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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丹尼尔回过神来,发现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少女。更正确地说是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的,那名歌女。
"是你?"黑铁骑士少年低声问。
"是我。"那名歌女也从吃惊的神态中恢复过来,苦笑着说:"起来了,小懒虫。酒吧都打烊了,你怎么还不走。"
丹尼尔于是环顾四周。他身处于原来那个小酒吧里,周围的景色一如往常,并不是那个如同噩梦般的老旧化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他不清楚,但他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
"已经这么晚了吗?"丹尼尔捂住自己的头,他的头就像是被重锤敲过般昏沉地痛。
"还不算是十分晚,但明天是每季例行一度的卫生检查,搞不好酒吧会被停业,所以我们今晚得提前关门搞卫生。"少女答道:"老板说你喝了一口酒就伏在桌子上睡到现在,他很困扰。所以要我过来把你叫醒。"
"是、是这样啊"丹尼尔略微尴尬地答道:"好吧,我这就走。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歌女没有跟丹尼尔客气,如实说道。她看了看桌面上那被只被喝了一口的酒,以及那一整瓶的威士忌:"才喝一口就醉了,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却要了一整瓶吗?真是浪费啊。"
"我只点了一杯酒,天知道你们老板居然会那么诚实,给了我一整瓶。"丹尼尔也苦笑道,"能帮我把它处理掉吗?我实在是不想喝了。"
"要把它倒掉?这瓶酒值一枚银币啊?"少女又问。
"倒掉吧。"丹尼尔一闻到酒杯里挥发出来的那个酒精味就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现在知道自己的体质是不能碰酒精的,也知道喝醉之后到底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所以他以后都不敢喝这种害人的东西了。
"既然你这样说。"少女突然就把一整瓶威士忌拿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嘴巴灌进去。她喝烈酒如同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连一滴酒都没有浪费。喝完之后她啊的一声擦了擦嘴,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带着微笑地看着丹尼尔:"处理完了。你可以走了。"
丹尼尔都看得傻眼了:"你!"
"有什么好吃惊的吗?"歌女笑着说:"在酒吧里当陪酒女郎的有这点酒量,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的、的确"丹尼尔无言以对。对方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那么嗯,再见?"少女收起空的威士忌瓶子和只被喝了一口的酒杯,说道。
"再、再见。"尽管宿醉之后还是摇摇晃晃站不稳,黑铁骑士少年却试着从椅子上爬起来。
"你没事吧?能一个人回家吗?"歌女又问:"不会倒在路上吧?"
黑铁骑士少年于是又一阵苦笑:"怎么了?难道怕我倒在路上,你就会特异送我回家吗?"
"我当然不会。"少女吐了吐舌头:"不过我会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酒吧总会有这样的政策,不用感到吃惊。话说你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没想到这句话触及到了丹尼尔的痛处,他的脸色突然一沉:"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真的?不要逞强哦?"
"真的。"丹尼尔严肃地说。到这个时候他的醉意也几乎全部消失了:"人都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又独自死去的。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是吗。真是寂寞啊。"少女从少年的语气之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你一个人回去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跟老板说说,让你在酒吧的员工休息室里睡一晚。"
"不用了。"本来就不太高兴的丹尼尔扶着桌子和墙勉强往外走了几步:"再见了,呃,你是——"
"莉亚娜。"歌手少女答道。
"你个歌很好听,莉亚娜小姐。"丹尼尔于是说:"我会再来捧场的。有缘(卡玛)再见了。"
"有缘再——"莉亚娜还想说什么,丹尼尔却已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958章 捕陷之于湖光 (二十七)()
第1958章捕陷之于湖光二十七
深夜,开罗大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
"呜?!"本来还在熟睡中的猫人少年穆特,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阵疼痛。
他猛然一睁眼,正看到一个在黑暗中呈灰白色的影子骑在他身上,目露血红色的凶光,用双手死死扼住猫人少年的咽喉。
"呜嗯!"那力量实在巨大,穆特只感觉到一阵致命的窒息。要不是因为猫人少年那特殊的"橡皮人"体格,此刻穆特的咽喉实际上已经被这过分巨大的扼力捏断了喉咙,甚至连颈椎都会断掉!
然而现在的他也没有比断喉咙断颈椎好上多少。他的喉咙被对方用力如此紧扼着,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半点。他的身体开始瘫麻,他的头开始充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成为被撑爆的气球!在这样下去,即使不因为缺氧而死,他也一定会因为脑充血而先一步死去吧!
(好痛苦!)
(救我!)
(笨老虎?)
他本以为自己此刻正身受此刻的袭击,当绝望的他吃力地转过头去想要向睡在他身旁的艾尔伯特求救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艾尔伯特根本不在那里。
不对,笨老虎并不是从原本所睡的地方挪了身子。
他只是变成了穆特眼前这个,正在扼杀猫人少年的狂暴影子!
正在用双手死死扼住穆特的咽喉,要致猫人少年于死地的那个人影,就是艾尔伯特!
老虎正在发狂!
(原来如此。)
在那一瞬间,穆特就完全明白了一切。
(所以,果然还是迟了一步。)
(他们已经给你注射过那种药剂了吗?)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已经太迟了,已经回不去了。
(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猫人少年的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他眼前发狂的艾尔伯特正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想要杀死穆特。然而此刻的猫人少年却并没有挣扎。他那充血变成紫黑色的脸上有着如水般的平静,在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刻,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发狂的老虎。
他用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朝艾尔伯特的脸上拂去。
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那是缺氧造成的昏黑,以及剧痛而导致的,从他眼角涌出的泪水,所带来的模糊。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看着他。
穆特的小猫爪子轻轻地落在艾尔伯特的脸上,并不是击打,而是温柔地抚慰。
(再见了。)
(这样也好。)
(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没有遗憾。)
他说不出话,他只能把一切都藏于心底,把想要表达的情感全部转化成这一下轻柔的抚摸。
这就是他对艾尔伯特的,最后的告别。
穆特眼前的景象开始收缩,被黑暗取代。他即将因为窒息而休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艾尔伯特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虎人青年突然从狂暴之中回复过来。
"穆特?"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猫人少年的手滑过,那一下轻轻的抚慰瞬间变成了无力的坠落。大惊的艾尔伯特松开了扼住猫人少年咽喉的双手。
他本来期待着松开扼住对方喉咙的双手后,可以马上听见对方的一阵咳嗽,并看见猫人少年恢复呼吸。然而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穆特的脸色还是一阵紫黑,呼吸也停止了。
糟糕。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艾尔伯特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时候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应急的方法,就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猫人少年突然冲休克之中恢复意识。
"呜咳咳咳咳咳!"伴随意识和呼吸的恢复,是穆特的一阵强烈的咳嗽。
"呃,哈啊,哈啊"他捂住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还有两片严重的淤青痕迹,用手轻轻碰触都会感觉到痛楚。虽然猫人少年有着特异的橡皮体质,让他在对方猛力的抓扼之中幸免于断喉断椎,但他总是难免受到一些伤害的。
"呜嗯嗯嗯"他过了好久才喘过气来,并感到自己的脸上嘴边带着一种异样的冰冷。
"你刚才是不是"穆特一旦能够开始说话,马上就低声问。
"刚才的事就先不计较了。"艾尔伯特却一句带过,开始殷切地问:"你没事吧?还�