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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那人似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
青墨往后退,躲入树林的掩蔽中,前方的剑气咄咄传来,她能听到耳旁呼啸的风,眼前被漫天黄沙所掩盖,这里的一切又像是穿越到另一个异域,掐住你的喉咙,让你连呼救都张不开口。
“三年之约约定的是义气,而不是你这样吃里扒外叛逃之人,你有何立场来和我讨论这些,放马过来,让我替那死去的千百弟兄报仇!”
“那你就来试试,谁的刀剑更快!”
打斗声越来越近,一道尖锐的目光朝青墨袭来。
“那是谁?”
“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内线!”
一阵杀气从前方扑面而来,他们是谁,在争斗什么,我一无所知,可是卷进这仇恨围成的无名帐内,被风吹起的头发,被杀气剑指的衣角,我目睹你们的一切,我就该死在你们剑下,用永久的长眠换一句闭嘴。
青墨有些怕。
突然,眼前飘来一面纱帐,遮在眼前,把前方的混乱场面撕碎成破裂的星点,青墨感觉到肩膀被人用力朝后一扭,她被迫转身,跌撞着扑进一个坚硬的胸口,眼前那面纱帐随即脱落,风沙有些大,迷了眼睛,青墨努力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一只有力的手掌把她的头死死扣在胸前,像是在保护她,不让她抬头,让她远离刚才那不堪的一切。
青墨紧张异常,不敢说话,连呼吸都轻而又轻,而那个手掌很有力,他的胸膛温暖,像一道坚实的屏障,让她在这个可怕的氛围中,稍稍感受点一丁点的安心。
身后的杀气还在继续,越逼越近,青墨听到近在耳边的剑气。
突然身体一轻,那道屏障带着青墨往后一推,在风沙中转了一个圈,他两只手臂一只保护着青墨,一只剑指前方扑过来那几人。
突然,时间好像是静止,那股浓烈的杀气渐渐弱了下去,青墨想睁眼,但紧紧被那只手按住。
“戚公子,你……”其中一人在戚子风扬面前屈膝,眼神震惊,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场杀戮本就是他的旨意,只等取下那个叛逃之人的人头回去交差,可是他却突然出现,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戚子风扬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收手,回头再一看,那个叛徒早已趁这个时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长久的追杀全都白费,戚子风扬居然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让他的计划全盘皆灭,他有些生气,但面对着戚子风扬,只能把这口怨气咽回肚子里,朝他行了个拱手礼,转身消失在风沙中。
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第045章 定君心()
那只手的力道终于轻了些,放开了青墨。
青墨身子未动,心中的气恼将怨气全都表现在脸上,而眼神则始终看着远方,那不屈的架势,若是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断不会轻易罢休。
戚子风扬眉眼一动,笑脸盈盈,绝世的面容能让四周的风景都哑然失色。
青墨依旧不看他,将脑袋扭得更偏,生怕再被眼前那深邃的眸子给吸引了去,到那时便当真是毫无反击之力。
衣袖一扬,戚子风扬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迷惑人心的香气,他双手放在青墨肩头,道:“怎么,你在生我的气?”
这语气,倒像他并无过错似的。
青墨猛地扭头看他,目光咄咄逼人,“生气?我哪有资格生气,您是多高贵的身份,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把我叫来这样的地方,还得看一场你势力下的争斗,看你如何只手遮天翻云覆雨,这是何意思?在暗示我,要知分寸,否则得罪了你,便也是如此下场,逃不过一死吗?”
一连串话语字字带刺,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燃起战火。
戚子风扬却仍旧是云淡风轻之态,面色和缓,道:“我只是未曾料到你来的如此迅速,那两人确是我的手下,今日这一战是积怨已久,本不想让你目睹,却还是算错了时间,是我的错。”
他的坦然让青墨无言以对,胸口郁结的气散了些许,终于不再语带暗箭,反倒有几分颓然,像是累了,“那你今日把我找来,是何目的?”
一地枯叶被风卷起,刚落下的沙尘再次飞舞起来。
戚子风扬转身站立,目光焦灼,“你昨日找到高邑,不就是想见我吗?”
他的剑还握在手中,即便未出鞘,也能触到那寒意。
青墨冷笑一声,“你既然如此善于洞察人心,那为何不猜一猜,我找高邑,所为何事。”
那一瞬,青墨仿佛看见眼前所站之人身上有一道光,将这世界劈开,撒上油再点火,在那熊熊大火间蒙住世人双眼,用最锋利的刀迅速将世间万物送上灭亡之路。
而戚子风扬,则身姿挺拔,始终高高在上,“你猜的没错,我是盛元帝的第二个儿子,我的身份,是当今南浦国的二皇子。”
远处的风呼啸着而来,青墨腿一软,尽管早已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可当听到真相喷涌而出,她仍旧有几分恍惚,眉头紧蹙,心中生出无数慌乱来。
戚子风扬收剑,转身看她,目光中有水汽迷蒙,“除此之外,你还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定如实回答。”
青墨只盯着他的脸,迟迟开不了口,声音全都堵在了喉咙,半晌后,终于沉沉道:“为何骗我?”
戚子风扬抬手将青墨肩头一片枯叶拂去,指尖的温暖透过这一细微的举动传来。
他手掌向下,顺着青墨一直手臂抚摸下去,停在最下一点,拉起她的手。
青墨缓缓转身,靠近他,眸子里装着满天星辰,闪亮着看眼前人。
“从未想过要骗你,以前没有表明身份,一来是怕连累你,二来,则是怕连累我自己。”
他如此说着,依旧坦荡,青墨轻笑一声,低下了头。
戚子风扬接着道:“再下个月,父皇便会正式宣布立储,我大哥将登上太子之位,成为南浦未来的皇帝。”
这言语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青墨心口咯噔一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里头竟藏着这样一层关系,牵扯到江山皇位,一切就如染上鲜血屏障,冲不破逃不开。
“我是二皇子,天生便与皇位无缘,可……人心难测,总有那么一群人盯着你,恨不得用牢笼锁住你,生怕你的一个无心举动,会成为吹走太子皇位的蒲扇,我与宫外人的接触向来小心,就是为了避开这些口舌。”
青墨摒住呼吸,细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火焰一触即发。
戚子风扬伸手,将青墨拉入怀中,轻轻拂着她的头发,温软的气息就在耳边:“安府在漠城是大户人家,手中握着整个漠城的药材核心,若是被人知晓我与安府人有接触,并且关系亲密,那恐怕我也会被扣上勾结外人,谋划着撺掇太子之位的罪名,这样一来,不仅安府受牵连,连我的命恐怕也难以保全,我希望你明白,有这样一个身份,在旁人看来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于我,则是一种煎熬。”
字字情真意切。
青墨身子有些僵,未曾料到,自己步步紧逼想得到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她叹口气,道:“那……你以后岂不是都要远离安府,我们……”
隐约间有种落寞,目光交错间,戚子风扬眼神也暗下来,微微眯起眼睛。
“我自有我的办法,只不过,你行事千万要小心,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我的身份,待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将这一切解开。”
这番安慰并未让青墨心底安稳多少,反而愈发慌张。
解开?就算解开了,那又如何?未来的日子,要一直这般躲躲藏藏下去吗?
青墨赌气,硬声说了句:“父亲已经三番两次提起我与百里的婚事,恐怕已无法再推脱。”
戚子风扬却只是微笑,低头在青墨睫毛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紧紧抱住她。
胸膛内的心跳轰轰直响,青墨除了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刻的戚子风扬,同样心乱如麻。
那幅宝藏地图还未得知下落,事情却已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下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安府内部起火,燃起火焰方可趁乱掩埋一路的脚印。
这也是他交代给高邑,让他通知缚灵去做的事。
可青墨……
又该如何是好呢?
女人之心向来最易被收买,一句温柔言语便足以软化一个人,更何况是青墨这样本就心软温和之人,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