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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鸣看不见肩膀上那孩子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来他是满怀期待的,凤长鸣笑声道:“当然来,否则还能给你扔乱葬岗不成。”
那孩子闻言顿时惊喜起来,拿出吃奶的力气冲着四周大喊:“哦!哦!我要去启良喽!有人带我去启良喽!”
叫得凤长鸣脑仁隐隐作痛,他训他:“你小点声嚷,耳朵都要加你震聋了。”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山岗上一个暗影悄悄退了下去。
从启良刚出来便要走回去,这人世间的造化也太能糊弄人了些。
然这个时候,弄人的造化才刚刚开始。
走了一段路程,赫然发现路中间倒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道路的一侧是荒山,另一侧是稀疏的林木,因此他这一躺十分突兀。凤长鸣刚才吃了亏这个时候看见有人倒在路中间不禁满心狐疑:“这又是碰瓷的吧?”
何怜月不假思索,语调有些苍凉:“过去看看吧,这也算的上国都?怎么饿殍遍地啊?”
这时候凤长鸣肩膀上的小子忽然来了精神,他扭着身子看向道路中间横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大叫一声:“那是我爹!爹!”
他虽然这么吼着,但是除了声音大之外竟然一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若论往常何怜月定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但如今何怜月被那孩子的嗓门震住了,没多想,真以为那人就是这孩子的爹爹。
那孩子全力挣扎从凤长鸣的肩膀上爬下来,飞快地跑到那男人身边,将他翻了一下身,脸冲上。那男人没醒,他就哇的一下哭出来:“爹爹你怎么了啊,你不要吓孩儿啊!爹爹!”
何怜月被这一声声凄恻的“爹爹”叫地心肝直颤,恍然间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失去爹爹时的惨状,她觉得这小孩子和她实在是同病相怜,于是整个人都变得哀愁起来。
何怜月与凤长鸣双双走了过去,那孩子泪眼婆娑地盯着两人,等二人走进了他猛地抱住何怜月的腿,何何怜月吓得向后挪了挪,没想到那孩子虽瘦小但力气却很大,她这一挪竟然没有挣脱。
看着那孩子的可怜样她也不好意思再挪,只是弯下腰来看着他,温柔道:“小弟弟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我们会帮你爹爹的。”
那孩子眼中蓄满了泪水,像是雨后遗落在外面的瓷碗。看着这样的小孩子何怜月如何不会心疼呢?
何怜月心酸地看着那孩子,转而看向凤长鸣似乎在等他表态。凤长鸣了然,于是蹲下来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还好尚有呼吸。于是他舒了口气,说:“这样,我带你爹爹去启良,找大夫给你爹爹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那孩子紧闭着嘴巴看着凤长鸣,又扭过头盯着他爹爹,欲言又止似得。他爹爹就在他的目光中忽然一阵气贯长虹的咳,仿佛将肺子都要咳出来。凤长鸣见状大喜,道:“呀,大叔,你醒了啊!”
男人半天才将咳嗽平息,迷离的眼睛像一盏风中的油灯,仿佛随时都能熄灭。凤长鸣伸手扶他,道:“大叔你觉得怎么样,我先扶您起来。”
那男人无力地摇摇头,朝凤长鸣伸出手去,声音低微,还带着撕裂般的颤音:“儿子啊!”
凤长鸣默默地闪开一个空当,指了指那孩子,说:“你认错了,他才是你儿子。”
那男人艰难地点点头,却依然很固执地冲着凤长鸣:“儿子啊……”凤长鸣正要再做一边解释,以证明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却听着那男继续道:“我儿子就交托给你们了。”
凤长鸣一愣,岔开话题道:“大叔你别这么说,我先扶您起来。”说着一手拉住那男人递过来的手,一边伸手到他背后将他扶了起来。那男人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完全靠凤长鸣支撑才能面前不倒下。
何怜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凤长鸣扶那男人起来,内心忽然嘀咕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似乎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第350章 逞凶大会(上)()
凤长鸣将那男人扶起来之后,那男人便将目光放到何怜月的身上。何怜月看了眼那男人,然后对凤长鸣道:“走吧,送大叔去启良找大夫。”
男人不为所动,依然看着何怜月,声音嘶哑:“你们是夫妻吧。”
何怜月快速地扫了凤长鸣一眼,说:“还不是。”
“那就好了。”男人说着,颤颤巍巍地向何怜月走来,凤长鸣唯恐他不甚摔倒因此自始至终都不敢放开他的手臂。何怜月审视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只见男人拉起那小孩子的手,又及其缓慢地将凤长鸣的手拽过来。凤长鸣不敢忤逆,任由他摆布。男人将凤长鸣的手与那孩子的手叠在一处,完毕又朝何怜月伸出手,何怜月哦了一声,自己将手递过去压在凤长鸣与那孩子的手上面,然后看着那男人说:“大叔,你是这个意思么?”
那男人缓缓地点点头,又微微咳了咳,随即又将自己的手压在何怜月的手上,无比欣慰道:“从此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凤长鸣惊讶地啊了一声,快速地将手抽出来,否决到:“大叔你不要瞎想了,我看你啊没什么大事,我这就送你去启良,等你病好了带你儿子回家。”说着一矮身将男人背了起来,那孩子忧色地注视着男人,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何怜月拉起小孩的说,说:“走吧,我们回启良给你爹爹看病。”
那孩子不置可否地看了眼凤长鸣背上的男人,半天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四个人六只脚在路上安静地走着,走了不大些时候便一齐倒了下去。
旁边的密林里传来一声口哨声,惊起了数百只鸟雀。片刻间十多个人丛密林子里闪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刚才的那个红衣舵主。
在众弟子的簇拥下,红衣舵主很有派头地指使一名二袋弟子上前探查情况,那弟子只身上前将四个人仔细检查一番,返回禀告道:“回舵主,小绳子和二筒都已中毒,剩下的两个人也中毒晕厥了。”
红衣舵主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那些弟子便齐齐跟在她的后面万一有变便齐齐冲上前去保护舵主。她缓步上前去,踢了踢凤长鸣,没什么反应,她又抱起双臂偏了头看向何怜月,她无甚表情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像是睡着了般。
她眼神下移,最终定格在何怜月平展开的手背上,那里是一片暗紫色,似乎是埋在皮肤之下,那刺目的一面被柔嫩的肌肤渲染地异常诡异。
“嗯,不错。”红衣舵主最终点头:“是中毒了。青匣子,你过来将解药给二筒和小绳子服了,二筒中毒最深小绳子身子骨弱,别叫他俩留下什么后遗症。”
话音落去,身后的人堆里便闪出一个穿着破旧半袖短褐,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两只黑乎乎宛如泥球的药丸,掰开二筒的嘴塞了过去,身后有人递过来一只灌满水的葫芦,青匣子顺手接过来,不由分说地朝二筒的嘴里灌了进去,顿时呛得二筒咳嗽连连,不过好歹最后将药丸咽了下去。他如法炮制又将药喂小绳子吃了,然后又抬头请示红衣舵主,道:“舵主,这两个人用喂解药么?”
“你没长脑子呀!”红衣舵主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他吃了瘪,立刻噤声。红衣舵主忿忿道:“如果给他俩吃解药那我们还费劲心机抓他俩干嘛?”
说完又看了眼地上的凤长鸣与何怜月,偶然间瞥到黑瘸子提到的何怜月的那柄神剑,于是十分好奇地弯腰拾了起来,然她十分感兴趣地在手里把玩一阵却不将其拔出来。确切地说是不敢拔,因为它能感觉到那剑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气,像是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怒。
红衣舵主一手握着剑,一扭头看向地上的两人,随意道:“将两人绑了,给我带到堂子里来。”说完又忐忑地对青匣子道:“你那毒致命么?多久能致死。”
青匣子赔笑:“回舵主,这毒传染性强,但是发作起来却不是特别快,十个时辰之内吃上解药都没什么问题。”
“哦,那你先将解药备着,别到时候闹出了人命,我们丐帮才不做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说完又研究了一阵手里的玄妃剑,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微微笑了笑,提着剑对众喽啰道:“走,回堂子。”
众喽啰或抬着凤长鸣,或扛着何怜月或直接尽心尽力地跟在红衣舵主身后,一众人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洋洋地班师回朝。
丐帮所在的堂子其实就是启良城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