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骸安芪蔫热灰丫乩矗盖拙筒桓帽掣呵霸肌H缃裆柘抡飧鋈μ祝翟谑倾鹆夹摹D遣芾删倌课耷祝砦薹治模羰钦庋桓铣鋈ィ厥墙频剿缆飞先ァO衷谡飧鲅樱乙补瞬坏眯矶嗔耍憧炝煳胰ゼ芪蔫幻妫退睬宄缱鞣辣浮!彼蛋沾右鹿裰心昧艘谎骱托阆阋黄鸪鋈チ恕�
此时已到上灯时分,天上几朵浓云将月亮遮的严严实实,两人趁着夜色行走,倒也不惹人注意。秀香来到曹文璜门前,轻轻叩门道:“曹姑爷,我们家二小姐看您来了。”
只听里面轻轻响动一声,接着有人隔着窗户说道:“多谢小姐关心。不过孤男寡女岂可私会于一室之中。小生虽然是生意人出身,但也读过孔圣人的书,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理。你我既已订有婚约,成婚之日自可相见,何必急在此时。希望小姐克已复礼,早些回去,若是让别人看到,难免要生嫌疑。”
玉姑听了此话既有些敬重,又暗自着急,不再让秀香传话,自己径直走到窗前道:“曹郎,你是知书达礼的君子,本小姐难道就是不知羞的粗蠢之妇?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不顾羞耻来此自取其辱。还望你将门打开,我好将事情详细告知。”
话刚说完,只听吱呀一声,曹文璜将门打开,却站在门前不让玉姑进去,行个礼说道:“小姐有什么紧急事情,就在这里讲吧。”
玉姑见他这个书呆子样,又好气又好笑,急急说道:“三年前传说你在南洋遇难身死,父亲逼我另许人家。我提出为你守孝三年才能答应,今年恰好孝期已满。父亲已将我许给徐沟姚家,三日之后便要成婚。恰巧你在此时赶到,我父嫌贫爱富,要将你灌醉换了衣服赶出去。我并非不知廉耻,只是事不得已,才冒险前来相告。”说罢,将一件白衣掏出,递在曹文璜的手中,又道:“这便是我这三年所穿之孝衣。”
曹文璜听了这话,竟是一愣,将孝衣握到手中慨然道:“小姐的气节实在让我佩服。方才小生说话不恭,实在是有罪。”说罢将二人让进来。
秀香将方才在后房听到的事说了。玉姑道:“今晚宴上,你需装作不胜酒量,早些退席。深夜,赵贵必要带人将你暗算。我们可先走一步,一同逃往外乡。我这里有一点私蓄,即便远行数千里亦是可以敷衍的。”
曹文璜道:“我不过是一个单身秀才,一走不要紧,只是小姐与我私奔,恐怕玷污了你的名声。”
“事有权变,因时而宜。当年卓如君随司马相如私奔成都,当垆卖酒,反倒成就后来的一段佳话。如今你我已有婚约在先,因父悔婚,事逼无奈,并无两权之办法,因此算不得不守礼法,荡栓逾闲。今晚二更,我来寻你,请你早做准备。”
曹文璜乃是头一回见到张玉姑。见她生得眉色如山,面若芙蓉,肤滑如脂,又十分端庄知礼,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当下说道:“先父有一故友,叫做陈砥节。当年他考举人时,我父还资助过他,二人十分要好。后来先父南下,也不曾断了联系。先父临终前,写下一封书信。让我有难时可去找他。如今他就在交城作知县,距此不过三四百里,咱们也不必远行数千里了,就近投奔陈知县,必能够收留咱们。”二人商量仔细后,当下别过。
这日晚上,张百万果然来请曹文璜赴宴接风,作陪的自然是管家赵贵。赵贵依计不断劝酒,哪知曹文璜将计就计,三杯下肚便推作头晕,再喝两杯就趴在桌上不起来了。张百万看曹文璜满脸通红,还道他天生酒量小,不胜酒力。便让人将他搀回屋去。
当晚二更天,玉姑已经将细软衣服收拾好打成包裹,由秀香陪着悄悄来到曹文璜房中。二人穿过院落,从侧门出来,辞别了秀香,迈进了沉沉夜色之中。
第三章
这天晚上,三四更之间的时候,赵贵带人摸到曹文璜的房中,却见门扉虚掩,铺冷屋空。赵贵急忙回去向张百万禀报:“老爷不好了,那曹文璜逃了。”
“咱们并未露出口风,他为何要逃?逃了也好,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张百万话音刚落,又一拍大腿恍然道:“不好,你快去看看,你家二小姐还在不在。”
赵贵急忙唤了王嬷嬷带几个女眷去看。王嬷嬷去了没有一刻钟,便带着秀香回来了,道:“二小姐不见了,只有秀香在外屋睡觉。问她小姐去了哪里?她只推说睡的熟,什么都不知道。”
张百万指着秀香道:“是不是你和玉姑串通,半夜里放她和曹文璜私奔了?”
秀香委屈说道:“小姐的事怎么会和我们下人商量?再说老爷既然半夜突然查房,看来是知道小姐要走,为何不早些告我,让我防着她与曹文璜私奔呢?现在却又要来问我。”
张百万道:“小贱人,现在顾不上和你争辩。”回头对赵贵道:“多带家人,点起灯笼,给我追。追回玉姑有赏。抓到曹文璜,立即送官,治他拐带之罪。若是反抗,打死勿论。”
张百万带着上百号人出了大院,却见夜色茫茫,整个大院有七个门,各门前都有几条路,不知该从哪条路上去追。叫人带过秀香来,以板击手几十下,将她的手打的鲜血直流,仍说不知道。赵贵道:“晚上县里四门紧闭,谅他们也出不得城去。这冷的天,必是在什么地方歇着等着开城门呢。二小姐平时在外面也没有甚相与的人,必是到大小姐那里去了。”
张百万点点头,立即带人向金姑家寻去。
一群人呼喝着赶到金姑的小院。立时将前后门围了,灯笼火把将门前照的雪亮。赵贵将前门拍的震天响,喊道:“大小姐开门!”
只听里面回道:“我爹爹也来了么?半夜来此是为了玉姑的事吧。”
张百万一听对景,心下一宽,道:“金姑,快将门打开。将玉姑和那骗拐你妹的小杂种交出来。”
金姑在院里隔着门道:“爹爹,玉姑方才确实来过。我未敢留她,隔门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他们走了。”
张百万怒道:“你胡说!夜冷霜寒,玉姑在城内没有其他熟人,岂能不投奔于你。快快开门,后日姚家就要来迎亲。你妹被拐,家门受辱,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老爹丢脸不成?”
“我知道爹爹必来搜索我所,所以告妹速往他处,免得牵累于我。实实不曾留她。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妹妹脚小,曹文璜文弱,必没有走远。现在去追还能追的上,不要在此纠缠了。”
张百万道:“既然没有做得,你打开门让我搜一搜,若是没有,再作他论。”
无论张百万如何叫门,金姑总是不肯开门,只推说没有。张百万更是相信玉姑与曹文璜一定藏在屋内。叫人翻墙入院,将院门打开。大伙冲进院去,见金姑已将房门紧闭,熄灭灯火。张百万道:“金姑,快将房门打开,不然我可要叫人撞门了。”
金姑在里边一叠声的答应,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道:“爹爹恕罪,不过玉姑的确不在房中。”
张百万一把推开她,对随从的家人道:“给我搜,把每个屋子都看遍,一切可藏身之处都不要漏过。”
大家翻箱倒柜,床底屋梁都搜查遍了,不见一点线索。只有金姑内房中一口衣柜,被一把大锁锁的严严实实,不能打开。张百万指着这柜子对金姑道:“给我打开!”
金姑冷笑道:“真是不巧,钥匙刚刚丢了。我还不晓得该如何打开这个拒子呢。”
张百万让人在屋中搜罗钥匙,一一试过,都不能打开。张百万道:“给我找斧子劈开!”
金姑一听此话,身子发颤,脸红似一团火,急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柜上道:“谁要劈这个柜子先劈了我吧。”张百万让人将她拉开,金姑又哭又闹,要死要活,趴在地上撒泼,抱着张百万的腿不放。张百万一时找不到斧头,又见金姑闹的不象话,不愿意再在这里纠缠下去,因料定玉姑与曹文璜必是藏于柜中,便道:“不管她,你们将大柜抬回去,再做处理。”
六个壮实的家丁吭哧吭哧将大柜抬了回去。回到府上,张百万命将衣柜放在厅堂上。赵贵吩咐人去找斧子,又给张百万搬了把椅子,请他坐在柜子不远处。张百万坐下嘴里骂道:“真是不知廉耻,一男一女竟同躺一个柜中。一个无耻的淫贼!一个不知羞的贱人!一会儿揪出来给我先狠狠打一顿。”
说话间,已经有人将斧子拿来,对着大锁连劈几下,将铜锁劈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掀开衣柜,伸进手去一起用力,只听得大家齐呼一声“起”字,从箱子里抬出一个只穿着内裤赤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