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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尔诺,只要你愿意让螳大先生把那种方法交给匹克,卡尼迪家族就是艾伦家族的盟友!”弗朗西斯完全放弃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教条,焦急的叫道:“你可以派人去王都打听打听,我艾伦家族虽然说不上事事都磊落光明,但从来没对盟友下过黑手!”
【盟友。。。么?】
梅丘在心中斟酌着,在听到盟友这个词汇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一个老牌贵族的友谊对卡尼迪家族的帮助必然是巨大的。
可梅丘还是不敢应承下来,螳大所学实在太过繁杂,万一他那套入定功夫是天赋技能完全没法教人那下一刻这一屋子超凡说不定能直接打起来。
他挪动着脚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踱到螳大身旁,眼中满是期待,“螳大?”
“请主公放心。”螳大点头,“某家之吐纳法确实拥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稳了!】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梅丘的脸上却换上了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淡定,他轻笑一声,声音充满逼格,“弗朗西斯啊。。。”
“我明白我明白。”弗朗西斯摇头苦笑,何尝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坐地起价,“除了守望相助的义务以外,我还可以再给你增加一个承诺,无条件为卡尼迪家族出兵一次!”他停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用来平复内心的肉疼,最终还是说道:“只要不违背人族大义,只要讨伐对象不是加达里王室,就算你想去北域砍诺德人,我都愿意带着圣剑骑士团帮你助阵!”
梅丘哈哈大笑,心中再无一丝犹豫,冲到弗朗西斯面前,伸出了白皙的胖手。
两名年轻家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击掌,响亮的掌声远远传开,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盟友之约已经立下,双方的超凡战士都是约定的见证人,若是任何一方违背承诺,都会遭到所有人的抵制。4名战列骑士的存在使得卡尼迪家族与艾伦家族之间的约定变得更加牢固,包含了骑士八戒的骑士道明显消减了毁约的可能性。
如果某一方家主真的不遵守约定,那么作为见证人的战列骑士就会面临两种抉择,要么背离家族,要么就只能承受骑士道破碎的风险。
梅丘与弗朗西斯同时大笑起来,众人也一起微笑,大厅中的气氛完成了由剑拔弩张到轻松愉快的转变,若是来上几桶葡萄酒,刚刚还生死相向的超凡战士们说不定会互相举杯畅饮到天明。
“文森特!”梅丘高声叫道:“去库房搬几桶葡萄酒来,我要宴请咱们的盟友!”他对着艾伦家的众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心中筹划着借助对方将葡萄酒打入加达里高层的计划。
尽职的亲卫应了一声,转身向库房走去,刚刚迈动双腿,一阵羽翼拍打的声音突然响起,随着几根红褐色的羽毛落下,一只浑身杂色的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疲惫的落在了螳大的脑袋上。
梅丘最初还以为是赤爪又调皮了,正要吩咐甲士把信鸽带回鸽舍才发现新来鸽子的体型比赤爪大了整整一圈,他定睛看去,发出惊讶的叫声。
“大白?”
第125章 执剑()
屋内的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螳大的头顶,虽然信鸽与武师的搭配确实看上去颇为滑稽,但谁都生不起半点取笑的心思。
此时的大白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卡尼迪家族群鸽之主的傲气,它缩着脖子,将头深深埋在螳大的头发中,身子不断地颤抖着,程度之大不亚于面见赫萝时的模样。
大片大片的深褐色斑块沾染在它的身上,将洁白的羽毛污染成了近乎漆黑的颜色。
螳大伸手拂过头顶,将大白摄入掌间,一手托着白鸽的身体,仔细地观察着信鸽身上褐色斑块,他低头轻嗅,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血。”
武师的另一只手快速穿插在白鸽的羽毛之间,仔细拂过信鸽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并未受伤。”
梅丘的呼吸不禁一滞,螳大的话打破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早在半个月之前,从卡图古姆山脉回归的梅丘就派出了考察队前往隆德迪尔,期待能从土地沙化的源头调查出这场异变的蛛丝马迹,半龙人所能提供的情报大多都是数月前的事情了,为了能够准确判断局势,他必须掌握足够的第一手消息。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明白,派去隆德迪尔的考察队出事了。
虽然并未含有任何骑士,但包含了十余名卡尼迪家族精锐斥候的考察队也绝非普通的势力可以吃下的,梅丘为了保证安全特意为每一位斥候配备了龙鳞马,几乎将卡尼迪家族的龙鳞马抽调一空。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维恩大步走到螳大身边,注视着仍然缩着脖子的大白。
他伸手接过大白,目光扫向信鸽腿部,并未发现本应存在的信件,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信囊。
维恩将大白举起,向众人展示着信鸽的腿部,卡尼迪家族的战士们纷纷面露凝重之色。
与一般的行军队列不同,担负有侦查职责的斥候们不会集体行动而是尽量分撒开来,或单骑或双人为一组,仔细地侦查着每一片未知的区域。
前往隆德迪尔的斥候都是久经沙场的哨骑,数组哨骑分散于大地之上,彼此之间相隔数里,他们会用鹰哨向同袍发出信息,这种音调颇为尖锐的哨子所吹出的声音拥有出众的穿透力,更为难得的是音域极广,不同的音阶代表不同的含义。
十数名精锐哨骑分散开来,可以对整个所特伦卓进行有效的侦查,最前方的哨骑与最后方的哨骑甚至可以相距数十里的距离。
信鸽作为唯一的交通手段往往是由位于中央的哨骑所掌控的,这个位置相对来说最为安全。
但是,本应拥有充分预警时间的哨骑却并未写出任何的警讯。
维恩注视着大白身上早已干透的血迹,转头看向梅丘,“家主,家族派往隆德迪尔的斥候队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梅丘眼角一跳,并未说话。
“进入战区的斥候们必定保持高度戒备,鹰哨都是提前咬在嘴里的,彼此之间会不定时的吹哨通讯,确定着同袍的安然无事。”维恩摩挲的大白,轻抚过信鸽身上的血,“这必然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所有的哨骑都是被同时击杀的。”
梅丘深深点头,明白维恩的话语才是最合理的解释,经过训练的哨骑都是意志坚韧的汉子,即使遭到袭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吹响鹰哨,哨骑之间的通讯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两次互道安全的通讯之间甚至可能仅仅间隔数个呼吸。
前后百里,至少十个哨骑组,同时攻击,一击毙命。
梅丘的眼睛冷了下来,语气中的寒冷似要将即将投体而出的愤怒冻结,“那么,对方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他转动目光,扫向屋子中的一众超凡战士,“或者,一名实力出众的强者?”
匹克踏前几步,端详着维恩手中的信鸽,他注视着大白身上的褐色,“血液应该是往上涌起的,自下而上溅到了信鸽。”仅仅只是片刻时间,雷霆骑士就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出了事发时的情况,扭头看向梅丘,“掌管这只信鸽的斥候应该已经发现了危机,但却没有时间写信,只能将信鸽抛飞,并在信鸽起飞的一刹那遇害,迸起的血占到了羽毛。”
他以手为剑,做出了一个自下向上的撩剑动作,随即摇了摇头,“不过那名斥候应该不是被刀剑所杀,否则沾到鸽子身上的血迹不可能这么分散。”
大厅中瞬间寂静下来,普通的甲士们甚至忘记了呼吸。
弗朗西斯瞪大了眼睛,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色再次苍白了几分。
“不是刀剑?”年轻的侯爵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匹克,你确定吗?”
“至少,在下无法做出这样的斩杀。”
弗朗西斯明白,自家的圣剑使或许已经不再是最强大的战列骑士,但一定是战技最为精湛的,如果连他都无法做出同样的击杀,那么晨曦大陆上就再没有别的骑士能够做出来了。
短暂的交谈之后,众人再次无言,大厅中只剩下油灯燃烧时火焰与灯油相交的“滋滋”声。
片刻之后,杂音也逐渐消减,又有数盏油灯燃尽了灯油,灯光慢慢暗淡,最后消失于无形。
光芒消散之后,漆黑的暗便被显现出来,在角落处肆无忌惮的跃动着,与站立于光暗交界处的人影连成一片。
气氛越加凝重了,超凡战士们都默然无语,无论是骑士、武师还是半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