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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话正中了妙灵的软肋,她支支吾吾:“反正,反正公子留下我就不会走的。”
公子?唐越挑了挑眉:“你说的是苏东何?”
妙灵讶异:“你认识我家公子?”
唐越笑笑:“几年前见过,不过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对了,你不说苏东何在荆北山么,就是刚才我们碰面的那座山么?他在山上好好的你下山来做什么?”
妙灵认真:“我忽然想起来有些事做的欠妥,准备回去收拾干净,免得……”
“所以命都不要了?”唐越再次打断她,那样子已经有了丝嘲讽。
妙灵显然斗不过他,可是仍然嘴硬:“我,我没有不要命,我知道元力的,公子练习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他指点过我的,所以我不怕天妖。”
唐越看着她笃诚的样子,明明想再数落她几句,可是不知为何陡然间被她的眼神感化了,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而又纯粹,一瞬间就将他的心给揉的满是芳菲。他低着头无奈地咂咂嘴,恨恨的道:“唐越啊唐越,你还真是逃不脱了。”
妙灵小心的瞧着他,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于是试探的道:“唐公子,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唐越垂头丧气,索然道:“好啊,我输给你了。上马,我送你回去。”
妙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么?”
唐越点点头,妙灵十分惊喜,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激动。然唐越立马又正色地向她约法三章:“不过你说此次回去只是收拾东西,所以时间一定不会太久。收拾完了立马出来,我带你离开苏家,无论发生什么。”
妙灵神色激动,眼睛灿然使劲点点头:“嗯,一定不会太久的。”
“如果天妖打来你没有收拾完毕,那么也必须要和我走。总之一条,今晚务必不能待在苏家。”
对于唐越的最后一条妙灵稍稍有些迟疑。唐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下最后通牒:“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带你去元昌看脚伤,反正你打不过我的。”
妙灵兀自思忖一番,最后咬牙无奈道:“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既然妙灵已经这样说了,唐越也就遵守诺言,两人策马疾驰向东宇而去。
日头向西山沉沉落去,黑暗宛如一支黑色的骑兵汹汹的奔袭过来。昏昏然的世界里荡漾着寂落与萧索,连鸟兽都躲藏起来不肯露头。这个时候的空气十分压抑,闷闷的,叫人透不过气,而不妙的是傍晚的温度又十分燥热,就好像一只火炉扣了下来,将这个世界闷在其中。
东宇在眼前浮现出来,在昏黄的视野里浓缩成一个小黑点。骕骦马速度极快,道路两旁的景致纷纷疾退而去,叫人目不暇接。妙灵被迎面的风刺地睁不开眼,抓着唐越的衣服把头藏在唐越的身后,尽力喊道:“前面就是东宇了,唐公子我们再块一些好啦!”
唐越不动声色地朗声道:“这已经够快了,我怕再快点儿你会害怕的。”
妙灵十分坚强:“没关系的,我不怕。”
话音刚落,只见东宇城外六道光柱冲天而起,卷起的细灰铺天盖地宛如大漠沙尘,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席卷而来,骕骦马受了惊吓,忽然惊叫一声堪堪停住四蹄,再也不肯走了。
“那,那是天妖么?”妙灵从唐越背后探出头来,望着东宇城前的奇怪景象悚栗道。
唐越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六道光柱,眉头紧锁像是永远都无法解开似得。
'4717'第299章 又见阿离(上)()
沉沉的暮色里,东宇城外遗落满地的桃花,风轻轻拂过,那些凋零的桃花于瞬间化为齑粉,零零洒洒地飘逝而飞。
最后一缕阳光随着那些桃花一块消失,凤长鸣大汗淋漓,瘫坐在东宇的城楼上,望着楼下飘零的细碎桃花笑的灿烂。何怜月踩着石阶缓缓走上城楼,无声无息地走到凤长鸣身边,温柔地递过去一张绣着蝴蝶的丝质手帕,淡淡道:“擦擦汗吧。”
凤长鸣似乎已经力竭,剧烈的喘息着,然脸上依旧洋溢着欣慰的笑,对何怜月说:“不要了,这样子自然风干感觉挺好的。”
何怜月默不作声地收回手帕,又递过去一只水袋:“那你喝点水。”
凤长鸣爽朗一笑,伸出一只手将水袋接过来:“谢谢你啊怜月。”说完拔下塞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的太猛,清水顺着下巴一直流到了衣领里,凤长鸣却丝毫不以为意。
何怜月强忍住没有上前用手帕擦干他****的下巴,看着他下巴细细的水流,半晌她幽幽道:“有几成把握?”
凤长鸣喝完水,粗略地抹了下嘴,望着城下的空荡荡的平地怅然道:“没办法,力量还是不够啊。”
何怜月盯着他想了一会儿,然手将玄妃剑放到地上和他并排坐到一块儿。风扬着她雪白的裙角,也扬着她纷乱的愁绪。她满脸愁容地看着远方昏暗的世界,半晌笑了笑,兴致勃勃道:“诶,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雏萝岛上,在涵江,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等天妖。”
凤长鸣看着何怜月的侧颜,声音散漫:“怎么会不记得,那样重要的日子。”
何怜月闻言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抬手将鬓发别到耳后:“重要?那日子很特别么?”
“这个嘛,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凤长鸣卖关子,神秘兮兮地说。
何怜月垂着眼睛,似有失落,半天才喃喃自语:“以后,我们还会有以后么?”
凤长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干嘛这么说,我们当然有以后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将身子倾过去,正色道:“而且还是很美好的以后。”
何怜月看着他的眼睛,如此的认真如此的深邃,他无法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可是这样认真的眼神却叫她内心怦然。恍然间觉得这世间是如此的美好,好像如此看着他的眼睛就能过完一辈子。
两个人彼此深深地望着,都陷入这份唯美的安静中无法自拔,沉默像是一坛开了封的陈年佳酿,将两个人都熏醉了。徐徐的风撩拨着内心不安分的骚动,叫人心旌荡漾,凤长鸣看着何怜月浓密的眼睫,而何怜月又恰好迷离了眼睛,那双眸子就显得越发醉人。凤长鸣按捺不住,缓缓地将脸凑过去,何怜月一开始还有些躲闪,然最终还是抿了下嘴唇,微微地迎合上去……
悠悠黄昏,迷蒙黯淡;双影交迭,鱼水之欢,美哉,美哉!
急促的马蹄声像是一支划破苍穹的利箭,在两个人的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倏然传来。何怜月一个激灵,闪电般的向后倾离了身子,正好躲过凤长鸣的这一吻,她一本正经地小声道:“有人来了。”
凤长鸣不甘心,伸手去捞何怜月,任性道:“哎呀我们继续不要管他。”
“不行啦!”何怜月一个闪身躲开凤长鸣,凤长鸣扑了个空,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何怜月匆匆地提了玄妃剑起身道:“这声音,似乎是唐越的那匹骕骦马。”
凤长鸣生无可恋地从地上爬起来,只恨刚才自己嘴慢了一步,如果能快那么一点儿,那怕只是一秒这一吻也搞定了。
凤长鸣自责地反思了一会儿,骤然间觉得这个责任不在自己而在那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如果不是那马蹄声打扰他刚才的这一吻也成功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怨怒,这马蹄声的主人他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定是唐越无疑。这该死的唐越,竟敢破坏他的好事,真是太卑鄙了。
正在他反省之际,何怜月忽然伸出手指给他看:“你瞧,那边那个,是也不是?”然刚说完自己先不确定地质疑道:“好像……唐越变胖了?”
听到唐越这两个字,凤长鸣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怨气颇深地看着何怜月指引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匹显眼的白色骏马飞驰而来,于是情不自禁喃喃道:“果然是唐越那个家伙,都屁滚尿流地跑了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撞到天妖所以吓得回来避难来了吧?”
“这倒不至于吧?”何怜月犹豫:“他不是有虬龙的么,可以跑呀!”
凤长鸣撇了撇嘴,淡然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镇妖师有会飞的圣兽,可是有的天妖也是具有飞行能力的啊!况且人界有野兽,妖界也会有妖兽,他们有的大人物就是会有坐骑的,所以在空中飞并不稀奇。”
说到这里,唐越已经越来越近了,何怜月一边听着凤长鸣的解释一遍凝神遥望着飞奔而来的唐越,等骕骦马靠的近了她才恍然发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