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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自从三年前突然现世,影都便在明州这块土地上没动过地方。第二,仙魔议和之后,由除了朝都之外的两都四宗领导,与影都共封血誓石于陈州第五世家旧址——星罗千丈,此后仙魔两道相安无事,共处至今。第三,如今已有不少修真士前往过影都,虽说无法将其中所见宣之于口,但他们至少可以表达出影都也只是个寻常所在的意思。
打探了半日的消息,苏紫还是没能划出一个可行的道道来,而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先联系上却良玉再做打算时,却在这圣城的街道中偶然撞上了两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苏姑娘。”
这个再清冷不过的声音,实在让人印象深刻,苏紫看向来人,点头寒暄,“晚修士,孤行修士,真是巧遇。”如今再见到行动无碍的孤行一斩,苏紫也总算放下了心,当年鬼雾禁地之事,终于是可以翻篇了。
“可是登仙道的苏紫苏姑娘?”孤行一斩见到苏紫,目光便是一亮,拱手向她一揖到地,“姑娘救命大恩,孤行一斩没齿难忘。”
“孤行修士实在客气了,我其实并未做什么。”良心还在,对于孤行一斩的感激之情,苏紫十分汗颜。
“你独自一人来圣城?”出身同样坐落于明州的玄极宗,晚悲风二人显然常来圣城,但是在此见到孤身一人的苏紫就不是那么正常了,琼州与明州,那可是九州的一南一北,“可是有任务在身?”
“苏姑娘若是有需要差遣的地方,请只管开口。若是无事,我领姑娘在圣城转转如何?”孤行一斩也十分的热情。
“呃,多谢好意,不过我只是路过此地而已,眼下正要离开。”叶倾之事牵扯太多,不宜外传,虽然觉得身为玄极宗第一弟子的晚悲风或许会有关于影都的消息,但苏紫还是决定不多言。“下次见面,再与两位相叙,告辞。”
苏紫匆匆离开,倒是让孤行一斩有些疑惑,“路过此地?那苏姑娘是要去什么地方?”
“……”晚悲风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对孤行一斩道:“你先回师门复命。”
并没能想出什么办法,于是只好决定先进入影都看看情况的苏紫离开圣城之后直奔目的地,而当她在影都西城门之前再次撞见晚悲风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修士,我该说真是太巧了吗?”
“我只是猜测,你的目的地是影都。”晚悲风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是在对她解释,“我不会探听你来此的目的,只是要入影都,尽量避免独自一人行动为好。”
“这是为何?”她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中可没有这一条。
“进入之后,才能告知你原因。”晚悲风说着已经翻出一块与她手中同样的黑金令牌,“走吧。”
也不好在城门口过多耽搁引起别人的注意,苏紫又看了晚悲风一眼,点头率先向城门走去。
影都的整体色调也为黑色,但看起来却比夜城多了些人气儿,城门处人流往来如织,门前立有一队护卫,苏紫与晚悲风通过之时,为首之人似是多看了她一眼,但并无动作,他们二人便顺利进入了影都。
“随我来。”一入城,晚悲风低声说了一句,头前带路。
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苏紫似乎感觉到空气中十分轻微的灵力波动一闪而逝,但进入之后就一切如常,苏紫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作为一座都城,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繁盛程度,此地与朝都都相差无几,但她还没忘记这里到底是魔修的大本营,快步跟上晚悲风的脚步,在复杂的街道中左拐右拐,两人最终来到了一座修仙城市之中都必有的标志性建筑——茶楼。
“卧云楼。”苏紫念了一遍楼上的牌匾。
“嗯。”晚悲风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进入,向小二要了一个包间,直到茶博士煮了茶又退下,他才再次开口,“这座茶楼的东家是仙道中人,并与正风妙笔有所交情,所以仙道中人前来影都,大都在此落脚,可以说影都之中,此地最为安全。”
“言下之意,影都其他的地方不安全吗?”苏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红日西落,而夜幕之下黑压压一片的影都,愈显阴森可怖。
“表面上还算是风平浪静,但这一两年来,在影都之内仍是出了几起失踪案。”晚悲风为她满上一杯茶,“四个人,三个散修,剩下一人则出自良州一小门派,失踪之时,四人俱是独身来此。”
“难怪。”苏紫点点头坐回桌边,虽说仙魔不两立,但满腔热血一心要战的人终究是少数,一旦议和,魔修又在大面上做足了姿态,区区几个无关痛痒的人失踪,又无证据,自然掀不起任何风浪。“多谢晚修士了。”虽说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但魔修向来擅长小动作,暗箭难防,更何况她有任务在身,也该尽力低调,避免被有心人盯上才是。
“客气了。”晚悲风看着她,“你要做什么,我只随行,不会多言。”
“抱歉,我并非故意要隐瞒。”事到如今,也实在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晚悲风的人品她信得过,更何况以他的战力,该说是她赚到了才对,“我是来找人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访()
晚悲风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七日前在影都附近失踪,据线报所言,她是逃婚途中被魔修掳走,如今人就在影都。”苏紫将基本信息告诉了他,“名叫阿倾。”
“还有别的线索吗?”晚悲风思考了一会,但这信息量实在太小了,仅凭这些要在偌大一个影都之内找人,形同大海捞针。
“没有了,只是我判断,抓她的人或许与习忌舍有仇。”如果是殷氏亲自抓的人,或者继续婚约,或者向朝都问罪,总不会事发几天还藏着人毫无动作,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一是习忌舍也还没掌握究竟是谁擒走了叶倾,所以暂且按兵不动,二则是他们忌惮抓走叶倾的幕后黑手,两边或是尚未谈妥,或是还有其他的利益纠葛,最终导致习忌舍至今还没有任何表示。
两相比较,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而若是如此,那叶倾的危险也就更多了一分,因为习忌舍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叶倾这个肉票还有没有用。就算魔修还要顾及朝都的颜面和仙魔谈和的约定,但魔修魔修,即便不杀人,折磨人的手段又怎么少得了?
想到这一点,苏紫有些坐不住了,“看来要先去习忌舍探个虚实。”
“等等,”晚悲风直接制止了她,“你可知习忌舍是什么地方?”
“从前有所耳闻,他们是七魔门里做脏活最多的一门,行事无纲无常,本门功法也多以暗杀、虐行为主,擅长隐匿,所以当年仙魔大战胜负底定时,习忌舍化整为零,先行溃逃,保留实力较为完整。”魔修七门从前的信息早已不是秘密,但自从影都现世之后又如何,她的确不得而知。
“这是其一,另有其二,习忌舍内分两个派系,忌派与杀派,忌派长于尸解禁术,杀派擅于兵炼邪法,仙魔大战之前,习忌舍由忌派掌控,但两派相争从未止歇,就是大战之中,习忌舍也是内乱不停,最终这一战落幕之时,习忌舍虽然得以保全,但保全的却是从前式微的杀派。三年前影都现世,魔修复兴,习忌舍由宋改殷,与从前已完全不同。”
“所以呢?”苏紫忽然发现,晚悲风对于魔修的了解,当真非同一般。
“杀派比忌派更为激进残忍,而且也更擅长暗地里的手段,可以说一个外人想要不动声色混入习忌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晚悲风道:“想要打探消息,只有两种方式最为稳妥,一是买卖,二是投诚。”
“买卖不行,谈的浅了毫无意义,谈的太过深入,等于直接暴露目的。至于投诚……”苏紫蹙起了眉。
“不易,并且危险。”晚悲风的解说不紧不慢,却恰好让苏紫对曾经叱咤的魔修门派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见苏紫冷静下来思考了,他继续说道:“所以这一条路不好走,不如从你考虑的另一方面入手。与习忌舍有仇的魔门不少,但说得上是死仇的,却只有一门魂狱。”
“是从前如此,还是现今如此?”虽说这两门都是延续自五百年前,但魂狱门主更迭,习忌舍更是连当家做主的派系都已翻覆,此一时彼一时。
“从前如此,现今亦是如此。如果你认为魔修抓走那位姑娘的目的是为了针对习忌舍,那么最大可能便是魂狱下手,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没有第三方插手的可能,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