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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钱后,旅店老板及他的婆娘立即改变态度,好话说尽,又给他们安排房间等等,自不在话下。
这一回,莫林再要求住那种双人或是三人床的房间,安琪尔却是说什么也不干了,经过夜里这阵惊吓,他觉得还是跟莫林睡一张床既安全又踏实。
莫林拧不过安琪尔,只好答应了她,终于跟她睡在了那个大床房。
又一次重新睡觉,安琪尔有莫林在身边,自是无忧无虑,很快又陷入梦乡,莫林却是辗转难眠。
他一面想着到底谁会陷害自己,同时也感叹命运的奇妙。
别的不说,就说如果不是癞子要卑鄙地敲诈自己一番,那自己就不会动了杀心。自己要是不动杀心,也不会夜里一直保持清醒,那自然就很难发现夜里那催命的声响了。
这一切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却被命运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反而救了自己一条活命——当然,自己最终还是死不了。
看来这命运也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谁都年少轻狂,谁都有着一股傲气,那诸如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叫嚣着逆命、改命,或者什么,所谓命运,不过是莫须有的束缚之类。他们便真的挣脱所谓的“束缚”了吗?
但其实,命运本身并没有自我意志,所以,它犯不上去束缚谁,或者是迫害谁。人非要把命运加上一个意志,以至于让它束缚你,阻碍你,这纯属是没事找抽型的。
就好比,那里有个桌角,你不小心碰到它,磕疼了自己,你要如何处理呢?
那些把命运树立为假想敌者多半会这样做:我用暴力毁灭那个桌角,这就算是挣脱了命运的束缚了。
但其实,这种做法与自己修炼自我,以后不再碰这个桌角,其结果不是一样的吗?
要说他们哪里不同,可能就是心态上的不同,前者只会在暴力之中,越陷越深,他越是要挣脱这个所谓的“束缚”,却越是会让自己卷入那个“束缚”之中。
而后者,则会在不断地完善自我中,达到那种彻底的自由状态。
如果你放开自己所有的思维,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之中,你会发现,所谓命运便是糅合于无尽时空之中的,永远按照,或不按照一定规律,永恒运行下去的一种玄妙力量。
今天你的存在,其物质的起源可能是宇宙的初始,或是那未知的更久远的玄妙所在,虽然经历无尽时空的变幻,这物质早已蜕变的面无全非,但是,一定是有一根时空之线,以命运之力,将现在的你,沟通到无尽的过去和未来。
莫林由今晚的事,一连气思索起命运之事,联想到记事以来所发生的这些事,似乎每一件事都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安排好了的,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运了?
命运要求自己成为一个可以守护世间善良、美好事物的人,难道自己就非要按照命运的安排行事?
但是,自己要是反着命运做事,非要成为一个大恶魔呢?
这样做难道就是挣脱了命运了?
莫林冷笑着自语道:“即使这样,不也是在命运之中吗?又何来挣脱之说?既然,无论怎样也是在命运之内,我又何必管它?更何况,我管它又有什么意义?我要的无非就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活着,做什么事快乐,做什么事难过,这自己清楚的很,那我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由命运自己去操心好了。”
想到这里,莫林似乎一下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使他的眼光更加宽广,心中也更加磊落。
莫林正在思考着自己的事,安琪尔突然将一条大白腿扔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一转身,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之后一边嘴里嘀咕着什么,一边傻傻地笑着。
“看来,最大的聪明就是傻!”莫林笑着说,便也在不觉间睡着了。
第236章 甜蜜后的酸涩()
早晨,莫林和安琪尔早早地醒来,因为错过了昨天下午的驿车,为了不耽误上课,他们只好赶大早晨的那一趟车。
这趟车在早上五点出发,他们乘这辆车回城,只能勉强赶上上课,这样子迟到,总归要比逃学受到的惩罚轻些。
当然,要受到惩罚的只是安琪尔,莫林在学习上还是比较宽松的。毕竟,他只是学院监管的一名劣魔者,而不是真正的学员。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便昏昏沉沉地上了马车,这驾车的人也是夜里住店的,对于莫林和安琪尔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这了解某事的七八层,当他往出宣扬时,却不会是七八层了,大体上是要达到七八五十六层,也就是事实的五倍半之多的。
那多出事实的部分,就来源于知情者对于事件的猜测。
人往往都是这样,开始对某事只是推测,当推测过几遍之后,在他的心里,便也成为事实了。
同乘马车的除了有赶早进城的村民外,还有村长派去报告地精刺客事件的人员,这一行人坐了满满一车,晃晃悠悠地在晨色中向斯拉莫尔城驰去。
一路上,车上的乘客没有不以怪眼看莫林二人的,不过好在莫林他们夜里一顿折腾,早晨又起的早,很好地以瞌睡应对了这一段较为尴尬的旅程。
在睡梦中,时间的长短就像一根落地的弹簧一般,变幻伸缩,不知其短长。等莫林他们某一次清醒之后,却突然发现马车竟然已经进入城里了。
两人顿时清醒,到了驿站后,两人便快速下车,并急冲冲地向学院赶去。
一来莫林没睡好,下车时思维依然模糊,二来着急奔学院赶着上课,所以莫林并没有注意到,这辆车刚到驿站,便有一个奇怪的人盯住了他们,并目送着他们奔学院跑去。
这人并没有尾随莫林他们,而是转而跟下车的其他人攀谈起来,并最后与那马车车夫和报事人员多说了很多话,最后才悄悄地离去。
莫林和安琪尔的归来与他们的离去一样叫学院里的学生震惊,莫林可能还好些,毕竟换了新的衣服,人们没怎么在意他。
但是,安琪尔则是不同了。
当她豁出一张大红脸,敲开已经上课有半个多小时的课堂时,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都盯着安琪尔那一身的肮脏。
这可是一个绝大的反差啊。
安琪尔这人平时给人“圣洁”的样子,不仅在于她对别人高冷的样子,还在于她几乎是个有洁癖的人,这身上从头到脚,看不出一处是沾惹凡尘的。
如今她一进教室的样子:满是灰尘并纠结在一处的头发,长袍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是污垢,那下摆更是部分撕裂,并有血污和泥土沾染在上面。
再加上安琪尔并没有睡足,神情有些萎靡,拄着法杖往座位上走时,也明显可以看见那一瘸一拐的样子。
安琪尔在经过一些学生时,就有那男学生不禁靠的近些,结果不像从前,一股幽香飘来。这回从安琪尔身上传来的是一股血汗和泥土混合发酵后的臭味,那些男生闻后,不禁欲呕。
“呃,安琪尔,要不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再来上课吧。”安琪尔这节课的老师实在是被她的样子给震撼住了,不仅把原本要批评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更是为她着想起来。
“不用了,老师,我本来就迟到了,再耽误课程就不好了。”安琪尔笑着说,“您继续讲课吧,抱歉打扰了。”
那老师看着安琪尔,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这种变化可不仅仅是她的外表那么简单,老师点点头,便抛下自己的疑惑继续讲起课来。
在这课堂里都是两人一桌,与安琪尔同桌的是一个略微发胖,小鼻子小眼睛的女孩,她在见安琪尔没来上课时就十分的高兴,如今见她这样狼狈地回来,就更加开心了,唯一让她不开心的仅仅是安琪尔身上的怪味。
“安琪尔,你这是怎么弄的,在外边遇到什么危险了吗?”那女孩小声地向安琪尔询问。
“没事,上课呢,别说话了,嘎斯皮。”安琪尔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安琪尔,你不让我说话,我也得说,”这个名叫嘎斯皮的女孩说,“你可要小心了,周末的时候,你爸爸可是来学院找你了。你也真不够意思,要不是你爸来找你,我还以为你周末是回家了呢。”
安琪尔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心中有些慌张,但还是硬给压了下去。
“另外,安琪尔,看起来,你爸爸可能还知道你是跟那个劣魔者一起走的,这孤男寡女,夜不归宿,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