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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冷静到极致,平淡的话语在穆青的耳中却宛如惊雷他的整个身子都瑟缩了起来,十根手指头都被削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也被白紫苏一点点地剜着血肉。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啊!”
对于穆青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求饶呐喊,白紫苏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语气淡漠的说着。
“你在外面确实靠着炼器之术扬名天下,却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你想要重新回到灵域,可是就这么让你回去多没面子啊,恰好洛千殇与你碰面,你就顺势帮他一把,将端木琴掳走,扔在了湖里面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完成了这件事之后,灵域也确实重新接受了你,然而你怕面对往日端木家的人,便所幸投靠了洛家,反正你有白露晨作为你的徒弟,再加上你的炼器之术,是以才能如此高枕无忧。”
说到此处,白紫苏举起了穆青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两只手掌,在奄奄一息的穆青使劲晃悠着,笑得邪佞四溢,宛如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可惜你今日遇到了我,除去了你的双手,废去了你的炼器之术,你又有什么资格自傲,又有什么资本立足于灵域?我倒是很期待你会不会如同丧家犬一般被灵域赶出来?”
穆青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那里面淬着最深最深的怨毒,恨不得将白紫苏饮血啖肉,挫骨扬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可以花高价重新接上自己的手指,他甚至可以借助灵域的关系去换得一双更灵巧的手,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报仇的,一定!
白紫苏察觉到穆青的眼神,她微微挑眉,好笑地说道:“你想要返回灵域将你的手指头接上?”
说罢,白紫苏唤出南明离火,将地上掉落的手指都烧灼殆尽,连一丝灰烬都不曾留下。
穆青从喉咙里出嗬嗬的嘶哑,像是在抑制住自己的滔天愤怒,那是他的手啊,他最引以为傲的双手,这世间有多少精巧的灵宝是用这双手淬炼出来的啊?
她怎可将他的双手给彻底毁了?!!
白紫苏面对着穆青这幅鬼样子,不为所动,目光微敛,眼角闪烁着深深的寒意。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还可以让灵域为你再寻一双更灵巧的手,然后折断别人的手,替你安在你的手上。”
听到白紫苏慢条斯理地将他心底的打算都说了出来,穆青吓得大声呐喊,却是语不成调,根本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我绝不会让你有重新使用双手的机会。”白紫苏单手托腮,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着,蓦地,她双眼一亮,“我想到好办法了。”
她将南明离火化作一点点星火,顺着穆青血肉模糊的手腕就钻了进去,将他的血肉,他的经脉慢慢地烧灼着。
“瞧,把你的经脉都毁了,这才是真的解决干净了。”
穆青用尽全力地挣扎着,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置身于滔天的火焰之中,又仿佛想起了当初年少时的场景,他身为庶子,空有一身才华却被囿于方寸之地,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全然乎他的父母亲人会遭到如何的对待。
然而多年过去,他无法面对那么多的仇人,以及那些利欲熏心的修士,只得重新求助于灵域,洛千殇出面让他去见端木琴,去让他亲手解决掉端木琴。
他亲耳听着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后辈被绝望求救着,亲眼木琴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巨大的锁链将她拖了下去,他站了许久,直到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的转身离去。
眼中的一片血红色蓦地出现了一张清冷的笑容,带着足够的嘲讽与漠然,将他一点点的打入了深渊,再也爬不出去了。
是不是端木琴当年被拖入湖底也是这般的感受?是不是当初无辜遭殃的父母兄弟姊妹亦是如此孤独无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穆青哇的一下放声痛哭,披头散,面目狰狞,继而他又怒目圆睁,哇哇的大喊着,“我没错,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白紫苏瞧见穆青这般彻底疯魔的状态,脸上保持的笑容霎时间消散,她再次恢复到了冷冷清清的模样,既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更没有对穆青狼狈模样的唾弃。
她的目光平静淡漠,好似隔着云端,冷眼一只蝼蚁的沉浮,微不足道。
收回了钉在穆青胸口的绝魄剑,对于疯的穆青没有再多,转身离去,她已经替端木琴报了仇,这桩心事也已经了了。
当她转过了墙角的时候,一道人影让她停下了脚步。
“大皇子。”白紫苏唤了一声。
赫连慕温雅一笑,眉宇间带着赫连华所没有的温润气息。
白紫苏一直都知道肯定有人在附近,且在为她打着掩护,否则从她追逐穆青到折磨穆青的时间里,竟是一个人都不曾出现。
只是她未曾想到,那个人竟是大皇子赫连慕。,。请:
第三百三十章()
白紫苏对于赫连慕的印象仅止于北漠王的儿子,赫连华的胞兄,心仪阿莎丽的人,除此之外,就再无特别的印象,且他望向阿莎丽的目光,也是柔和且缱绻的。
只是怎么他也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仿佛自己如今才是他的心仪之人,况且,这种目光总觉得有些熟悉。
“金帐之中,人来人往,免得唐突了白道友,所以我特意前来,陪在白道友的身边,还请不要嫌弃。”
赫连慕自顾自地说起来,全然不顾白紫苏听到这话时的惊讶。
这人脑子八成有病啊!
但毕竟是人家的地头上,白紫苏也不好做得太难看,只是语气稍冷的拒绝道:“无妨的,还没人能唐突的了我。”
赫连慕却是蓦地欺身上前,一把搂住了白紫苏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按住了白紫苏的灵剑,黑曜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白紫苏惊怒的面容,吐气在她的脖颈间,轻声道:“真的没人能唐突吗?”
白紫苏又惊又怒,根本想不到赫连慕会做出这种事,也想不通他的打算是什么,然而当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之时,白紫苏一脚踹开了那人,低声吼道:“萧、未、染!”
披着赫连华外皮的某人朗润一笑,宛如明月皎皎,却让白紫苏觉得无端恼怒,且令她无比惊讶的是,这厮怎么到了北漠?
等笑够了,萧未染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听闻你回到玉皇山的消息,想要去寻你,却得知你又去了西疆,然则又晓得你来了北漠,途中一波三折,紫苏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白紫苏蹙眉:“谁让你找我的?”
“没有谁,是我想你了。”萧未染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对于此人的厚脸皮和信手拈来的情话,白紫苏已经能够完全免疫,也不存在害羞或是恼怒的情绪,但被人这般惦记着,说不高兴也是假的。
“你身为琼光派掌门,都无事可做吗?”白紫苏板着一张脸,从南府到西疆,再至北漠,这途中路程少说也要许久的时间,她总觉得萧未染就跟什么事都没有的闲人似的。
“现下安稳的很,我趁着这段时间出来陪你,否则在往后就”萧未染目光骤凝,看向白紫苏疑惑不自知的神情,微微笑道,“不告诉你。”
白紫苏嘴角微抽,不告诉就算了,她也不稀得知道。
“我与赫连慕也算是旧识,有些事他需要私下调查,便请我扮作他的模样,稳住外面的一些人,我想着,这样倒也不错,毕竟可以多陪陪紫苏,也不用引起灵域的怀疑。”
提及灵域一事,白紫苏难得的面露愁容,她一心想要解决掉白露晨,最开始是为了逃脱自己的命运,现在却是新仇旧恨,不死不休,她能狠得下心来歼灭灵域,然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谨言。
“我曾在南府书院之中被魔教掳走。”白紫苏平静缓慢地说道,“本来他们是无法轻易擒拿住我的,只是出了一个背叛我的人,那人是我很重要也很信任的一个人,你说该怎么办?”
萧未染盯着白紫苏平静面容的哀恸,宛如死水微澜,他微垂眼睑,轻声劝解道:“或许你会猜测他背叛的缘由,猜测他是身不由己,实则也是在乎你的”
白紫苏抬起双眸,看向萧未染俊朗的容貌,此刻他逆光而站,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眸黑如长夜,深沉的可怕。
“但是,紫苏你也要明白,当他背弃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