:“不息窟所留宝材,珍贵之物都藏于隐秘之地,不是他们可以拿去的,我等寻个机会,回头再取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
第137章 :论道府()
回到伏牛山后,戚春霖之事,立即通传全山,整个监兵台为之震惊,不过没有人多说什么,反而乐于见到这种境况。
唯独一人惶恐不安。
俞照在房中走来走去,心中此起彼伏,生怕宁舟突然冲进来,把他整治一顿,落入戚春霖那个悲惨下场。
相比较戚春霖是戚族的真传弟子,俞照只是俞氏一位普通族人,资质不是甚好,才被打发出来,被戚春霖说动来帮忙的。
现在戚春霖都被废了,他惶恐不安也是难免的事,来回走动数遍,总是不甚放心,最后叹息一声,出了门去看望戚春霖,好做个商量。
戚春霖躺在床上无精打采,把前因后果一想,此时才慢慢回过味来。
钱通转述宁舟的原话,很是不客气,似乎就是故意气他,看透了他的性子会不依一般。
就因为宁舟那句话,他气得不行,要不是俞照最后提了声,他根本就不会去,此时回想,他心中凛然,“这宁舟看透我的性子,故意激我,早就存了害我之心,不是临时起意。”
想通此节,不免一阵意志消沉,他回想起在惊涛岩上,见宁舟剑法不凡,生出好胜之心,还想与其相争。此事因他当时顾忌,没有如愿,如今想起,忍不住翻身坐起,扼腕叹息,“可恨没有与他正面一搏,纵是斗法败亡,身死道消,也有英名留存,不会落到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好生屈辱。”
这声叹息似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身若无骨的缓缓卧下,如是生了一场大病,双目无神,看着房梁一动不动。
俞照来到他面前时,唤了几声,戚春霖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呆呆的无有答应,半晌后俞照也颇觉无趣,说了几句好听话,退了出来。
“戚师兄遭此大劫,一蹶不振啊!”俞照喃喃自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